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这边见刘瑾安排妥当,也放下了自己那飘忽不定的心思,直接带着众人朝着城外的西山皇庄奔去。
大棚的事情,朱厚照感觉有了玻璃做采光的话,剩下的一切应该很是简单而已,已经和盖房种地没什么区别了。
到最后所需要注意的也只是温度而已,不要太热也不要太冷。
而且朱厚照认为,现在玻璃都有了,做个精简版本的温度计,应该也未必有多么困难。
冰水混合物等于零度,沸水等于一百度,人体温度约在三十七度左右的模样。
有了这三个温度,想来将这简易温度计制作出来后,用来划分刻度,也不会太过困难。
想到这里的朱厚照,心情顿时变得轻松起来,策马扬鞭,就要朝着西山奔去,可是刚奔出城门的他,却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感觉前方几人似曾见过的朱厚照,停下马来,皱着眉头回想了片刻之后,才拽过一旁的刘瑾,问道。
“刘瑾,你看看,那两个人是不是徐经和唐寅。”
正跟在朱厚照身旁的刘瑾,听到朱厚照的问询,立刻抬头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稍稍回忆了一番之后,顿时回想了起来。
这不是当初给南方地震之地募捐,他为了煽动气氛,特意找来的那几个生员之一吗?
刘瑾依稀记得,眼前这两个,应该就是当初表现最为卖力的几人之一,所以此刻看到对方出现在这里的刘瑾,心中大感疑惑的同时,更是赶紧对着朱厚照回答道。
“公子,就是他们俩。”
朱厚照这边得到刘瑾的确认,神色顿时变的欣喜起来,如果不是此时再次碰到,朱厚照都要将两人忘到脑门后了。
朱厚照当初因为忙于南方赈灾一事,再加上后来因为被外派南行一事,也就将在这募捐大会上碰到的两人忘个干净。
原本他还以为对方早已离开京师,可是哪想到,居然在这里碰上了,大感巧合的朱厚照,直接一甩马鞭,就朝着前方的两人奔行了过去。
徐经他到是不怎在意,但是朱厚照对这个唐寅可是有着相当浓厚的兴趣,尤其是他现在已经和凤儿进展到如此程度,心中更是希望凤儿能在某些方面,多多学习补充一下。
而这唐寅,据说在那春功图上的造诣,可是颇深啊。
所以这边的朱厚照在碰巧遇到唐寅之后,怎可轻易放这唐寅离开,快马上前,横马在这两人的面前停下后,一脸热切的说道。
“前方可是唐兄和徐兄。”
……
唐寅徐经王大胆三人,经过之前的商议之后,三人也已看破眼前这局势,知道再继续等待下去,估计也没有什么结果,所以徐经和王大胆两人在考虑一番过后,还是决定和这唐寅一起,踏上这回乡的行程。
几人在这京师也无甚亲友,所以在整理了一番行囊之后,因为王大胆本身就有马车的缘故,几人干脆择日不如撞日,直接就踏上了返乡的行程。
可是哪想到还没待离开京师,徐经和唐寅,就看见一匹骏马直接拦于他们身前,两人抬头望去,就看见一个俊俏公子,正一脸热切的看着他们。
唐寅和徐经两人,自是听到了朱厚照的话语,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的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疑惑,两人虽然都感觉眼前之人有些眼熟,可是却一时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对方。
不过听到问话的两人,在稍微呆滞了一下后,还是礼貌的回答道。
“学生正是唐寅。”
“学生正是徐经。”
介绍完自己的两人,抬起头朝着朱厚照望去,而朱厚照这边嘿嘿一笑,就要说出自己的专用假名――朱寿。
可是话语还不待出口,朱厚照就看见,站于他面前的徐经,在视线转向自己的身后时,脸色突然大变了起来,接着更是瞪大了眼睛朝着自己这边望来。
看到这奇怪一幕的朱厚照,皱起眉头的同时,也忍不住朝着自己的身后望去,结果回身一看,身后哪有什么异常,也就唯独是刘瑾和西苑士卒等人刚刚跟过来了而已。
见到身后并无异状的朱厚照,刚刚将头转过来,就看见对面的徐经和唐寅,不知何时,已经跪伏在了地上。而那身体似乎是因为太过激动的原因,正在不停的颤抖着。
跪在地上的徐经,说什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将要离开京师的时候,碰到太子殿下。
起初他刚见到太子殿下的时候,也只是感觉有些眼熟而已,毕竟上回他见到朱厚照,还是在朱厚照组织的那个募捐仪式上,可是这都已经快过去月余了,就是他记性再好,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记忆也开始变的模糊起来。
可是朱厚照身后的刘瑾,却不同于朱厚照,此人给徐经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就是他,用银钱去当众收买书生,用钱去雇佣那些书生扛旗呐喊。
要知道这在以前,根本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万一碰上一个性格激进的书生,直接以有辱斯文和这人争辩起来,即使引来了官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