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实验室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好奇又专注的盯戴尔森的办公室。
李鱼进去以后,随口问了句新到的实验体。
被问的人指了指办公室,“被教授带进去后一直没出来,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一个多小时,足够剥皮刮肉了。
李鱼背脊发寒,扭头去问站在背后的钱松。
“松哥,我记得戴尔森先生的办公司里没有实验室操作台。”
“有,在那面书柜后面,那是专属于教授一个人的实验室,并且他下过命令,谁也不准进去。”
“对的,就连卫生都是教授自己打扫的。”另一个人补充道。
李鱼想起了小孩儿枯瘦如柴,佝偻成虾米状的身体,和那双微微凸出的,黑白分明的眼睛。
“1551,他还活着吗”
系统还没来得及回答,戴尔森的办公室门开了。
穿着白大褂,带着金色边框眼镜的年轻教授走出来,他低头摘下带血的橡胶手套,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随后从白大褂中拿出一沓照片。
照片最顶上那张,血糊糊的一片,依稀可见有些轮廓。
李鱼胃部翻涌,胃酸上涌,差点就吐出来。
其他人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但都强忍着,逼迫自己露出惊喜又崇拜的表情。
可以说拍马屁的精神已经融进了骨子里,任何场合,每分每秒,都不忘哄抬那位变态的教授。
“戴尔森先生,您到底做了什么”
女性的尖叫声从实验室的另一头传来,是凯琳。
李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从上次被警告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
可饶是她无故旷工,也没人敢指责半句。
凯琳踩着高跟鞋一路走来,啪一声抢下照片,越看脸色越难看,她气得浑身颤抖,“我是不是说过,不能做活体解剖。”
戴尔森把照片又抢回来,发给就近的几个研究员。
交代完任务以后,他慢条斯理的推了下眼镜,嘲讽的盯着凯琳,“放心,没死,他的复原能力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戴尔森接下来还说了什么,因为声音太小,没人听清。
李鱼垂下眼,让系统给出透视图,那间能监视所有人的办公室后面,果然有个实验室,面积不小,五脏俱全,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实验和解剖工具,以及各种各样的,刚被切下来的样本。
1551,“需要打开实况,近距离看看小孩儿的情况吗”
想起那些照片,李鱼胸口发闷。
他跑去喝了凉水,做了足心理准备,“来吧。”
实况画面和他想象的有些差距,实验台上的确都是血,但小孩儿从胸口划向腹部的刀口已经被缝合,皮肉正在自动愈合。
白色的刺眼灯光下,小孩儿的脸白得过分,近乎模糊。
李鱼看见他的睫毛动了下,眼皮撩开,眼眶越来越红,水汽晕染,最后滚出一颗眼泪。
不知道是因为大量的麻药,还是因为伤口太疼,亦或者是因为横过他身体的捆缚带太紧,小孩儿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李鱼在心里下了决定,转身去了更衣室,换上备用的白大褂。
今天是发放工作积分的日子,午饭后,李鱼将剩下的饭菜盖好,放进了更衣室自己的柜子里,随后拿着坏掉的平板,跟着钱松去了财务室。
每个领取积分的人,都会经过一长串的积分核对,确认无误后,需要签字,按手印,还有虹膜确认。
一系列操作结束,李鱼看着自己的工作卡发了会儿呆。
盘算着,这点积分能换多少东西。
钱松拍了下他肩膀,“高兴傻啦,别愣着了,去检测下平板。”
“哦,好。”李鱼把工作卡放在贴近胸口的内袋,很宝贝的样子。
钱松摇了摇头,“你自从醒来以后就经常发呆,真没问题”
有啊,还是生死存亡的大问题。
可有些话没法说,也没不能说。
检测室在实验室底楼,工作人员只有三个,一个负责监测,另外两个负责维修。
李鱼把平板交出去,便靠在墙上等着,恍然想起政府的仓库,他问了系统要地图。
政府仓库距离远,不是单单爬个通风管道就能达的。
李鱼思忖着自己该怎么走,如何避开森严的巡逻,不知不觉间,检测也迎来了尾声。
工作人员随手把平板扔进箱子里,“系统崩了,得换块儿芯片,不如从新去领一个。”
李鱼恋恋不舍的盯着垃圾堆里的平板,“坏掉的能给我留作纪念吗”
钱松觉得好笑,“舍不得”
他冲着工作人员昂了昂下巴,“给他吧。”
工作人员知道钱松上头有人,惹不起,忙不迭把垃圾堆里的平板捡起来。
李鱼双手接过,脑海中浮现出1抱着平板,努力学习的画面,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