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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一声,伸臂将廿廿抱紧,“也是……那丫头正好儿也是你们母家同族,就是你自家的孩子。”

    .

    十月初十日,廿廿生辰正日子这天,因这生辰已经跟着皇上的万寿节一起庆贺过了,廿廿自己倒没当回事。

    而这一日,太上皇忽然下旨,要带着皇上一起去大高殿、寿皇殿行礼。

    说是有些突然,是因为大高殿乃为皇家道观,一般是天子求雨祈晴之地。

    此时冬日十月,既不必求雨,也不必祈晴。

    “难道太上皇是要在大高玄殿做道场?”

    若不是为了求雨祈请,那在皇家道观里能办的,便也是做道场了。

    说到这儿,廿廿倒是想起来当年皇上刚周岁儿的时候,太上皇老爷子就为了这个格外重视的儿子,做了千秋道场。

    倒是星楣脑袋快,忽然轻声道,“……莫不是,太上皇与皇上,悄悄儿到大高玄殿给主子你做千秋道场去了?今儿可正巧就是主子您的千秋正日子呢!”

    廿廿吓了一跳,赶紧拍星楣嘴巴子好几巴掌,“呸呸呸,瞧你,又胡说去!”

    太上皇老爷子是给皇上周岁儿的时候就做过千秋道场——可是,那毕竟是太上皇老爷子极为重视的十五皇子啊!

    虽说宫里也能给内廷主位做千秋道场,可那都是给皇太后、皇后办的……比如雍正爷给孝敬宪皇后就办过千秋道场。

    可是,廿廿却是贵妃啊。

    又或者说,退一万步讲,初封贵妃因身份贵重,也可以做千秋道场的话——也没有太上皇和皇上两位主子去给行礼的道理啊!

    这么一想,廿廿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惊得坐不住,赶紧站起身来,一圈一圈儿地走。

    星桂也听出眉目来了,含笑道,“若这大高玄殿的事儿还闹不清楚的话,那接下来太上皇和皇上要去的地方是寿皇殿……那奴才心下啊,可当真有些明白了。”

    寿皇殿是供奉历代先皇圣容、历代皇后御容之地,便不似太庙、奉先殿那般正式的祭祀之地,可也是一个可以奉告祖先的地方。

    大清以孝治天下,太上皇与皇上去寿皇殿行礼实在是没什么特别,特别就特别在那么巧正好在廿廿生辰这一天。

    廿廿压抑着心跳,只道,“……我忖着,太上皇和皇上怕是去奉告祖先,二阿哥要成婚的事儿吧。这是天家添丁进口、绵延子孙的大事,自当如此。”

    星桂和星楣对视一眼,都笑道,“那干嘛非在主子生辰这天去啊?”

    廿廿无奈,这心反倒也慢慢儿地放缓了下来。

    不管是什么,她静静等着就是;不管是什么,难道她没本事扛起来么?

    这天下任何的位置,原本就都是有德者居之;而无德之人,自有天收。

    .

    十月二十二日,二阿哥绵宁初定礼当日。

    初定礼,便是纳采礼,皇子要亲自赴福晋母家,赐宴。

    皇子临行之前,要先到皇帝、皇后、贵妃宫里行礼。

    廿廿便早早儿地起身,梳洗更衣。

    四喜从外头进来禀告,“……皇上今儿终于开恩,特准二阿哥赴皇后宫跪安。”

    廿廿静静抬眸。

    “……只是,只准在殿外跪安,说是怕传了病气。”

    廿廿收回目光来,静静点了点头,“终究是本生母子,又是贵为中宫,自是应该。”

    廿廿想了想,“预备笔墨。”

    星桂赶忙儿给预备过来,廿廿坐下来,又打开了当年太上皇赏的那仿澄心堂的纸,略一思忖,便下笔疾。

    星桂看一眼,忍不住低低惊呼,“主子……”

    但见廿廿所写的,竟是奏请由颖妃娘娘来宴请舒舒母家福晋们。原本,皇上说,要在贵妃宫里办。

    廿廿轻轻摇头,“我便是勉力办了,二阿哥心下必定更生隔膜。我与他情分再深,终究不是他本生额娘。皇上的心意我自都明白,只是,我不急于这一时、一事。”

    廿廿自不直接说绵宁怎么着,也不提皇后,她只说因舒舒也是她母家同族,若由她来宴请舒舒母家,会令前朝后宫侧目,引起外戚之议。

    便是皇后病沉,不能宴客,幸好有颖妃娘娘等一众乾清宫主位在,自当由乾清宫主位们主持后宫之宴。

    一个月之后,十一月二十四日,绵宁成婚礼。

    奉迎之时,先行册封礼,册封舒舒为皇二子绵宁嫡福晋。

    迎入宫来,如阿哥所,一对新人先行合卺礼。

    合卺礼之后,两人赴太上皇、皇帝、贵妃宫行礼。

    廿廿在自己宫里等着一对新人来,不知怎地,倒是有些回想起当日皇上问她的话来——舒舒有事并不先禀告她,而是想由十七福晋转告。

    上月初定礼次日,舒舒家的请安折子递进来,也是只递了给皇后的。

    虽说这从规矩来说,没错,因为她是贵妃,不可接这样的请安折子;可是她终究与舒舒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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