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听闻此言,神情一寒的同时,接着对着守卫问询道:
“那人犯送进去多长时间了?”
“人犯?没有人犯啊?”
正欲朝着府中前行的谷大用,听闻此言之后,顿时瞪大了眼睛,停下脚步的他,更是一脸惊诧的的看向旁边答话的守卫,继续追问道:
“方才没有天津卫的兵丁送人犯过来吗?”
“没有啊!”
得到确认的谷大用,神情在震惊过后,顿时变得焦急万分起来,接着在深吸一口气之后,又快步朝着府门外面行去,探头朝着他们之前的来路方向望去。
而在谷大用朝着府门行去的同时,之前抢先进入院落之中的陈远,也快步朝着府门这边跑了过来。
之前陈远在仓皇逃离了和谷大用共处的车厢后,误以为那些押送石报奇的兵丁已经提前赶到,下车之后就立刻朝着院落之中奔去。
可是直到他跑到厅堂门前,也没有看到自己手下的踪影,到了这般时候,陈远方才反应过来,拉过一旁的一个守卫,出言问询了一下,得知人犯还没被带来的他,又赶紧朝着大门的方向折返回来。
结果快要临近大门之时,就远远看到谷大用,正在那车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向前行进着。
见到谷大用这一幕的他,瞬间想了起来,谷大用的屁股上面,貌似是有伤在身。
一想到此处的陈远,顿时后悔万分起来,要知道当初坐在车厢之中的他,因为上车之后,车夫根本就未减速,再加上对面谷大用不断呲牙咧嘴的缘故。
一时被吓到的陈远,直接就将谷大用屁股有伤的这件事情忘置在了脑后。
现在后知后觉的陈远,在心里更是恨死了那个赶车的车夫,要知道但凡他起步的时候稍微慢上一些,事情也不会弄成现在这般模样。
所以陈远在见到谷大用的身影之后,脚步稍稍一慢的他,接着就更加快速的朝着谷大用奔去。
到了近前的他,更是直接将谷大用的另一支胳膊搭在自己肩上,面对着谷大用一脸冷漠加疑惑的神情,满面歉意的解释道:
“谷公公,实在对不住了,之前在那处院落之时,本官看你健步如飞,一时忘了您屁股有伤的事情,这才造成了路上的诸般误会,谷公公,实在对不住啊!”
谷大用听闻到陈远此言,一脸审视的看着陈远,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之中,分辨出他是否在说谎一般。
此刻的陈远本就是肺腑之言,所以对于谷大用的审视,除了报以歉意的神情之外,就是在旁讪笑不已。
而搀扶住谷大用另外一支胳膊的车夫,在听闻到陈远的话语之后,也瞬间反应过来,猛然瞪大眼睛的他,更是趁着谷大用在朝着陈远张望之际,偷摸摸的朝着谷大用的屁股张望了一眼。
因为之前本就是由他为谷大用赶车的缘故,所以对于谷大用屁股上面有伤的事情,他自是知之甚清,甚至就连车厢之中的那个软垫,都是他之前准备的。
此刻在反应过来之后,车夫瞬间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但是这般神情,很快就被疑惑所取代,要知道这般速度奔驰,今天可不是第一次啊,之前在赶去府衙,和前去寻找陈远陈大人的时候,他可几乎都是这般速度疾驰的,但那时候的谷公公,也没有像现在这般,连走路都困难啊?
难不成谷公公是在装伤?
想到这里的车夫,瞳孔猛然一所的同时,神情也开始变得越发小心谨慎起来。
细细思量了一番的他,感觉唯有这般解释才最为合理的他,心中更是开始暗暗思量,谷大用这般装伤的缘由是什么?
为了在太子殿下面前卖好?
带伤依然忙于各项差事?
想到这般解释的车夫,恍然大悟的同时,心中对于谷大用,开始变得越发佩服起来。
就在三人各怀心事,刚刚迈步走出府门的时候,在府邸所在街道的尽头,一阵马蹄狂奔的动静,也开始由远及近,慢慢传入到了耳中。
陈远看到远方奔驰过来的兵丁,再当他看到对面来人,正是自己派来押送石报奇的那支兵马后,目光更是在兵丁之中开始搜寻起来。
当他看到那个被放置在马背之上,正在随着骏马奔驰而上下颠簸的身影后,原本还有些担忧的神情,顿时一去不复返,微微不安的心情,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而和他相比,站于一旁的谷大用,此刻的神情则是明显要复杂丰富了许多。
靠被人搀扶才能站立的他,看着远处渐渐靠近的押送队伍,在刚刚吐出一口浊气之后,神情就瞬间开始变得苦涩起来。
要知道自己从到了府邸门前开始,又是下车又是进府,继而在得知了对方未到之后又折返了回来,这期间不知道耽搁了多少时间。
可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之前那些押送石报奇的兵丁方才赶到,要是早知道对方是这般缓慢的话,自己之前那一路,还那般急迫干什么,若是当初稍稍慢上一些的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