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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名字,以打断女儿的疯话,希望女儿能清醒些,然而她唤音刚落,就见容华公主忽地拔了绾发的长簪,抵在自己雪白的脖颈前,眸光决绝地望着她道“女儿心意早定,宁死不悔,您若不肯成全女儿,女儿就死在您面前”

    容华公主见母后如此偏袒温氏,只得使出最后的“以死相逼”,然而她刚决绝地吼出这一句,即迎来了一记清脆的耳光,直掴得她耳中嗡嗡作响,手中的长簪,也被“叮”地打落在地。

    从小到大,没有被母后斥骂过半个字的容华公主,更是从未被母后动手打过,还是这样一记用力的耳光,她怔愣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太后,已是痛心到了极点,手指着容华公主,厉声质问道“母后生你养你,这些年来,疼你疼到心坎里,是要你这样拿自己的性命,来逼迫自己的母亲吗”

    太后今夜所受打击太大,这一耳光打下,这一肺腑之问道出,好似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再不看伤透她心的容华公主,颓然地侧过身去,掩面落泪。

    容华公主怔愣片刻,反应过来,也哭出声来,膝行跪在太后面前,哽咽着连声道“母后母后对不起女儿不是要逼您女儿一时糊涂了,您别这样”

    她掉着眼泪,语无伦次地说了许久,听母后又哑着嗓子问道“温羡,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温羡所说的话,全都是假的,女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来的明明应是明郎表哥,怎么会是他他用心险恶,有意让母后误会,一定有所图谋,包藏祸心母后您不能饶了这个故意恐吓欺辱女儿的无耻之徒”

    容华公主抽抽噎噎地委屈说着,想要母后为她做主出气,却见抬眸看她的母后,眸光不再如之前慈爱包容,而像是在看一个不了解的陌生人,登时心中一寒,急切道“母后,您要相信女儿,女儿说的都是真的”

    今夜之事,已叫太后几次三番瞠目结舌,过去所坚信的,陡然间全被颠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信任爱护了十几年的女儿,居然瞒了她这么多、骗了她这么久,太后心情复杂地望着眸中带泪、楚楚可怜的女儿,慢慢地推开她,站起身来,向殿门走去。

    沉重的殿门被人打开,温蘅忙与哥哥迎上前去,哥哥见是太后娘娘站在门边,撩袍欲跪,太后娘娘却制止了他的动作,只哑声道“你进来。”

    自听到殿内那一声清脆的耳光响,温蘅的心,就像提了起来,她不知容华公主同太后说了什么,不知哥哥此刻在太后心中是何形象,忐忑地望着哥哥奉命入殿,又见太后娘娘看向她道“阿蘅,你去请皇儿过来。”

    正月初一那场撕破脸的争吵后,温蘅平日入宫觐见太后,也不知仅是巧合,还是圣上有意避开,总之从未在慈宁宫见过圣上,算来,今夜上元宴,是这十几日来第一次见面,尽管只是宴会上,远远打个照面。

    这自然是她想要的结果,自此保持距离,求个安宁,但今夜之事特殊,又是太后娘娘开口,事涉哥哥安危,温蘅只能垂眼应下,往建章宫去。

    建章宫外,赵东林与一众被圣上赶出来的宫侍,俱垂手候在殿外,他正在心中估算着圣上的酒量,猜测圣上此时醉睡了没有,是否要带人进去伺候圣上安置,忽见星灯点点的夜色中,楚国夫人步伐轻急地走了过来,一时疑心自己看花了眼。

    再一定神,眼没花,确确实实是楚国夫人,且是只身一人,赵东林心中纳罕,忙迎上前去,明知故问道“夫人可是来求见圣上”

    温蘅道“太后娘娘请陛下驾临玉鸣殿。”

    圣上自从宴上回来,就一个人闷在殿里喝酒,此时怕已快酩酊大醉了,怎么去的了玉鸣殿赵东林犯了难,“这”

    事涉哥哥,温蘅心中焦急,朝赵东林一福道“烦请总管通报一声。”

    赵东林可不敢受她的礼,忙躬着身回礼道“不是奴婢不通报,只是奴婢通报也无用,要不您亲自同陛下说说”

    赵东林欲引楚国夫人入殿,温蘅犹豫片刻,心中对哥哥的牵挂,终是压倒了一切,随赵东林步入殿中,向内走去。

    越往里走,酒气越重,赵东林挑起通往内殿的垂帘,顿住脚步,温蘅也不往里走了,只站在帘边,向内看去,见圣上像只熊抱着蜜罐子,正醉醺醺地抱着只酒坛,垂首坐在窗下,好像已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

    “陛下”

    温蘅试着轻唤了一声,见没有反应,又提高声调道“陛下”

    这下,抱着酒坛的人,似被惊醒,慢悠悠地抬起头,醉眸幽亮地看了过来。

    温蘅微垂眼飞快道“太后娘娘请陛下驾临玉鸣殿。”

    圣上仍是迷迷糊糊的,痴痴地眼望着她,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听明白。

    温蘅无法,只得再次道“太后娘娘请陛下”

    这一句还没说完,就见圣上猛地站起,酒坛落地的“哐当”声中,大步流星地向她走来,一把揽住了她。

    赵东林眼皮一跳,忙手放下帘拢,耳听着楚国夫人的挣扎声,垂着眼直往后退,一直退出殿外,刚站定了没多久,又见夜色中又远远地了来个人,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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