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别摔着了。”秦燃如是一说,提脚离开。
秦燃回到家倒头便睡,中途被饿醒,抬起手腕一看,将近七点,起床洗了把脸下楼觅食。小区西门外有一家两口子经营的饭馆,店面不大,厨师手艺却不错。
刚走到门口,各种食物浓香扑鼻而来,勾起食欲。秦燃环顾一圈,居然没有一张桌子空着。
“欸,燃哥。”百无聊赖东张西望的楚明达看见了进门的秦燃:“这儿。”
秦燃走过去:“这么晚才吃饭。”
楚明达一指楚瑜:“得意忘形狗啃泥,卫生所一小时游。”
“你才狗啃泥。”楚瑜踢一脚楚明达。
楚明达龇了龇牙。
秦燃视线落在楚瑜包着纱布的左手上,眉头微皱:“摔了?”
楚瑜轻轻地摸了摸纱布:“破了点皮,还好是左手,不然都没法写字了。”
楚明达:“……”不该是惋惜怎么就不是右手吗?他们果然不是一个物种。
秦燃不由笑。
这时候,老板娘拿着记菜的纸笔过来,熟稔招呼:“好一阵没见你了,今天有陈皮兔肉,老林在锅上炖了一天,入味的很。”
秦燃便道:“那来一份,”又问楚明达,“你们点了什么?”
楚明达:“笋干老鸭汤,辣椒炒肉,香菇青菜。”
秦燃看向楚瑜:“能吃辣了吗?”他记得小姑娘不会吃辣来着,一点辣都不沾,不知道过了两年学会没?
楚瑜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不能。”
大大咧咧的楚明达压根就没留意到话里内涵,‘能吃辣了吗’和‘能吃辣吗?’ 那意思可不同着呢。
楚明达嘲笑:“她是一点辣味都吃不了,前天早上买了一个萝卜丝包,就咬了那么一小口马上吐出来了,还吨吨吨喝了一大碗豆浆去味。萝卜丝包的那点辣也叫辣。”
楚瑜还挺委屈:“萝卜丝包里面为什么也要加辣椒,我以前吃的都不辣的。”
楚明达:“我们大江城无辣不欢,懂?”
经历过萝卜丝包陷阱之后,楚瑜懂了。
“我们这吃辣是比较厉害,”秦燃笑看着墙上的菜单,“再来个木耳肉丝,红烧排骨,做的时候锅多洗两遍,可别把前面的辣味留下来。”
“成,”老板娘打趣楚瑜:“来了我们江城,小姑娘可得学起吃辣来,不然最好吃的都吃不了。”
楚瑜笑着点点头。
等上菜的空档,楚明达去柜台上拿了一瓶北冰洋橘子汽水,要了三个杯子一人倒了一杯。
“燃哥,你什么时候回村里?”楚明达随口问。
秦燃挑眉一笑:“怎么,有脏衣服要我给你带回家?”
楚明达倏尔红了脸,叫起来:“怎么可能!”把脏衣服让秦燃顺手带回去这种事,咳咳,他的确干过,这不是冬天的外套他洗不干净吗?
楚瑜顿时投以鄙视的眼神。
“干嘛干嘛呢,是谁第一次洗衣服差点把家给淹了。”楚明达反唇相讥。他不会干家务,楚瑜前面得加个更字。
楚瑜骄傲:“我现在已经学会了,洗的比你干净。”
楚明达:“可把你牛逼坏了。”
楚瑜哼了一声:“总比某人懒得要死,连鸡蛋都不煮的人牛。”
这又是楚明达一大把柄,他妈觉得自家鸡蛋有营养,每次都给他准备一篮,让他每天早上煮两个,为此还特意买了一个电饭锅。然每天早上他上学都像打仗,从起床到出门五分钟以内搞定,哪有那时间煮鸡蛋,所以他都是晚上煮两个保温保在那。保持了一年半的习惯在楚瑜到来后打破,她起得早,起来第一步就是洗三个鸡蛋扔锅里,然后慢条斯理洗漱再叫醒楚明达。
秦燃笑眯眯看着兄妹二人大哥笑二哥互相揭短,喝了一口汽水,可真热闹啊!
经此一役,楚明达到底没好意思把外套捎回家,苦哈哈地搬了个小凳子进卫生间,左搓搓右搓搓,搓的整个人都热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而住在隔壁的秦燃乐呵呵地饱餐一顿,上楼后一觉睡到天明,随后开车返回李家村。
进了村,远远的看见一群人围在李万国家门口。
闹闹哄哄一群人,人群中央的是李万国家的五丫,她手里举着一把镰刀,与她对峙的是李老太和刁翠兰,两个人脸上青一道红一道的十分精彩。
“哪门子的道理,让隔房的侄女洗叔叔婶婶堂兄弟姐妹的内裤。”怒不可遏的五丫挑起破了洞的条纹女内裤甩出去。
“诶呀。”村民像是躲瘟疫似的散开,又瞅瞅臊红了脸的刁翠兰。
四面八方的视线针扎似的,刁翠兰恨不得挖个洞躲进去,又恨不得上去掐死五丫,可死丫头拿着镰刀,刚才她就差点被砍到。
“不是……”刁翠兰咬着牙解释,却被五丫打断,她怒火冲天地瞪着刁翠兰:“你们三房简直欺人太甚,用的最多,干的最少,连内衣内裤都让我洗,你怎么不让我给你们洗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