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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因为八两是秦南风送给她的,更因为养了这么久,已经养出感情来了,八两又通人性又讨人喜欢,她闲来无事总要抱上一抱,平时看着不大在意似的,其实早已离不开了。
是以,八两丢了之后,她不久便能察觉了。
“裹上披风。”秦南风吩咐了丁寅他们去家里头各处找寻,又给云娇取了披风戴上,这才带着她出了院子。
两人一路走一路喊,却也不曾找见八两。
就在焦急万分的时候,丁寅急匆匆的来了:“少爷,八两在亭子下的小池塘边。”
秦家的园子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园子的中央,还有一个小小的荷花池。
秦南风闻言,忙拉着云娇往那处奔了去。
丁寅紧跟着道:“少爷,三少夫人也在那,八两是她捉去的。”
他也急出了一身汗,本想去夺回八两,但有碍于顾婉淑的身份,他不好用强。
且孤男寡女的,他要是真动了手,顾婉淑若是反咬一口,他也说不清楚。
只好急急忙忙来禀报少爷了。
“她做了什么?”云娇听他口气,立刻就察觉出不对劲,扭头询问。
“太远了,我也没看清楚,总之少爷少夫人快过去。”丁寅有些焦急的道。
“少夫人,有人来了,快走快走啊!”
亭子下的小池塘边上,婢女急切的催促着顾婉淑。
顾婉淑松开手,看了看那藕粉色的披风,站起身来,估摸着这只死猫是活不成了。
她感觉到手背上的疼痛,不在意的看了一眼,便将手在身后蹭了蹭。
她有心想将披风拿走,但见披风下面还有动静,咬了咬牙命令道:“走。”
可她终究晚了,婢女说的人已经快到她跟前了。
“在那里。”云娇看见了水面上的披风,萧条枯萎的荷茎间,藕粉色的披风尤为显眼。
天气严寒,小池塘水结了一层冰,此刻,靠着岸边的冰块被砸出了一个坑,上头牢牢的盖着湿漉漉的披风,披风下面,什么东西正在挣扎着。
“一定是八两!”云娇一眼就看出来了,急着往下冲。
“弟妹,你这是……”顾婉淑想拦着她。
“我来。”秦南风一把拉住云娇,一闪身便绕过顾婉淑,冲到了池塘边,一把掀开那条粉色的披风。
下面,一只浑身湿漉漉的猫儿挣扎着浮出水面,不是八两又是谁?
“八两!”
云娇惊叫一声,眼圈一下便红了。
秦南风伸手一把揪住八两的后脖颈,将它从水里提了出来,又忙解了披风将它裹上。
八两凄厉的叫着,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爪子死死的挠着能挠到的东西,不肯放松,显然吓得不轻。
“丁寅,将八两抱回去,先别烤火,在离火盆稍远的地方,让它暖和暖和再靠近火盆。”
片刻之后,云娇便冷静下来,淡淡的吩咐。
“是。”丁寅忙从秦南风怀中接过八两,急匆匆的走了。
秦南风擦了擦手,走到云娇身旁站着,与她一道同顾婉淑对峙着。
“我与三嫂嫂可谓无冤无仇,三嫂嫂何故如此对我的猫儿?”云娇冷生询问。
“我是那无缘无故的人吗?”顾婉淑伸出手来:“我看它有趣,不过是逗了逗它,它便将我的手挠破了,我一时间气不过,这才动手,我也不是故意的。”
她最初还有些慌,但见云娇神色并没有多可怕,也就松了口气。
最近闲来无事,她便不时的“路过”西洲院,其实就是想多看秦南风几眼,另外,也瞧瞧云娇那里有没有什么空子可钻。
今朝,还真就让她碰着了,她“例行公事”一般在西洲院来回了几趟,都不曾望见秦南风的身影。
就在她要扫兴而归之时,忽然见八两从墙头跳了下来。
正巧她让婢女提了食盒,里头有鱼有肉,当然这也是装装样子的,是为了遇见秦南风有话可说,不容易露馅。
不曾想却在这处派上了用场。
她让婢女用鱼肉引诱八两,脱下披风来将八两裹了个正着,因为八两一直不停的嚎叫挣扎,她生怕被人听见了,这才急匆匆的到了池塘边。
她想着,将这猫儿淹死在水中,她将披风再拿回去,神不知鬼不觉的。
可万万没想到,云娇这么快就发现了,还追过来逮了个正着。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怕的,一个畜生而已,别说是没死,就算是真死了,把云娇又能拿她怎么样?
云娇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她的手:“这么说,嫂嫂认为自己做得对?”
顾婉淑被她这一眼看的,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心里头渗得慌:“也不是,我那不是气急了吗?现在想想,我又何必跟个畜生一般见识?
弟妹,对不住了啊,回头我就集市的猫狗舍给它买些……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