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闹这么一通。
想拿东西就要拿,拿不到就在这里闹,把她这里当成什么了?
看样子,跟这家人是没法善了了。
随着她一声清喝,厅子里终于静下来。
许母抬起头来看着她:“你叫什么叫,你嫂嫂都这样了,你还有脸叫?”
“你们几个过来,把人抬到医馆去。”云娇懒得理会她,招了招手,让几个伙计过来了。
随着几人的离去,厅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少夫人,这怎么办啊?许家这是打算讹下来了?”蒹葭忧心忡忡。
云娇回头看了看:“别看了,都各司其职。”
好在将近一个月下来了,茶坊的生意已经逐渐走入正轨,她在不在这坐镇,都不那么打紧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跟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她看见许母支使着许父什么,许父听了之后急匆匆的走了。
她也懒得过问,径直跟了上去,不急也不慌,许惠兰有没有事她心里清楚的很,许家,无非是想要些银子。
她走的不快,一路上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蒹葭几回想要问她打算如何,但见她似乎一直都在想事情,也就忍着没有开口,少夫人应当有法子对付这无赖的一家的。
很快,一众人便到了医馆。
最近的医馆正是那个姓安的女大夫的医馆,当初钱芳馆去世,便是她在场。
她见了云娇,有些诧异,远远地点了点头,又继续给跟前的病人问诊。
云娇也微微颔首。
“大夫,大夫能不能先给我女儿看一看?我女儿动了胎气。”许母大呼小叫的,就要往前挤。
“我们家也是急症,你等一等!”前头的人不肯相让。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女儿都动了胎气了。”许母不肯罢休,回头呵斥云娇:“你还不快过来帮忙扶着,你真想让你娘家断子绝孙吗?”
“我可不敢碰。”云娇也不客气:“方才在我茶坊里,都不曾有人碰她便倒下了,我这要是伸了手,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说什么呢你?”许母被她气的咆哮起来。
“不要吵了。”安大夫很不悦:“到我这儿来的,都是身子有恙的,等不及就先去别家。”
大夫开了口,许母总算是安静下来了,找了张凳子给许惠兰坐了下来。
等了两个病人,之后便轮到许惠兰了。
诊脉的时候,云娇依旧站得远远的,神色漠然,许惠兰真要是有事那才有鬼了。
“怎么样了大夫?”许母迫不及待的问。
安大夫将手从许惠兰的脉门上拿开,语气平静的道:“这位少夫人身康体健,孩子也很安稳,并未动胎气。”
“怎么可能呢?”许母立刻反驳:“你都不知道,刚才她被那个男人推了一把!还受了很大的气,肚子疼的不得了。”
她伸手指了指乔巳,又指着云娇继续道:“就是被她这个小姑子气得坐在地上爬不起来,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你再好好诊一诊。”
云娇最厌恶叫人伸手指着,抿了抿唇看向旁的地方。
安大夫看了她一眼,暗暗的皱了皱眉头,又把手搭在了许惠兰的手腕上。
片刻之后,她再一次道:“这位少夫人的身子真的无恙,回去好好养胎。”
“你会不会诊脉?”许母很不满意:“我都跟你说了,她肚子疼,你诊不出来吗?”
安大夫一向都是好性子,从来都是与人为善,叫她这么一说,也有些受不住了,皱着眉头正要开口。
“这位安大夫,是帝京所有医馆里头唯一的女大夫。”云娇上前一步,语气清冷:“她专医带下病,接生也是一绝,横胎都能凭着一把银针扎正了。
想必你们也听过安大夫的名声,在人家的医馆里,当着人家的面质疑人家的医术,未免太过无礼。”
她同安大夫虽无太多往来,但却知道,她是个极好的大夫,诊脉的结果,她绝不会信口开河,也不会偏向谁。
“你还替她说话?”许母一拍桌子:“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认识,互相认识是不是?
你包庇她,才说我女儿没事!”
她又伸手指着安大夫。
安大夫推开了她的手,已然有些不满了:“这位夫人若是不信我的医术,可以到别家去看看。”
“人来了。”
安大夫话音刚落,许父走了进来,后头,跟着把老夫人同夏静姝,把云闱在最后头。
“亲家祖母啊,你可算来了。”许母一见把老夫人,立刻松开了女儿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可要来好好的管管你这个孙女,要不然,你的重孙子可就没了。”
把老夫人先看了云娇一眼,见云娇不看她,这才紧走了两步上前拉住了许惠兰的手:“蕙兰啊,你没事?你爹去叫叫我们,可把我给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