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一个香喷喷的美人儿,就在他的眼前。
前一刻,她做了什么事情,他尤其开心,愉悦之类的词语无法描述了。究竟什么事,慕锦糊涂得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畔问美人,你是用什么香囊”
二十抬了眼。二公子一双醉眼,漾着浅浅微光。
她猜,在他眼里,她现在的五官是空白的,是他这颗醉酒的脑袋,擅自填上了美人的姿态。
她没有说话,两人这么静静地看着。
久了,慕锦用鼻尖蹭了蹭二十的鼻尖。
呼吸交缠间,没有喝酒的二十觉得有一股热潮冲上了头。两人在床笫之间什么都做过了。这一刻简单的亲昵,却让她闷热无比。
是了,闷热,脸皮烧得厉害,被他的气息喷得热乎乎的。
慕锦低眸,看着眼前胭脂红了的女人,新鲜桃红的唇瓣让他的眼底坠落成了深海。
有些渴。他知道不是要饮水,就是想吃点什么,于是,他轻轻咬上了她的唇瓣。
二十惊讶不已,眼前只有二公子又密又翘的长睫。推骨术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功夫,可以将一个男人的脸推至这般俊美无瑕。
犹如被密密麻麻的蚂蚁咬住,一会疼一会麻。她张了张嘴,又被二公子攫住,灵舌卷上她的牙齿。
她的脑袋也晕了,该是被二公子的酒气给传染了。
两人分开时,呼吸才顺畅过来。停顿一下,慕锦再度覆上。儿时,他娘亲给他炒过一碗竹笋,脆有嚼劲,软可化心。
他狠了,她疼得双手握拳在他的肩捶了捶。他轻缓过来,话语模糊地说“漂亮又美味,你是哪里来的小美人”
二公子醉意上心头,呢喃几句,再度睡了过去。
二十抚了抚唇。
腊月二十晚上,二公子亲她的耳朵、她的颈项。自始至终,没有碰过她的嘴唇。她原本还欣喜,自己能留一个亲亲给未来夫婿,现在可好,也被二公子夺走了。
不过,没了就没了,顺其自然吧。反正,她对自由的渴望,已经变在二公子身边寻求最大的自由。
慕锦睡到了午时,醒来见到旁边躺着的二十,习惯性地在她的脸上轻轻捏一下。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见到她,免不了那捏捏,那掐掐,恨不能把她当面团一样,天天放在掌心搓揉。
想揉就揉,二公子不客气,把二十给揉醒了。
慕锦笑“起床,回家了。”
为了掩人耳目,林季同没有和慕锦同行。
慕锦和林季同仅说了一句话,“有事回去说。”
鲁农背起林季同,翻墙而去。
东城门已经通行,一行人上了马车。
太子仍然酒醉不醒。
朱文栋在门外远望慕锦。
慕锦潇洒自如,没有理会朱文栋那双阴森的鹰眼。
马车离开了京郊客栈。
解酒药缩短了醉酒的时间,却解不了慕锦的困乏,他有些昏沉,不愿费神思考正事,一手捞起二十,问“给我的东西,绣好了吗”
二十点点头,拿出今日新绣的绢帕。本想绣苍鹰、猛虎之类的图,但她没有见过。二公子说了,就她拿手的东西就好,她最擅长的就是花花草草,于是,绣了几株小茉莉。
她展开绢帕,双手呈上。
慕锦眉峰一紧,“这什么东西”
二十比划说“这是送二公子的。”
慕锦迟疑片刻,才接过。帕子是上等真丝,手感极好。但“我要这东西做什么这不是女儿家的玩意吗”
二十看着他。绢帕本来就是女儿家的玩意。
“凭什么凭什么”慕锦手握绢帕,眉峰又浮现利刃。凭什么给寸奔的是香囊,给他就是一张姑娘小花帕子应付。
这有什么凭什么的,这是二公子自个要的,要得理直气壮,没给她反驳的机会。她依令行事,又成她的不是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慕锦重复着四个字。
二十这下是真委屈了。好歹也是她花了时间绣的,二公子连句道谢都没有,还满脸不快。这种男人救他做什么,就该让太子把他丢酒里浸死。
她挪了挪软垫,越挪越远。
慕锦眯眼,“坐过来。”
她才不理他。要命一条,想要就拿去。
慕锦说“你到底听见没有”
没有。她转头向窗外,想要掀帘,猛地被他拽了下,身子侧倒靠在他的肩膀。她坐直了,用力推推他。
他纹丝不动,擒住她细瘦的手腕,眼里闪过戾色的怒意,硬生生忍住。“不要帕子。”
不要就还回来。二十伸手要抢绢帕。
慕锦扬手,不让她抢。“虽然我不要,可你送了,就是我的东西。”
气死她了。二十颤颤唇,比划说“蛮不讲理。”
“和你讲什么理我要跟你讲理,早把你灭口了。”他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