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也不是一蹴而就,只是先商定了此事。”秦南风解释:“后续,还得慢慢筹谋。” “先不说别的,历代枢密使哪一个不是朝廷重臣,又有哪一个不是年过半百?何况,如今那曹大人不是在枢密使的位置上坐的好好的吗?哪里轮得到你去坐? 再说,你若是替了他,那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云娇很是担忧:“你又这么年轻,根本压不住那些人,不行,这个位置你不能坐。” 她不管他们在谋划什么,她就不想他有危险,不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这么信不过我?”秦南风靠在她脖颈边,轻嗅她身上的香气:“你夫君在你心里就这么没能耐吗?” “别闹。”云娇推他:“官家这分明是要把你竖起来当靶子,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做官吗?怎么又同意了。” “因为想让你做万人敬仰的淮王夫人啊。”秦南风轻笑。 “你还笑。”云娇不满极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树大招风?倘若叫你做个殿前司统领或是侍卫亲军统领,倒也就罢了。 哪怕是掌管整个帝京的禁军,我都不觉得如何。 可这一下子就做了枢密使,又要封王,你不知道要成为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情愿他什么官也不做,就在家陪她开开茶馆维持生计,闲暇的时候四处转转,去钓钓鱼,也不愿让他成为众人的目标,先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道理她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 “好了。”秦南风拉着她的手,笑看着她:“我说我能坐稳那个位置,你当真信不过我?” “哎呀。”云娇想甩开他的手,却挣不脱,便挣扎起来:“你松开,我跟你说真的呢……” 她实在是担心。 “他想让我辅佐梁元俨。”秦南风忽然贴在她耳边,以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句。 云娇闻言一惊,顿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惊愕的望着他。 秦南风认真的点了点头。 云娇微微蹙眉,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辅佐”二字意味着什么。 官家膝下无子,百年之后谁来继位,尚未有定论。 但大渊上下人人都知,最有机会问鼎皇位的官家的侄子梁元肃同官家的女婿韩值。 这两人也因为皇位,这么多年一直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迄今为止,两人的手上都不知道染上了多少鲜血和人命。 世人都以为,官家的路是死的,必然或者这两人当中二选一,却不曾想,他居然另辟蹊径,选了梁元俨。 这件事情,他们两人之前曾隐晦的猜测过,今朝算是彻底的肯定了。 “为什么是他……”云娇不懂。 从血脉上说,梁元肃显然离官家更近,毕竟,他是官家亲哥哥的儿子。 梁元俨虽然也是皇室子弟,但这亲到底是隔着的。 “你忘了?梁元俨从落地就备受梁承觐宠爱。”秦南风只解释了一句:“至于另外二人,都不是堪任大任之辈。” 云娇有些似懂非懂,不过官家能做这样的决定,自然是经过仔细的考量,那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了。 “那你答应了?你为什么要答应?”云娇知道了这些,却更担心了,因为这说明,他将会遭受更多的危险。 “小九。”秦南风将她的两只手合在手心:“你还信不过我吗?又不是去边关打仗,在朝廷之中,那些个文人还能将我如何吗? 你就放心吧。” “众口铄金,再说你以为在朝堂上就没有危险吗,那可是唇枪舌战,也不是好受的。”云娇叹了口气:“再说,伴君如伴虎,你到底怎么想的?之前不是不愿意吗?” “洪水既然来了,就谁都逃不掉。”秦南风难得露出正色:“小九,你别忘了,我爹在朝堂,梁承觐觊觎我已久,我们都算是身在其中。 倘若我还是不肯站出来,咱们这个家就会像洪水中的一艘小船,只能随波逐流,无法主动,只能被动。 你想想,一艘小船在滔滔江河之中漂泊,无法稳固局势,势必是不能长久的。” 他考虑过了,他若是不答应梁承觐,就算梁承觐不对付他,另外两方肯定也会拉拢他。 一边不靠日子也不会安宁。 而无论投靠哪边,都会成为另一方的眼中钉,肉中刺,且还得罪了梁承觐,怎么都没有好果子吃。 倒不如就巴着梁承觐这艘大船,至少这艘船暂时翻不了。 “我明白了。”云娇聪慧,思索片刻,自然懂了他的意思:“这也是无奈之举。” “这事也关系到大渊的江山社稷,大渊的江山稳固,是我舅舅毕生的心愿,这也算是满足了他老人家的心愿吧。”秦南风揽过她:“而且,我也不想让老百姓受战乱之苦,倘若这江山能够平稳的交到梁元俨手中,我便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别说以后,还是先顾着些眼前吧。”云娇靠着他胸口,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 “就是,佳人就在眼前,说那些做什么。”秦南风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你做什么,你还有心思闹。”云娇拍开他的手:“你们打算从哪里入手。” “你就别操心了。”秦南风低头亲她。 “你快说。”云娇躲开他,两手抵着他胸膛。 “唔……”秦南风动作不停,含糊的道:“下个月我先科考……” “等一下,你别动,我还有话要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