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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大白天的就不可描述了。

    每日都如在刀尖上行走,但若是不满足他,步遥又怕他会趁她孕中这个时当纳妾或是随意临幸个婢子。

    终归还是是不信任他。

    孙权的衣襟微微皱起,却顾念软榻上那女人的反应,知道自己刚刚险些就伤了她。

    他本以为自己能控制住,但一沾上这个女人,就如被下了蛊般,深深沦陷于欲望无法自拔。

    冷静下后,他将榻上的女人扶了起来,想要哄着她说些旁的,将适才之事遮掩过去。

    步遥也是赧然,主动开口道“妾身今日去见了那丁氏。”

    孙权心中略紧,但面上却仍是淡淡“丁氏你见她做甚”

    步遥伸手,凑近了孙权的身前,伸手为他细细扶平了衣襟,道“妾身与丁氏讲好了,她明日就会离府了。”

    白皙的指尖纤弱无骨,隔着衣物,一下又一下地划过,动作既轻又柔,小心又细致。

    孙权低首,默然地看着。

    他情愿这女人的力道重些,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中都是明晃晃的引诱。

    锦衣上的黯色云纹被抚平后,他才淡淡开口道“你是如何与她说的那个女人怎会轻易作罢”

    “倒不是妾身的言语有用,此事,还多亏了小妹。”

    孙权听到小妹二字,难得地笑了笑。

    纵使丁氏在外人的面前,一贯端的是副温柔贤淑的模样,实则总是绵里藏针。

    每次见吴氏时,都要拿话来刺一刺,吴氏修养摆在这儿,也便不与她计较,就由着她像个雀鸟一般,每日叽喳乱叫。

    但下人们却都不明所以,一直都以为她是个受了委屈的姨娘。

    丁氏又极会与下人处关系,而吴氏身为主母,往往要赏罚分明,做事过于严肃。

    这就让那个碎嘴的丁氏钻了空子,煽风点火,不仅挑拨孙坚与吴氏的感情,连带着下人都对吴氏暗里生了意见。

    他们哥几个渐长后,自是每日要练武念书,内帷之事自是顾不上。

    孙尚香那时只有三四岁,却已是个厉害的难缠角色,每当丁氏假惺惺地摸她的头时,她都会愤而地狠咬她的手。

    明明吴氏什么都没与她讲,她年纪又小,又不知道孙坚妻妾之间的龃龉争斗,但竟是一眼就认准了,丁氏这个女人与吴氏之间不对付。

    与她娘不对付的女人,就是坏人。

    所以丁氏一直都有些畏惧孙尚香。

    他这几日由着丁氏,并不是软弱,而是属实不想在这大年节中,与这个女人多费唇舌。

    这个女人,来府的目的不明,直到府中频传他弑兄杀弟的谣言,他才意识到,丁氏的别有居心。

    想到这处,孙权神色微凝。

    步遥突然要去寻丁氏,该不会是听到了些什么

    他望着她的眼,问道“阿菟是不是听到那些言语了”

    孙权这冷不丁的一问,步遥自是不明所以。

    见他的面容似是有些紧张,步遥忙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府中传,都言孤这江东之主的一位,是靠弑兄杀弟的手段得来的,阿菟信吗信孤会做这种事吗”

    言毕,苦涩的笑蔓上了他的嘴角。

    “不信。”

    原来孙权是在问这个,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在意自己对他的看法,步遥忙用双手微扶住了他的臂弯,温言道“妾身不信,妾身相信夫君只是这幕后传遥的人着实可恶,得想法子治一治,免得再让那些碎嘴之人传到府外去,再坏了主公的名声。”

    孙权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脸,笑意渐渐变得带着稍许的戏谑“你如何想法子治”

    边问着,边趁机拦住了她的腰,垂首小心地摸了摸她隆起的腹部。

    步遥也低首看向了身上的那个球,心中一横道“那便是妾身之事了,夫君交与妾身便好只是,夫君会不会趁妾身在孕中,而去”

    孙权笑着问道“而去做甚”

    步遥微咬了下唇,这件事,她不得不问。

    提前问了,纵使孙权真的纳妾了,她心中也能打个提前量,自己再想法子将对孙权存着的感情慢慢抽走。

    当孩子长大些,她能够放心时

    就和离吧。

    “夫君会不会在妾身孕中,纳妾”

    步遥坦坦荡荡地问了出来,不再憋屈。

    原是一早便该问了。

    “不会。”

    孙权亦是眼都未眨地回了这二字。

    步遥听罢,心中似是放下了重担,但还是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孙权。

    虽然可以适度行房,但对于孙权来说,那些根本就不够吃

    孙权从她探寻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怀着身子,那般辛苦,刚刚有孕时,妊娠反应就厉害。吃几口就吐几口,睡得也不安稳。

    再到现在,本来不畏寒的她却终日手脚冰寒,那般怕苦娇气的人却日日要饮多次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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