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甚至经济大危机,这难道不可能吗
真要是那样,她就是罪人了她知道那样的事情会给普通民众生活带来多大的破坏
她在这个时代赚了很多钱,其中有一些手法并不那么光明正大很多时候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则,但她基本上还是能做到问心无愧地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圣母。可是,如果最后真的由她来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她可能会寝食难安,虽然没有人会觉得她是罪魁祸首
别人不知道,但自己知道如果没有自己,一切都不会发生。
砖票看起来只是个小玩意儿,但因为其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甚至让陈嫣彻夜思索过所以真是很特殊了。
“长安附近的砖窑,今春还有多少砖票呢”
“怎么,你要与人走后门是欠了人人情吗”对于王温舒的探询,陈嫣想到的只是这个。不然的话,闲的发慌了,王温舒问起砖票来,这门生意又不归他管
“送礼。”王温舒也没有太过于解释,只是两个字,陈嫣就心领神会了。
陈嫣明白了后没有再多问,直接思考起来,“真要说砖票的话,夏季的砖票都要放出来了,哪来的春季砖票要么去拿夏季的,要么特批一批砖块来不知还有没有剩的。”
虽然每个季节的产能都会增长,所以机动额度并不少。但正如陈嫣说的,春天都要结束了,就算是机动额度也应该批出去了才对。
这种事情陈嫣是不会知道的,这虽是她的生意,但她手上生意多了去了,怎么可能做到事无巨细,全都知道。
两人说话间,陈嫣也觉得再呆在梅园意思不大,而且刚刚出汗了,身上怪不舒服的。便道“我们一道去住处那边,不过多久也该用飨食了。”
说着又道“砖窑那边儿的事儿找人来问问就是了。”
说着向身边的婢女招了招手“让人去办吧去砖窑寻一个管事来,说我有话问。”
陈嫣身边由年轻姑娘组成的秘书班子也渐渐成型了,现在还在磨合当中姑娘们得对陈嫣的产业了如指掌,并且和各处的大小管事对接。现在还没有磨合完全,但效果已经初显了,她说的很简略,但姑娘们一定能理解她的意思,并且办的又快又好。
果然,陈嫣和王温舒回了陈嫣在梅园的住处,陈嫣洗漱休息一番,和王温舒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数着时辰用飨食,一顿飨食刚刚用完,下面的人就通传,是砖窑那边的管事来了。
陈嫣让人撤了刚刚吃饭时的东西,换了地方,去了延伸出去的阔台。此时日光已经变得没那么厉害了,在这里摆了一张挨案,又送上了之前冰镇好的葡萄酒,王温舒坐一方,陈嫣做主位那一方。
陈嫣想了想,本想让人送个屏风上来,这样自己就不用正襟危坐,跽坐地难受了。但后来又一想,就算来的管事看到她懒散的样子又如何呢先不说会不会传出去,就算是传出去,这种名声上的小小瑕疵又算什么
以大汉贵女们的乱来,这甚至不算事不是说所有的大汉贵女都乱来,只是乱来的那批是真的很厉害。
于是屏风没有送上来,送来的是陈嫣让制的超大抱枕与其说是抱枕,其实更像是懒人沙发那样的东西。再加上一些小枕头辅助,陈嫣很快造出了一个相当舒适的窝,然后就以时下人能够瞠目结舌的方式歪着了。
王温舒自己是见怪不怪了,但想到砖窑的管事要来,眉头拧了一下但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等到砖窑的年轻管事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场景就是如此他因此受了很大惊吓,迅速地低下了头不该看的别看他的性格虽然是出了名的呆,但却不是傻的。
陈嫣看到他的时候还有些印象,轻轻啊了一声“原来是你啊”
不是陈嫣记性好,砖窑那边许多管事,偏偏记得这一个,而是这个小管事职位不同他是陈嫣钦点的,带着攻坚小组研发新的砖窑的
他本名叫王无期,本来是烧陶工,往祖上数也是做的烧陶工,可以说是家学渊源,比一般人可强多了难得的是他不止有实践基础,更有对理论的好奇心。凭借着自己的思考,对烧窑的方方面面已经有了不小的研究。
得到这么个人才,陈嫣当然是喜不自禁哪里还会让他烧陶,直接做了研究小组的组长,带着一些帮手搞研究。
王无期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低声道“小人卑贱,不想翁主还记得小人”
陈嫣听他说这话却是苦笑了一下,她知道,对方说这话不全是自谦自贱,更有一部分是真心话。毕竟他就是个奴仆,就算做工做的好,也不能改变什么。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他的社会地位低的可怜。
想起这样的技术大拿在后世会有的待遇,陈嫣真心觉得可惜来着
“你是我挑中的管事,我怎么会不记得呢。”陈嫣打断了对方,不过声音很轻,因为她担心语气太重会引得对方胡思乱想,“我这里不同于别处,你们这些有本事的人,向来优待”
年轻的小管事一个磕绊都没打,立刻道“是了,正是如此了小人的父亲也常与小人说,翁主最有恩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