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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各位主位都能听得下去,忍得了我;偏就一个官女子就听不进了、忍不得了?再说我就是这性子,又哪里是独独对她,又何谈磋磨二字去?”

    “莹妃娘娘若想用这个定小妾的罪,恐怕又站不住脚了……”

    莹妃再度被噎住,抬手指着春贵人,却也竟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皇帝却有些听腻了,皱了皱眉头,“够了。”

    廿廿便也忙率领众人起身致歉。

    皇帝用食指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儿,“……莹妃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也的确如春贵人所说,并无实据。”

    “如今星楣已死,死无对证;钟粹宫上下又都认定了,春贵人并无苛待星楣之处。故此朕也觉着,这多半还是星楣自己不甘心离开皇后身边儿,到春贵人名下去伺候,心下一时想不开的缘故。”

    皇帝又忖了忖,“可是不管怎么说,人是死在钟粹宫里的。春贵人便是无直接的责任,却也多少都有过失……著春贵人罚月例两年,这银子由内务府一并预支了给星楣的家人去,当做丧殓之资。”

    春贵人毫不迟疑,行礼接受,“小妾遵旨。”

    皇帝又想了想,“不管怎么说,星楣也终是皇后宫里的女子,在宫里也伺候这么多年了,平素并无大错。便是自尽,也其情可悯,著免其自尽之责的追究之处。”

    月桂和月桐登时一并跪倒在地,替星楣谢过皇上大恩。

    皇帝点点头,握握廿廿的手,“皇后便也别难受了。”

    皇帝说罢便往外走,“朕还有事,先走了。”

    廿廿赶紧亲自送出来。

    夫妻两个一同往外走,免了嫔妃们的恭送。廿廿不好意思地悄声道,“倒叫皇上跟着劳神了……”

    皇帝轻哼一声,“就因为是你的陪嫁女子,这些年朕便也没说过她。可是说句实话,我也老早便看着她有些出格儿——她当真敢仗着你的宠信,在太监和女子面前指手画脚、颐指气使。我便曾担心,她迟早会给你惹祸。”

    廿廿轻轻咬了咬嘴唇,“都是我平素太惯着她们了,节制不够。”

    走到储秀宫门口,皇帝站定,握了握廿廿的手,“此事不宜多议,否则自然有人要借此生事。今儿爷将这事儿已经论定了,以后你便也不必再在她们面前提起,免生事端。”

    皇上如此,倒叫廿廿心下颇有些不得劲儿,这便想将实情全盘托出……

    皇帝却拦住,轻轻哼一声,“都牵连到你宫里饭房的太监了,爷如何还不知道是你身边有人不牢靠了?爷心下有数儿。”

    皇帝轻轻咬了咬牙,抬眸瞟一眼天上,“已是便宜她了!她不过是个奴才,已经坑了肃亲王家父子三人,还好悬叫绵恺都被牵连进来……她怎么配!”

    “死了就死了,爷已经叫不追究她家人,她地下也该知道叩首谢恩了!”

    .

    皇上既然已经下了定论,廿廿回来,已然面沉似水。

    眼瞧着莹妃还有话要说,廿廿冷冷盯她一眼,“莹妃若还有话说,自管到养心殿求见皇上。”

    莹妃只得忍住,不过却转头奚落地盯着春贵人冷笑。

    不管怎么样,春贵人又被罚了两年的月例,倒是能叫她解气的。

    莹妃带头告退而去,廿廿独留了春贵人慢一步走。

    众人纷纷散去,廿廿忙亲自起身,走过去握住春贵人的手,“又累你受苦……”

    春贵人轻笑一声,“皇后娘娘倒不必又揽在自己身上。不过是莹妃与我多年的宿怨,要借着这事儿狠狠踩我几脚来报复罢了。”

    “再说,人原本就是死在我宫里的,我自想好了这事儿,就早已经想到了这后果……今儿皇上只罚了我的月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自知足,又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廿廿柔声道,“姐姐便是没了月例银子,一应的吃穿用度也不必担心……”

    春贵人轻哼一声,“我就是因为从未担心过,这一年里我倒是每一天都比从前吃得更好,用得更精……所以啊,我才反倒越发希望皇上罚我去呢。”

    两人手拉着手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待得春贵人走出来时,却还是加了小心,将自己面上的神色仔细收敛了一番,至少这会子还不能叫外人瞧出来她与皇后并无心结的。

    走出储秀门,春贵人小心地左右看了看。

    恍惚有人影一闪,没太看清人脸,只能凭服饰规制判断,是个贵人。

    星澄张望了好一会子,这才道,“奴才瞧着,仿佛是淳贵人。”

    春贵人也微微地挑眉,“淳贵人?听说这一起子的贵人里头,倒是她先拔了头筹,颇有几回被召入养心殿,陪伴过皇上。”

    星澄点头,“从前奴才还以为是安贵人……却没想到反倒降位了常在;还有信贵人,竟然也没能抢过淳贵人去。”

    “淳贵人家世也没什么出的,相貌更没有玉贵人明丽,奴才倒没瞧出她能凭什么先拔的头筹。”

    春贵人静静垂眸,“不是都说是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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