“周防,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替死去的同伴报仇,在大街上肆意胡闹,我只问你一句话。”
宗像礼司站在族人前方,隔空与另一个族群的领导者对视,手里握着已然出鞘的长刀,青年脊背挺直,心怀不容妥协的大义。
“你真的确定,你的同伴死了吗?”
宗像礼司镜片后的眼眸沉着冷静,他代表的是绝对理性,当初凭借一人之力统筹涣散的Scepter 4,找回属于青之氏族的荣光。
他擅长分析,透过赤组刻意散播的视频,了解近期赤组大动作活跃的缘由,影片中清楚可见一名年轻人仰天大笑,接着无预警枪击了赤之氏族的干部——十束多多良。
宗像礼司知道十束多多良这个人,自从他成为石板选中的青之王,来到 Scepter 4坐上室长之位,有着利害关系的组织极其构成人员的资料他都看过一遍。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十束多多良的威胁性不高,在能力严重倾向攻击的赤组内,身为元老级创始成员的十束多多良战斗力不强,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温润如水。
但是他却是联系赤组的关键人物。
宗像礼司的眼神一暗,这么重要的人竟然遭到不知名势力袭击,彻底激怒本就安分不到哪里去的赤之氏族。
“我查过附近所有医院的资料,没有找到你们的人出入的纪录。”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继续沉声语调悠缓,“理论上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你们看到的是他的尸体,也会想将人送往医院做进一步检查才对。”
周防尊看着宗像礼司皱眉,他没有回答青之王的问句,眉宇间挤压沟壑,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认可了这个老是找自己麻烦的对手。
他们确实没有找到十束多多良的尸体,只在满地血迹的天台上找到十束多多良最近频繁使用的老旧摄影机,透过未遗失的画面,看了遍同伴亲身经历充满困惑与痛苦的遭遇。
栉名安娜仿佛丢了魂般立在原地,脚边是十束多多良留下的血迹,行凶的武器被面色难看的草薙出云捡了起来。
月光照得娇小的少女脸色惨白,又大又圆的眼睛充满水润湿意,她嘴唇颤抖,脑中瞬间闪过一道灵光,猛地转身扑向整个吠舞罗中最依赖最信任的人。
“……尊!”栉名安娜焦急地仰头,双手紧紧揪住周防尊的衣服。
“尊!去找他!去找蓝染——”
催眠自己重视的人还有救,不去惦记地上已达正常人类致死量的血迹,栉名安娜认为十束多多良一定还活着,这么好的人,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突然说没就没了呢?想必是有人救了他。
周防尊带着快要急哭了的小姑娘,和一群属下气势汹汹地跑到之前找蓝染的地方,那架势不像来求救,倒像是来寻仇的。
黑帮成员头冒冷汗告知吠舞罗的人蓝染不在的消息,之后这个实力莫测的男人就像凭空消失一样,任凭周防尊等人怎么找也找不到,栉名安娜的感知也无法探寻蓝染的踪迹。
怀抱着一线希望,周防尊并未停止寻找蓝染和十束多多良,但这不妨碍他抓捕对同伴下手的杀人犯。
绝对,要用火焰烧死那个家伙!
…………
……
伊佐那社没能甩开夜刀神狗朗,他虽然被对方从赤之氏族的手里解救,却也差点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一刀两断,幸亏他反应快即时躲过,要不然铁定会冤枉死。
束着马尾的带刀少年一路追着伊佐那社来到学园岛,历经几番波折终于劝服夜刀神狗朗暂时休兵。
“我的记忆只到几天前……”伊佐那社挠了挠脸颊,瞥了眼怀里拥有修改记忆能力的毛茸茸,抬眼直视夜刀神狗朗。
“当我恢复意识人就在学院岛的体育馆了,嗯,还是在半夜。”昵称小白的伊佐那社眼底一片认真,“听你说得有关王的情报,说不定真的与我以前的身分有关,但很抱歉,我目前实在是想不起来。”
“我想找出真相,请你协助我。”
同盟就此组成,夜刀神狗朗开始跟伊佐那社和一名可变作猫咪的权外者行动。
“……呵。”
空旷的大厅桌面摆着进行到一半的棋局,怪异的是,下棋的人只有一个,另一边空无一人。
褐发男子神色慵懒地支着下颚,眼帘半垂,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面,发出断断续续的响声。
“……不容易啊。”蓝染嘴唇动了动,神情无悲亦无喜。
“走了这么大一圈,终于进入最后阶段了。”
男人不再开口,他的身后浮现斩魄刀的身影,长长衣物散开来,好似随风舞动的荷叶边,镜花水月凝视无论哪个视角看上去都十分完美的自家主人,对一对一相处环境感到心满意足。
唔,这种机会多来一些没关系的。
“蓝染!蓝染——”
聒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老远就能听见,一只色泽健康漂亮的绿色鹦鹉拍动翅膀,热情地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