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但也因此房屋规模比较小。毕竟小少年们没有家眷只有内臣,而臣子们也多居于外,他们也不需要太大的地方。
夏安然等人到得最晚,好在他们是三人同行,被拖慢了行进脚步也可以理解。第一日兄弟们互相见礼彼此寒暄后,大家都客客气气的,带着点生疏……然而第二天立刻就热络了起来,第三日,第四日,馆中皇子们居然全数拒绝了外人拜见,也不曾踏出,这些小郎君们在干嘛成为了有心人士关心的问题。
小国王们在干什么呢?他们正在补作业呢。
因为大家的奏书都是零散书写并且寄过来的,在整理誊抄的时候河间王便发现大家或多或少都在封国内遇到过类似的问题。
而因为国王性不一,丞相经验不同,处理问题的方式更是天差地别。又因为大家基本上都不曾详写,这一部分便无从比较谁的法子更优,河间王只能靠着自己较其他皇子更为丰富的经验来进行判断采纳。
但这样的判断自然有人不服,自昨日下午到今天上午,八位皇子就这些问题展开了辩论。
也就是在此时,大家知道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中山王而不是赵王……但是也无所谓,兄长们摆摆手表示,赵王这个当哥哥的没管好弟弟,被骂也活该。
至于中山王,一人送了一个脑袋崩就算过去了,因为现在他们有着不同的敌人——和自己意见不合者。
这个说你那处理方式太软和了,你是女人吗?
那个攻击你如此这般是想要步亡秦后尘吗?
还带边上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气氛极为火热。
一言不合,忍,二言不合,再忍……次数多了,最后,几个皇子谁没忍住就打作一团,保管拳拳到肉,却又都默契十足地绝不打脸。
这样的场景当然不能给外人看到,却也无意间塑造了小皇子们神秘的形象。
但是这样的情况自然也传到了刘启的耳中。儿子们在搞什么呢?当老爹的很好奇,于是刘启派了太子去看看。
太子刘荣作为大家的兄长,本身又已经接触朝政,他性柔和但是不代表其缺乏执政眼光,起码判断弟弟们谁的处理方法更好这一点决断还是有的。
于是,明明是来看看弟弟们在干啥的大哥也被拉下水了。刘荣被拉着坐下欣赏了弟弟们的嘴仗,一并地还帮着同母弟弟河间王一起做裁判。
既然是就藩的儿子们献给老父亲的礼物,他也不好插手,但是给些意见也是无妨的。
毕竟他是长兄。
有了太子的一锤定音,河间王誊抄册子修正册子的速度快了不少,重新给小国王们一一看过,这一部分便是可以交卷了。
但是,气氛刚刚一松,兄弟们还没和乐多久就立刻又紧张了起来,因为第二板块就是小皇子们的自吹自擂部分。
作为编撰者的河间王这时候最为头疼,因为弟弟们写的很多看不懂啊。
你鼓捣出了什么总得和当哥哥的解释一下,就这么写上来谁看得懂?你那是啥玩意?这里特别要批评一下中山王。
习惯以简洁的数据说话,并且自从和理科生翟忻呆久了之后,小国王的文字表达能力直线下降,词不达意也就罢了,还有些古古怪怪的新名词,让文科生河间王看得很是难过。
被拎出来当做典型的夏安然缩了缩脖子,然后梗着脖子表示哪里难理解啦!这里解释给你们听不就好了!
我才多大,文化水平低,那不是也很正常哒?当哥哥的给弟弟擦一下屁-股那也是很正常滴!
当兄长的纷纷被弟弟的无-耻而震惊到,纷纷出言征讨。
也就是这一刻,众人才发现……刘胜这小子不得了啊,他怎么和谁关系都不错?就连性最为阴骘的胶西王都能容忍他蹭到对方身边躲避兄长们的斥责!这可是胶西王的亲哥鲁王刘余也没有的待遇。
如果有人问小国王这个问题的话,他一定会一脸神圣地告诉这人答案——为了零花钱啊。
国家农粮收入都是国家所有,对于小皇子们来说,只有商税才是私房钱,虽然大家都是单身汉,但等小国王一笔一笔为他们列清楚要养一个孩子的费用支出后,几乎所有小国王神色都变得极其的严峻。
尤其是刘彘,因为在他心里,他除了要养自己的,还得帮着兄长养他的崽。
夏安然和河间王的水道运输刚刚开了一次,两人都拿到了此次航运的利润。夏安然这边还有造港、造船的成本,而河间王这边除了几乎可以忽略的人力成本外都是净收入。
经过少府统计后,数字极为可观。
夏安然兴致勃勃地借口给各位兄长们解释自己的小作文,实际行画大饼之实。几位皇子或站或坐,看着弟弟往挂着的一块板子上头铺白纸写计划书,顺便安利兄长们加入他们现在的物流链。
这条通过大道建立的官方物流链中,在得到若干个商社的固定订单后收入也一直在稳步上升中。且随着河间国和中山国的水路连通,未来还有可能开通水陆联运。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