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调兵一事,还是等殿下的旨意!
你我就不要善作决断了!”
张仑听到谷大用这般言语,虽然眉宇之间依旧是担忧之色,但是对于天津卫城中情况不了解的他,听到谷大用都这般说,也就没有再继续劝说下去,稍稍停顿了几息之后,拱了拱手对着谷大用继续说道:
“那就劳烦谷公公回去帮着转奏太子殿下一声,就说大棚园区这边甚是担忧殿下安危,殿下若是同意的话,大棚园区的一众兵马,随时可以增援天津卫城!”
谷大用听闻到张仑的话语,点了点头之后,没做言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张仑拱了拱手,开口说道。
“张公子的话语,咱家定会如实转告给殿下。
眼下殿下委派咱家来此的任务已然完成,咱家也就不在此地太多耽搁了。”
张仑听到谷大用这般说辞,自是拱手相送。
而一直站立于一旁的车夫,见到谷大用转身朝着马车这边走来后,赶紧上前服侍起来。
……
太阳东升西落。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陈远在将整个天津卫城全部搜寻一遍之后,依旧没有寻到丝毫歹人的下落。
要不是期间有百姓认出了画作之上的几人,陈远甚至都以为,这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是在哄骗与他。
搜寻结束的陈远,手中拿着太子殿下所给予他的画像,眉头紧皱之余,心情更是怅然若失,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面色复杂的招呼手下备马,接着快马加鞭朝着朱厚照的府邸奔去。
一阵纵马扬鞭之后,陈远进入府邸,得到通传的他,进入厅堂之后,就跪倒在了朱厚照的身前,眉宇之间更是遍布愧疚之色,道:
“启禀殿下,微臣无能,这番搜寻之下,依旧未能查到对方的蛛丝马迹。
卑职在搜寻的过程之中,有百姓曾认出这画作之上的歹人,曾在他们附近出现过。
但是卑职在一番搜寻之后,并未发现相关人等,甚至就连后来寻到了他们落脚的院落,也是空无一人,根本就没有丝毫蛛丝马迹留下。
卑职怀疑,这伙歹人在当初石报奇等人北门被俘之后,就已然察觉到了不对,接着借着微臣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女真余孽身上之时,钻着的空子,逃离了天津卫。”
陈远跪伏于地,进入厅堂之后,一边俯首致歉,一边将自己的分析,徐徐向着朱厚照奏禀过去。
坐于椅上的朱厚照,听闻到陈远的奏报之后,尤其是当他听闻到陈远后续的分析之后,面上没有丝毫诧异的神色,仿若一切早有预料一般。
接着轻轻将手中香茗放下的他,抬头望向跪在地上的陈远,开口说道:
“起来,不用跪着了,这般搜寻都查不到这伙歹人的话,证明他们早就已经逃离到天津卫城之外了,也或者是对方的落脚之地,根本就不在天津卫城之中。
所以这天津卫的戒严和,也就不用再继续下去了,告知手下们,解除戒严,让天津卫城恢复如初!”
陈远听闻到朱厚照的旨意,磕头应是的同时,却没有站起身形。
而是在稍稍沉吟了片刻之后,忽的想到一事的陈远,眼睛猛然瞪大的同时,继续拱手对着朱厚照奏报道:
“启禀殿下,微臣在查证搜寻的过程中,天津卫城之中有不少百姓,都曾看到过这画像之中的歹人,所以微臣建议,不若将这画像送于刑部,让他们张贴于天下各处,届时这帮歹人,必定无法遁形!”
陈远言辞恳切,目光灼灼的看向坐在上手的朱厚照,等待着他采纳自己的谏言。
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帮人只要不曾离开大明,那他们就难以隐藏行踪,除非他们能狠厉到将自己的容貌破坏。
可是一个人有这般决心,眼下这十来个人,难不成全部都有这般坚定的信念不成!只要有一人被朝廷抓到,届时顺藤摸瓜,总会将这帮歹人全部捉拿归案。
所以想到这里的陈远,神情开始变得越发期颐起来,拱手看向坐于上首的太子殿下,静静等待着他的决断。
“不用了!本宫之前已经安排了东厂,现在想必天下各处的东厂探子,已然暗暗开始查探起来了!”
呃!
满面兴奋的陈远,在听闻到朱厚照的这般话语之后,顿时一脸愕然。
没想到太子殿下早就已经有所布置的他,更是为自己方才的谏言,而感觉尴尬不已。
可是这般尴尬的神情,很快就被心中迅速升起的敬佩之心所替代,此刻的他,满面敬佩的看向朱厚照,拱手颂赞道:
“太子殿下英明千古,运筹帷幄之中,微臣心中佩服之至!”
朱厚照听闻到陈远的这番话语,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之后,轻声说道:
“这伙人行事谨慎,走一步看三步,不是善茬啊!
而且截止到现在,本宫除了对方这十来个人的样貌之外,对于其他根本一无所知!
现在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