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这些寒性的东西,且又有酒气,你觉得,她不值得怀疑吗?”云娇抬眼询问他。
她心中有所疑惑之后,并没有表露出来,因为顾婉淑有没有身子这事,同她没多大关系,她不想平白的做了恶人。
而且,顾婉淑这个谎也撒不长久,若是其他的谎言还有可能圆过去,可有了身子这种话说出来,到了日子,就得生出个孩子来才算,生不出来,那不就露馅了吗?
所以,她只要静等着就是了。
可今朝这事,顾婉淑肚子里到底有没有身子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若是有孩子,真因为她的举动,孩子没了,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进门这么久好容易博得的一众人的好感也没了,到那时候,被逼得万不得已,说不准还得搬出去住。
但顾婉淑若是没孩子,那这事对她几乎可以说毫无影响,先不说顾婉淑毕竟是庶出儿子的媳妇,又有错在先这事,单说她假装有了身子就够爹恨的了,哪还会为她主持公道?
是以,这个时候请个德高望重的大夫来,就显得尤为重要。
秦南风成日里被梁承觐叫到宫里头去,有一回宫里的嫔妃小产了,郑御医作为太医之首,正在梁承觐跟前战战兢兢的等着受罚。
梁承觐作为大渊的官家,其实是一个仁君,也是一个明君。
只是,他已经年过半百,膝下却无子嗣,只有两个女儿,这好容易有嫔妃怀上了,还没能保住,他岂会不怒?
恰逢秦南风那日应召进宫,正遇上此事,他同郑御医并不熟识,但见他一把年纪了,跪在那处满头白发,殊为可怜,他心生不忍,便为他求了几句情。
梁承觐器重他,加上也知道保胎的事不怪郑御医,便依他所言饶了郑御医。
当然,郑御医也记了他的情,自那之后,这一老一少便慢慢熟识起来。
“不管如何,找郑御医来也是对的,她没怀孩子更好,若是怀了真没了,也好开个方子给她好好调理身体,那样我爹打我下手也能轻一些。”秦南风笑嘻嘻的道。
“我不用你给我顶罪,我敢做敢当。”云娇颇为硬气的道。
“得了。”秦南风轻揉她发丝:“有我在,绝不会委屈了你。”
云娇情不自禁的窝进他怀中,声音有些发闷:“小五,你对我真好。”
“说好了娶了你一定对你好的。”秦南风下巴枕在她头顶上,笑着道:“先前出去了久了,身上到现在还有寒气,要不要去睡一觉暖一暖?”
“睡什么。”云娇抬起头来笑道:“且等着,一会儿就来人叫咱们了。”
“好。”秦南风笑着点头:“今朝的年夜饭怕是都吃不安稳了。
对了,你让家里的下人们都歇着了?”
“嗯。”云娇点头:“他们一年忙到头,年三十应该歇一歇,吃些好的,坐下来说说话,守守岁,大家都不容易。
年夜饭我让会仙酒楼预备了,到时候他们会差人送过来。”
“还是你会做事,这样张弛有度的,难怪他们一个个都服你管。”秦南风笑嘻嘻的夸她。
“那也有你的功劳,要不是有你帮我震慑,他们也没那么听话。”云娇也笑着夸他。
“那咱俩都好生厉害。”秦南风哈哈大笑。
“有咱们这么自吹自擂的吗?”云娇也忍俊不禁。
说是说一会儿估计就来人叫他们了,可两人坐着说了半晌的话,直到丁寅请来了郑御医,云娇给他点了两盏茶吃了之后,前头才来人了。
“郑御医,请。”秦南风客气的抬手,邀郑御医一道往前头去。
郑御医原本和煦的笑脸却露出了几分不自然,拉着他道:“秦少将,借一步说话。”
赵忠勇在的时候,众人都称他为赵大将军,称秦南风为秦少将,虽然秦南风如今已然不任职了,但朝中大多数人,还是习惯于这样称呼他。
秦南风疑惑的跟着他远远的走到了院墙边上,郑御医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见云娇和婢女们还在廊下站着,这才朝着秦南风耳语了几句。
秦南风点了头,又伸手指了指,回身去接云娇了,口中吩咐道:“那我们就先去前头看看,丁寅,你留下来等会带着郑御医去前头。”
“是。”丁寅应了。
云娇看郑御医去的方向,不用问便知,是要去方便。
秦南牵着她往外走,在她耳边小声笑道:“这老头见你的茶好吃,一时贪吃,要去茅房。”
云娇早已抿着唇笑了,伸手推了他一下:“快走。”
顾婉淑住在西侧房。
原本,她同秦春深是一起住在东侧房的。
可从前些日子,秦春深病情日益加重,他自己也察觉到不好,说是怕过了病气给她,硬是逼着她搬到了西侧房内。
云娇同秦南风一到院门口,守门的婢女行了礼,便小声道:“还请五少爷、五少夫人小声一些,免得惊动了三少爷。”
秦南风点了头,婢女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