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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但他又被萧子翀这话说得下不来台,就只得气哼哼地瞪着萧子翀。

    闫然知道萧子翀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才那么怼毕桦,不然萧子翀一向不会在人前说过分的话。

    卢丹作为女孩子站出来打了圆场,“好啦好啦,之前组队的时候,大家怎么说的,既然萧子翀和闫然出了脑子,规划方案,我们就要出力完成,是不是才做这么一会儿呢,还好啦。我听说有个组的题目是做养鸡场的生态循环研究,他们说养鸡场里到处都是鸡屎,他们要把鸡屎都收集起来运到果园里去做肥料,以至于他们从养鸡场出来都吃不下饭,我们这个才做半天事,根本什么也不算啊。”

    毕桦问“谁想出来研究养鸡场”

    卢丹“总有神人想得到啊。”

    有养鸡场做对比,大家又有了干劲,下午去市的那个三本学校做宣传,这个学校的学生素质毕竟高些,他们的工作做得很顺利,之后又从学校转移到市郊城乡结合部的一条小街上做宣传和问卷,这样就可以做市郊人口和城区人口的数据比对。

    天色昏暗下来了,这群学生又累又饿,但决定做完后再去吃饭。

    时间晚了,小街上的人们都行色匆匆,愿意停下脚步接受这些学生宣传和问卷的人没有几个。

    闫然见到前面有个像茶馆的门脸,就拿着宣传单和问卷过去了,他礼貌地敲了挂着帘子的门,里面响起了一个不知道是男声还是女声的扭捏的声音“居然还敲门了,自己进来呗。”

    闫然愣了一下,怯怯地说“那我进来了。”

    他掀开布帘,从那留着的不宽的门缝里挤了进去,一进去,他就愣住了。

    因为里面不是茶馆,是一间洗脚房。

    闫然的二舅可是专门做扫黄打非工作的,即使大人们不会专门在小孩子面前讲这些扫黄打非的事,但不时说起这些事,小孩子们也会听到几耳朵。

    闫然脑子里有“洗脚房很多都不是正经洗脚房”这个意识,房间并不大,一边摆了一台彩电,彩电里在播放篮球赛,这也是闫然之前误认为这是茶馆的原因,因为这边的茶馆喜欢播放体育频道节目,刚才闫然在门口听到里面是播放篮球赛的声音,哪里会想到里面是洗脚房呢。

    和彩电对着的一边,放着两张按摩沙发,一张按摩沙发空着,一张上半躺着一个秃顶肚圆的中年男人,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染了黄色头发的年轻男人坐在小板凳上,正给那半躺在按摩沙发上的男人洗脚。

    闫然被里面的两个男人盯着,一时间窘迫到面红耳赤,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正在这时,从里间还传出很荒谬的声音,那个给人洗脚的年轻男人对着闫然似笑非笑,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呃”闫然手发着抖,脸红到了耳根,“我是做结核病宣传的。”

    “咦。”对方笑了“结核病宣传,我还以为又是来做哈哈”

    闫然往后退去,这时候,从里面走出了一个长得又高又帅但很不正经的男人,闫然更加窘迫。

    对方看到闫然,调笑道“怎么来了个初中生还是一中的,是好学校啊。”

    闫然穿着校服,他们学校也的确有初中部。

    闫然慌乱地要跑,但那扇门只开着一条缝,又是朝内开的,从外面挤进来可以,他想从里面挤出去基本上不可能,于是他卡在门口,被后出现的男人抓住了胳膊,一把把他拉了进去。

    闫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更加难堪慌乱。

    对方看他这样子,心里就有数,很感兴趣地去捏闫然的脸颊,还说“你很懂嘛。”

    闫然虽然成绩渣,但并不是蠢,在得知“洗脚房不是正经洗脚房”,又知道“同性恋”的情况下,他的确就明白这里大概是干什么的了。但也只是大概得知,只是有个朦胧的认知,不是全然明白,脑子里又浮现出二舅和父母会讨论的对这一类场所的鄙夷,所以越发视这里如洪水猛兽。

    他的面颊被人碰到那瞬间,他就害怕得身体僵住了,瞪着一双水润的大眼,惶恐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觉得他好玩,一把扣住他的腰,把他给抱了起来。

    闫然这时候才从刚才接近断片的惊恐里回过神来,一声尖叫“啊放开我”

    全房间的人都大笑起来,甚至里间还有人跑出来看热闹,大家都觉得他的表现好笑好玩,但没有人帮他。

    闫然开始挣扎,要自己跑出去,但他力气有限,根本无法挣脱,但也让那扣着他腰的人无法再把他抱紧。

    闫然胡乱拉扯着,抓住了门,随着男人要把他扛进房间里面去,他的手指扣着门,把门给拉开了。

    萧子翀在街上找到了一个卖水果的大婶做了问卷和宣传,做完转头找闫然,发现四处都看不到闫然了,只得去问其他同学,大家都不知道闫然去了哪里。

    萧子翀突然一阵心慌,目光望向了街对面不远的一个挂着布帘子的门脸,他总觉得那家店怪怪的,就走了过去,走到一半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里夹杂着人惊恐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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