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
狱寺有一丝恍惚,下一刻少年反应过来,再度与男人拉开距离。
因为他的抽离拉米尔一瞬间跪在了地上不断呕血,狱寺警惕地看着他,男人胸口被自己制造出来的伤口正在缓缓愈合。
“真是的。”拉米尔终于停止了呕血,冷静地擦了擦唇边的血迹,“隼人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是不死的。”
他说道,“即使是再多的伤痕再痛苦的伤害,只要我这个人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死去。”
拉米尔缓缓扯出一个嘲讽的笑,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对着谁。
“这种事情隼人你不是应该一清二楚的吗”他轻轻地询问着,仿佛情人间的呢喃细语,“毕竟如果不是隼人,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在这之后,你却离开了。”
他歪过头,晦涩的绿沉淀在眼底,早已不是当初王称赞过的上好的青金石一般的成色。
狱寺沉下了脸。
但拉米尔还在询问,他伸开双手,像是舞台上表演戏剧的演员,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狱寺感到喉间一阵干涩。
“多说无益,”他听见自己说道,“当初的离开是我的错。”
“但是我说过的,如果要与纲吉大人作对的话,如果要站在纲吉大人的对立面的话。”
“即使是我自己,我也要斩除。”
少年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按下暂停键一般让拉米尔停止在了一个奇异的动作上。
男人歪了歪头。
“我知道啊。”
他说。
“我就是知道,才站在白兰这边的。”
从千百年前一直蛰伏到现在的毒蛇缓缓直起身,露出了饱含毒液的毒牙。
“如何,要杀了我吗,隼人”
“如果杀了你的话,那位王、那位殿下,是不是也会因为我而露出一丝悲戚的神色呢”
“啊啊啊这样一想,就让人兴奋、兴奋地不得了啊”
狱寺死死抿住了唇。
“你疯了。”
他听见自己做出这样的结论。
但拉米尔只是笑。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毒蛇说道,双手大张后环抱住自己,“毕竟我们曾经是那样、对彼此那样密不可分的存在啊。”
“那么,”狱寺终于也站起了身,他碧绿的瞳看着神色癫狂的拉米尔,面上带着一种严肃的悲戚,“就请死吧。”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白兰先生是不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呢”
对战之时,王权者突然问道。
“突然获得力量、身边的不是蠢货就是普通人,如果是原本就十分聪明的白兰先生,大概在欺骗过所有人的视线的时候会产生这种傲慢的想法吧。”
白兰歪了歪头。
他已经脱离了地面而踩在空中,原本的神庙已经因为xbunner啦白拍手啦之类的招式给拆得七七八八,尤尼被不知名的兔子君保护着,此处只剩下两位首领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而白兰站在空中,自下而上看过去总有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傲慢之感。
事实也确实如此。
白兰嗤笑一声。
“没错。”他毫不忌讳地回答,“明明只不过是一群蝼蚁,却在不自觉地蹦跶。虽然偶尔也能够取悦到我,但身为人类的劣根性在他们的身上显露无余。”
“那么纲吉君呢”他反问道,“同样拥有着力量的纲吉君与我是一种类型的人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为什么会容忍这些家伙的存在呢”
纲吉无辜而缓慢地眨了眨眼。
“为什么呢”他像是不好意思一样挠了挠脸颊,全然没看到明明是在讽刺但没想到他竟然认真思考的白兰的脸色。
在努力思考了好几分钟之后,少年首领腼腆地笑起来。
“大概是因为我不是白兰先生吧。”
“这样吗。”白兰宛若叹息,垂下的睫下一刻睁开,其中不再掩饰的冰冷凛然射出。
他伸出手,像是小学生那样十指相对。
“本来我还想邀请纲吉酱成为新世界的我的同伴毕竟平行世界的纲吉酱很有趣嘛。”他不无惋惜,“现在看来似乎是没有可能了真可惜。”
“不过既然如此,就请纲吉酱消失在我面前好啦。”
话语落下的瞬间自白兰衣袍下窜出一只白龙,正是白兰放出的匣武器。
白龙窜来。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纲吉露出了一点接近于无奈的表情。
“真是的,白兰你这样做让我都不好意思再藏拙了啊,”他轻声说道,金色的光在王权者的身周游走。
白兰眼中露出惊讶的神情。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呢,”在短暂的惊讶后白兰说道。
“但是纲吉酱,”白兰骤然沉下眉,“谁告诉你在你的身边出现吉尔伽美什我还没有准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