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身接回来办丧事。
若你是梁元俨,会不会一个头两个大?”
云娇皱着眉头道:“可梁元俨当初说了,就喜欢我六姐姐的小性子,这才过了多久,男子果然都是喜新厌旧的。”
“这可不是喜新厌旧,使小性子要是偶尔为之,那是情趣,若是一直如此,换成谁都会厌烦的。”秦南风笑着道。
“哟,你倒是挺会替他辩驳的,怎么着,你也想像他一样呗?”云娇闻言,顿时转身看着他,一只手放在他腰上,只等他开口承认便拧他。
“怎么会。”秦南风笑着握住她的手:“你又不是寻常的女子,再说我也不是一般男子,我们跟他们不同。”
“切,自吹自擂。”云娇睨了他一眼,走到榻边坐下:“对了,你说官家为什么非要让梁元俨跟着去剿匪?
他诞生没多久就被封了成国公,金尊玉贵的养着,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他去了能有什么用?做累赘吗?”
“瞧你说的。”秦南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不过,我也在想这件事。”
“本来就是啊,他去了除了做累赘还能干嘛?”云娇还是觉得自己的说的有道理。
秦南风难得端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朝中有人议论纷纷,说是官家秘密召见过镇王好几回,两人似乎有什么争执。
一说官家开始提防镇王,让梁元俨去剿匪,摆明了是给镇王一个下马威。
二说是官家嫌这些皇亲贵胄一个个不学无术,意在锻炼他们,不仅是梁元俨,最近好些个国公、侯爷都被派往各地,领的差事也是各色各样的,不过没有像梁元俨这件事情这么大。”
“那你怎么看的?”云娇问他。
“我觉得这事,有些不同寻常。”秦南风皱起了眉头。
“我也觉得。”云娇分析道:“而且,官家同镇王,一向是齐心协力,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起争执,而且还把话传了出来?
如你所说,其他王公贵族被派往各地,都是无关紧要的差事,独独是梁元俨这件事情最要紧,甚至事关性命。
我怎么觉得,官家和镇王像是商议好的,是在有意栽培梁元俨?”
“你的意思是?”秦南风扭头看着她。
云娇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
秦南风点头:“不错,咱俩想到一处去了。”
“那这……”云娇忧心的望着他:“岂不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不碍事,你怕什么,天塌下来有你夫君顶着。”秦南风伸手揽着她,笑嘻嘻道:“夫君保你无虞。”
“你现在是不是极为后悔,不曾答应梁承觐,以至于让你的好兄弟涉险,你却不能跟着。”云娇笑眯眯的推开他的手。
“怎么会?”秦南风又重新搂住她:“我只管听我夫人的,我夫人不让我就不去。
不过,我会让丁寅带几个人暗中跟着他的,这你应该肯的?”
“只要你不去就成。”云娇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记得让丁寅他们小心一些。”
“放心。”秦南风拍了拍她的肩。
……
腊月底,茶楼便彻底竣工了。
云娇成日窝在屋子里,偶尔去茶馆瞧瞧。
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只是动动嘴皮子,都是秦南风冒着寒风,亲自带人去采买要用的东西。
不过,云娇在家里头也不曾闲着,带着蒹葭同木槿,做了不少茶饼。
当然,要紧的工序都是她一个人亲自完成的,余下的其他工序,便交给蒹葭二人了。
她预备好了,茶楼里自然也要卖一些外头的茶饼的,要不然单凭她一个人,做出来的茶饼恐怕不够用的。
这一日,林锦容带着女儿出去采买年货,从外头回来就进了自家的书房,拉着秦焕禄:“他爹,你先别忙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怎么了?”秦焕禄见她神色不同寻常,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笔:“你不是去隔壁韩家的茶饼铺子了吗?”
年下了,朱氏来拉生意,说都是左右邻居,去了她家的铺子,一定会给最低的价。
林锦容想着这茶饼左右都是要买的,倒不如卖她个人情,于是就去了。
“你猜我从韩家的铺子出来,遇见谁了?”林锦容拉着他不松手。
“遇见谁了?”秦焕禄纳闷的站起身:“遇见谁,能让你这样?”
他还算了解林锦容,她不是一星半点的小事就胡乱激动的人。
“我遇见你侄子了。”林锦容道。
“遇见他有什么稀奇的,这年下了,他们那边人多,他不得出去预备年货吗?
娶了个懒婆娘,自己就得多操劳。”秦焕禄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是秦南风,也就不大在意了,干脆又重新坐了下来。
云娇成日躲在屋子里,什么事都是秦南风出去忙活,且他他时不时的要去宫中,也确实挺忙的。
顾婉淑就编排了不少话,又是说云娇懒散,又是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