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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娆端正坐起来,清了清嗓子,开始“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其巴山峡川有两人合抱者,伐而掇之”

    顿了顿,仰头看江璃的反应,江璃没反应,只这么端袖站着,清汤寡水地垂眸看她,好像在等她什么时候卡壳,什么时候出丑

    陈宣若一点点靠近江璃,贴着他的背在他耳边低声道“别等了,她会背,宁大夫当年拿着棍子教的”

    江璃立马道“好了,别背了。”

    宁娆乖顺地闭嘴,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我还会背诗经、说苑”

    江璃看向陈宣若,陈宣若淡定的、缓缓的点了点头。

    呵呵看不出来,还是个文武全才。

    宁娆脉脉含情地凝着江璃,一脸的春水荡漾,看得江璃不由得打了个寒栗,道“别以为我愿意跟她们磨嘴皮子,我有我的考量”

    宁娆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唇边神秘的、玄虚的摇了摇头,又清了清嗓子,学着刚才江璃对南莹婉说话的腔调,拿捏着,柔婉的轻声呵气重复道“别以为我愿意跟她们磨嘴皮子,我有我的考量”,她双手交叠于襟前,羞答答地扭着身子,像一只抽了筋骨等着慑人心魄的小妖精“你以后也要用这种调调跟我说话。”

    “哈哈”陈宣若没忍住笑了出来。

    江璃眼风阴戾地瞥向他,他忙憋回去,站直了,只是憋的难受,身体老是一抽一抽的。

    江璃白了他一眼“戏好看吗还想继续看吗”

    陈宣若一脸不情愿,但还是慢吞吞地端袖揖礼,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戏精上头的宁娆,满含遗憾地走了。

    江璃知今夜的重头戏还没上演,怕会牵连到宁娆,吩咐左右“送皇后回去。”

    玄珠刚应“喏”,宁娆不干了。

    她紧扒着桌角,一脸幽怨地抗议“不对不对你得说娘子,你可否先回去为夫马上就去陪你。”

    玄珠正前倾了身体去扶宁娆,闻言一怔,当即没忍住笑得露了四颗贝齿,她忙捂住嘴,怯怯地看了一眼江璃,微低了头。

    江璃有沉甸甸的心事,还是耐着性子弯身抚宁娆的背,轻声道“你先回去,等这边事一了,我就去找你。”

    宁娆将头摇的犹如筛骰,扒着桌角,固执地说“你没说娘子”

    江璃闭了闭眼,一脸的认命,道“娘子,你可否先回去为夫马上就去陪你。”

    宁娆抱着桌角,歪头“语气不对”

    “你差不多行了啊我还有正事”江璃忍不住炸毛。

    宁娆抱着桌角咬牙“你不爱我对我一点耐心都没有英儒说对了,你就是变心了”

    江璃深吸了口气,一歪身见崔阮浩在捂着嘴偷笑,泄愤似的锤了他一拳,崔阮浩憋着笑道“陛下,宴席已散了,照您的意思请了端睦公主去侧殿,她可等您有一会儿”

    江璃叹了口气,捏着嗓子冲宁娆柔声道“娘子,你可否先回去为夫马上就去陪你。”

    宁娆歪着脑袋眨了眨眼,坐起来,咧嘴笑道“否。我要等夫君一起回去”

    江璃

    合着是在逗他玩呢

    他左右四顾,瞅准了白釉大肚广颈瓶里的鸡毛掸子,就要去拿。

    崔阮浩忙拦腰抱住江璃“陛下娘娘要等就让她等吧,只要她安生在这儿,没什么大碍的。”

    “端睦公主在等您”

    江璃深吸了口气,指着玄珠问“皇后今晚喝药了吗”

    玄珠低头“喝了”她掠到药碗里还剩了一半的药汁,怯怯地补充“只喝了半碗。”

    “再去给她煎一碗盯着她全喝了”

    玄珠忙连连应是。

    江璃冲崔阮浩道“你留在这儿,看住了皇后,别让她出来,你知道厉害关系,不能有差错。”

    崔阮浩应是。

    江璃神色复杂、满含心事地看了一眼宁娆,转身走了。

    琉璃灯盏上蒙了一层铂纸,将烛光筛的细细蒙蒙,如一缕轻雾飘转而出,辗转落于青石板上。

    陈宣若的声音无波无澜,沉定至极“臣查问了安北王府的侍女和家丁,在当日都没有见过钟槐。但在安北王府的后院西厢房里却发现了寒食散,那钟槐生前寒食成瘾,极有可能去过西厢房。”

    “当日安北王在府中设宴,西厢是供女眷更衣之所,若想不引人注目地进去,只有充作仆丁。钟槐正在被全城通缉,不急着逃命,反倒敢化妆成仆丁潜入安北王府,恐怕是另有所图。”

    “当日楚王也去过安北王府,他说那日的压轴好戏是戏法仙人羽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大活人变没,并且怎么找也找不出来。”

    “臣审过戏法师们,严刑之下他们招供,是拿人钱财,要在那一天在安北王府里碰面,表演戏法过后将钟槐藏进戏法箱里,直接运出城。因是从王府出来,戏法箱又是特制,一般的守城军根本查不出。”

    “可人算不如天算,那日安北王世子和楚王起了争执,后院着火,城防军路过进去救火。戏法师们见事情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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