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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阿蛮叹声“我遭罪,也是因为犯了他的大忌。”

    周觅海“二公子不是真正的大好人,做善事,讲好话,大约是不能了。但他也不是大恶人,像江州恶霸那样,逼良为娼的事,二公子也不会做。”

    “你这么一说,我想明白了。”李琢石对慕锦不大了解,曾经的花苑姑娘,才真正点醒了徐阿蛮。

    周觅海“我进府的时候,二公子说过,只要我的心没有变坏,他就保我后半生吃穿不愁。我想,二公子招进来的姑娘,一定都不是坏心肠的。”

    “这几壶酒啊。”周觅海盖上了酒坛子口“祝你和二公子百年好合。”

    宫中一切井然有序。

    新帝日理万机,日子和从前没有什么不一样。

    要说不同的,就是他成了皇帝反而独自入眠。但这是因为女子不可夜宿龙床,而非因为李琢石的离开。

    至于萧展睡梦中有没有呼唤谁的名字,只有清流知道。

    清流从不作声。

    萧展也不询问。

    真的,日子和从前没有什么不一样。最多就是天灰了,云薄了,风也淡了。宫檐外一片秋意。

    秋意,免不了萧瑟。

    一片毒已经解了。明明登基没有多久,萧展的太子时期,似乎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

    他极少想起李琢石。除了朱文栋偶尔回报“皇上,没有找到皇妃。”

    “嗯。”萧展大多只是应一声,低头翻奏折。连带的,他忙得没时间回想和慕锦的恩怨。

    朱文栋偶尔回报“皇上,没有慕锦的踪影。”

    “嗯。”萧展不觉得失落,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一个穷途末路的人,还能造反翻天不成。

    萧展年少的梦就是天子之位,心愿达成了,想象中的欣喜若狂没有发生。或是因为,他早知自己一定称帝为王,于是十分平淡。寻常日子罢了。

    有一日,萧展给皇太后请安。

    皇太后问,皇妃何时才能过来请安,是病得不行了还是借故推脱宫中礼仪。

    这时,萧展才像想起了李琢石,笑“太后,琢石缠绵病榻。朕也有些时日没见到了,待朕今晚前去探望。”

    皇太后心中盼着,李琢石最好一辈子都在病榻上过了。请不请安是其次的,她只是不想李琢石好过而已。

    萧展走了。皇太后招来清流,问“皇上可曾仔细翻阅送去的姑娘画像”

    “回太后。”清流恭敬地回答“皇上说,待登基大典结束再做商议。”

    这像是萧展的妥协。于是,皇太后欣慰一笑“皇上既是有意,哀家就放心了。”

    这天晚上,萧展真的去了李琢石的寝宫。

    冷冷清清的一座宫殿。在东宫时,给她安排的那间房比这里更加温暖。

    萧展忽然问“清流,皇妃生病有多久了”

    清流答“回皇上,皇妃是在先皇出殡那日抱恙休息。”

    萧展看着紧闭的房门“是,睡得不起了,才没有出来迎接朕。”他推开了门,里面空空荡荡。他看着垂下的床幔“让她继续歇息吧。”

    “是。”清流回了一声。

    萧展转身走下台阶,又回望了一眼。他记得,在熟悉的场景里,她曾问他“太子殿下,昨晚一直喃喃细语,可是做了什么梦”

    然而,萧展毫无印象。哪怕她说他念到谁的名字,他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梦见过谁。

    就是从那时起,他觉得李琢石的小问题越来越多。他不耐烦女儿家的小心思。他不喜欢豪迈的女子,同时也不喜欢细腻的女子。她似乎一下子同时拥有了两种个性,皆是他不喜的。

    萧展收回了视线,走出了殿外。

    出了几步,他说“给皇妃安排几个宫女和太监。没人陪她说话,这里太冷清了。”

    “是。”清流听令,没有多嘴。

    前几日,朱文栋直来直去地问“皇妃不是逃走了怎么是生病了”

    因这一句话,皇上对其避而不见。清流看在眼中,关于皇妃的一切,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离宫也好,抱恙也罢。

    总而言之,皇上见不到人。

    几天以后,朱文栋有急事禀报。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萧展才允了。

    “皇上,臣知罪。”朱文栋见到新帝,立即跪下。

    萧展瞥他一眼“平身。”

    “谢皇上。”朱文栋起身,却也像清流一样,躬了半截身子。

    “什么事”萧展这几日不想见朱文栋。自从皇上出殡那日开始。朱文栋就没有给萧展带来一个好消息,一个都没有。萧展懒得见。

    朱文栋说“皇上,有慕锦的消息了。”

    萧展抬眸。比起听到慕锦的行踪,他更想听另一个。但哪里也不见她。“他在哪儿”

    朱文栋“据西埠关城军回报,慕锦入了西埠关。”

    “西埠关是甄皇后的家乡,他去那里也不稀奇。”

    朱文栋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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