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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就砸上了他的脚背

    那钻心的疼啊,那彻骨的痛啊,那骨头被压碎的战栗,那被废掉一只脚的苦楚,他霎时间从英俊潇洒多金睿智的副会长人设,崩成了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残疾人士

    五吨

    五吨重的、亲和念力的“太亚”,一砸下来,就算他的脚背覆盖着念的保护又能怎样

    破防、重伤、骨折、入院,都是分分钟的事

    帕利士通想过无数种开始,和无数种结局,却唯独漏算了意外。

    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这只脚已经废了

    余星弥压根不晓得自己一个照面废了对方一只脚,她匆忙将木盒搬起,就见帕利士通锃亮的黑皮鞋被砸破了,隐约间还砸出了血。

    出、出血了

    余星弥瞳孔一缩,大声道“先生,不要慌我送你去医院”

    天呐,这可是老板爸爸金贵的玉足,跟她这种打工仔能一样嘛

    什么酒精包扎红药水都滚一边,医院,必须医院病房,必须病房

    说着,她将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太亚”,像放菜篮子般丢在草地上。在帕利士通还来不及阻止的那刻,她冲入别墅拨打急救车,飞速收拾日常用品,跑出来还不忘带上门。

    帕利士通出声提醒“把盒”

    高档别墅区的急救车来得就是快,从远到近呼啸而至,耗时两分钟都不到。

    余星弥一把扛起老板,将老板塞进救护车。眼见老板情绪略激动,特别丢风度地想要挣扎爬起,她蹙着眉将他摁了回去“先生,先处理脚。怕疼的你要不咬我的”手

    不,像老板这种被盒子砸出血的弱鸡,真咬她的手岂不是要崩掉牙

    这可不行,他已经失去了脚,不能再失去牙了。

    “我带了毛巾”余星弥从包里掏出日用品,将毛巾塞进帕利士通的嘴里,“忍着,先生,医生要脱鞋了”

    帕利士通“呜呜呜”

    不,太亚太亚太亚比他脚金贵多了

    医生摁不住一个念能力者,可余星弥能。

    说实在话,余星弥对帕利士通一开始的好感度,正在对方的不断挣扎中持续下降,并迅速跌至零点。

    她摁住他的手脚,令医生脱鞋。而在鞋子除去后,情况更不容乐观。这一米八的英俊老板,白长了一副高大的身材,当真是身娇肉贵、金枝玉叶,一盒子砸下去居然粉碎性骨折了,令人震惊

    诶,等等

    等等,那个,盒子

    妈呀,她把那盒子丢在草坪上了qaq

    完了,她是不是要赔死了

    待帕利士通进了友克鑫最大的骨科医院后,余星弥飞奔回别墅,才发现“路不拾遗”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那个被她丢在地上的盒子,安安稳稳地躺在草坪上,连地儿都没挪过。

    余星弥安心极了。

    她上前捡起盒子,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好奇怪,楼梯什么时候这么腐朽了,怎么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进入主人家的卧室,想了想,将盒子搁在了床上。

    下一刻,床板不禁发出了“咯吱”哀鸣。

    余星弥蹙眉,总觉得一切散发着诡异的味道。她静静地注视着那盒子几秒,干脆上前几步,细细抚摸、查看起来。

    越看,越是熟悉。

    木盒子的纹理,感觉像是她当野人那会儿,每天拿来作烧火用的“柴禾”一样

    艾玛,阿柴,是你么

    余星弥耐不住好奇心,摸了遍木盒子,在发现它根本没上锁之后。悄悄地、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她发誓,她就看一眼,看看里头装的到底是不是

    还真是啊

    余星弥笑容渐渐消失,她盯着盒子里黑漆漆的液态金属,一双美眸慢慢化作了无波无澜的死鱼眼。

    还以为是啥金贵的,原来是她童年的玩具。

    她记得这玩意儿,黑漆漆的是从阿柴身上分泌的树脂。至于“阿柴”

    哦,她烧遍全黑暗大陆的木头,就阿柴生火最旺。南部区域的阿柴们被她烧了一半,要不是秉承着“可持续发展策略”,她还能再烧得狠点。

    而阿柴浑身是宝,这分泌的树脂就是个好东西。只要输入一丁点内力,它就能化作帐篷、小船、树屋和碗筷,可好用了

    她给它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作“橡皮泥”。

    区区橡皮泥,难怪丢在草坪上没人捡,毕竟是不值钱的小东西。

    一想到自己为了一盒橡皮泥,丢下老板跑回别墅,还真是有点不尽心。

    老板挣扎得那么狠,大概也是想告诉她“那就是盒不值钱的橡皮泥,哪有我的脚金贵”吧

    帕利士通前脚跟刚进骨科医院,后脚跟库洛洛和西索就发来“贺电”。

    大致意思主要为“都是变态,你也没例外嘛”、“副会长断了几根肋骨呀”、“哪间病房啊,骨科医院我熟”、“进icu抢救了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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