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梁元俨了?”杨慧君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你见到他了?”
秦南风摇了摇头,有些沮丧:“王府戒备森严,我这身子,越不过那高墙去。”
“夫君。”杨慧君看的满心不忍,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不是同你说了吗,整个大渊都欠你的,他们都是你的敌人,你切莫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会招来大祸的。”
“我知道。”秦南风低着头,忍着不曾抽回手:“我不过是想试探两句。”
“下次别这样了。”杨慧君叹了口气,飞快地瞧了他一眼:“夫君,我同你说个事。”
“你坐下说。”秦南风将她往对过的位置扶,趁机抽回了手。
“我前几日给了把家大夫人几个人,三十那天晚上人全都没了。”杨慧君说话的时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
“把家大夫人?”秦南风一怔:“你说把言欢的夫人?”
“正是。”杨慧君点头。
“你怎会给她人?你同她熟识?”秦南风反过来问她,满面疑惑。
杨慧君叹了口气道:“她同我诉苦,说家里有个庶出的姑娘不听管教,害的她眼盲,求我派几个人保护她,要不然她就要被害死了,我也是一时心软才……”
“那是别人的家事。”秦南风又咳嗽了两声,神色不变:“你掺和那个做什么?”
“我就是看她可怜,也不知道人会有去无回,否则我就不会答应她了。”杨慧君很是后悔的道。
秦南风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夫君,你去何处?”杨慧君连忙也跟着站起身拦住他。
“我去问问把言欢,人到底去了何处,他若是交不出人来,我便去问梁承觐,看看这和亲他大渊到底有没有诚意。”秦南风冷着面色道。
虽说他身子弱,说话远没有从前的元气,但气势依旧是不弱的。
杨慧君看着他满身气概几乎移不开眼睛,上前拉着他道:“罢了,不过是几个人而已,没了就没了,还是要以大事为重。”
“人不重要,我只是不想委屈了你。”秦南风转头深深的注视着她。
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是要去握住她的手,这话才能显出真诚来。
可这女子,是他的仇人,若非必要他绝不愿对她假以颜色。
即使是到了眼下这种地步,他还是不愿伸出手去,她若信便罢了,若是不信,大不了计划提前。
杨慧君听他言语心中一甜,所有的疑虑尽消,含笑摇了摇头:“我不打紧的。”
原以为他不善言语,往后一辈子就这样一直待她相敬如宾了,没想到他也有护着她的时候。
她当初想的不错,就算他的心是冰石头做的,她用心,也总会有捂暖的一天。
……
王老夫人叫人灰头土脸的抬了回去了,连盖一瞧她这样,直气的扭头便走,扬言不管她了。
可话虽如此说,他们到底夫妻这么多年,在外头两个人用的是一张脸,他不可能真的不闻不问。
待得细细的问清楚缘由之后,却又犯了难。
若是在帝京的普通人家也就罢了,派些个人打压打压,给老妻出出气不是什么大事。
可傅敢追在庄子上,这山高皇帝远的,他也不能特意派人去,他虽是宰相,可这种事情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
王老夫人气不过,叫他派人去找傅敢追庄子上的里正,好好收拾收拾他。
但连盖一想,这般还是不妥当。
傅敢追原先在战场之上就骁勇善战,能以一当百,连官家都晓得他的名声,只是后来大败了回来之后说是受了伤,便一直在家养着了。
这样的人,叫个里正去欺压他,那不是找死么?那个莽夫又什么都做得出来,惹急了就不顾一切。
万一出了什么事闹大了,将他翻出来的,那可就太难看了,他不敢冒这个险。
他如今年纪不小了,再过个几年便能告老还乡了,要说年轻的时候还有一股闯劲,可这年岁大了,却反而更在意自己的羽毛了。
思来想去的,他还是把这个难题丢给了自己的女婿。
把言欢推辞不得,只能勉强答应下来,说会训斥傅敢追。
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也不过是说说罢了,自从有了这个女婿,他对燕姨娘都客气了不少。
只要那个瘟神不上门来找他的晦气,他就谢天谢地了,哪还敢去找他的麻烦?
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但把家,因为连盖亲自来开了口的缘故,掌家之权终究还是回到了连燕茹的手中。
可连燕茹却高兴不起来,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么回去的,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天她等到晚上,可母亲去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她知道母亲不是虎头蛇尾之人,便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当晚救逼问了乞巧同七夕。
两人拗不过她,便说了实话。
她心里头难过,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