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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里季齐吟被狗叫声吵醒,嘟囔着嘴,气恼的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披了件衣服,提了灯开门,准备去将那半夜扰人清梦的狗给扔得远远的。

    出了了院子,顺着那狗吠的地方寻过去,远远的便见到一个人影在那晃悠,由于离的太远,灯光根本就照不到,季齐吟没多想,只当是半夜里起来如厕的医馆中人。

    待走得近了,季齐吟才发现那晃悠的人影竟是那日救回来的女子,当下心中疑惑,吹了灯,借着月光,没再往前过去。

    那女子似乎也是被那狗吠声吸引的,晃晃悠悠的往那狗吠的方向走去,季齐吟心里有些急,大夜里她的视力有限,现在还能借着月光勉强看清,可若是一会月隐到云中了,她就有些麻烦了。

    手往怀里摸去,却没有寻到火折,方才这狗吠声来的突然,她没多想,只是披了衣服出门,火折火石一类的物件她根本没有带上。

    忽然,那狗吠声停了,那女子也止住了脚步,身子左右转动了一下,似乎没有找到那狗,愣在那,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狗吠声复起,却是换了个方向,那女子闻声,当即寻了过去,季齐吟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距离那云还有一段距离,一咬牙,依旧跟在那女子身后寻过去。

    月终于隐入了云里,季齐吟眼前一片黑暗,狗吠还在继续,季齐吟略微思索,便顺着那狗吠的地方寻过去,但由于看不清路,速度慢了许多,只能摸索着脚下的路,缓缓挪动着。

    最终季齐吟还是将人跟丢了,她看不清路,自然也就摸不清方向,加上那狗吠时断时续的,等天边渐泛鱼肚白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了那女子的身影。

    看着自己立身的地方,季齐吟心中一惊,抬头看去,一块年代久远的匾额,匾额上三个大字:知州府。

    她一路是寻着狗吠而来的,就算是没有跟着那女子,但季齐吟能确定,自己一定是跟着那条狗的。

    只是为什么会是知州府,季齐吟想不通,季氏的医馆在北,而若羌知州府在南,难道这狗是知州府的?可若羌比起苍州来一点也不小,由北到南,至少也得有十多里地,一条狗以吠为媒带路,最终到了这知州府,当真是怪哉。

    暂将疑惑存下,季齐吟提了轻功匆匆赶回季氏医馆,她要回去看看那女子是否回去了,若是那女子回去了,那便证明自己昨夜判断是错误的,这狗吠与那女子并无任何关系,知州府距离季氏医馆这般远,那女子身上还有伤,根本不可能走这么远,就算真走了这么远,那回去的脚程她也是不及自己的,毕竟梯云纵加凌云步那可是当今江湖顶尖的轻功了。

    “景庄,你怎么从外面回来了,昨夜未归?”

    季齐麓刚刚将医馆的门打开便见季齐吟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医馆,来不及将人拦住,季齐麓只能在她身后高声问了一句,然这一句却没得到自家堂妹的回答。

    季齐麓摇了摇脑袋,叹息了一声,没再追问季齐吟,默默的收拾了一下医馆,准备开始坐诊。

    季齐吟风风火火的冲到那女子所居的屋子,没有敲门直接就推门而进,眼前的景象让她再次皱了眉。

    那女子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似乎还在酣睡,根本就不似昨夜出去过一样,季齐吟皱着,细细的端详了半晌,那女子的样子并不像是装的。

    正准备转身退出去,目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了那女子床边的鞋子,那鞋底上明显带着新鲜的泥土,于是季齐吟止住了脚步,上前几步,以便更仔细的确认自己所见。

    退出屋子,关上门,季齐吟沉吟着往自己屋子走去,脑海里全是那鞋上的泥土的样子,她没有明白这泥是哪里来的。

    她昨夜跟着狗吠声走的,一直都是平坦的路,根本就没有见泥,她鞋上只落了些灰,根本就没有沾泥,所以那女子鞋上的泥来的蹊跷。

    回房换了身衣裳,将火折揣身上,季齐吟唤来医馆的学徒,让他留意那女子,嘱咐若是有事便到若羌宫寻她便匆匆出门了。

    这是楚泠瑶的地方,她想去问一下关于知州府的事,以及若羌何处会有那湿泥。

    季齐吟到时,楚泠瑶尚未起身,昨天她将若羌宫堆积的大小事处理完已经是卯时,是以她方才睡下不久。

    若羌宫的弟子都是有眼力劲的,将她带到自家宫主寝宫外便退出去了,也不说自家宫主没有起身的事,有的事,还是不要说的好。

    推开门,一道屏风就出现在眼前,季齐吟认得这屏风上的山水画,那是西渠的山水,有些疑惑楚泠瑶为何要将西渠的山水屏风摆在这,思量半晌没个所以,季齐吟便不再想,绕过屏风往里头行去。

    楚泠瑶睡像极为不好,一件轻薄的纱衣裹在身上,一只腿压在被面上,手臂也搭在床边上,有些地方若隐若现,季齐吟看得一阵脸红。

    之前两人虽一路行来,却是未同房而居的,之前楚泠瑶受伤时虽然共处过,但那时楚泠瑶身上有伤,一动便疼的皱眉,根本就没乱动,睡得极为老实,是以睡梦中的楚泠瑶她倒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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