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这个小贱人,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谋划的!”连燕茹再也按耐不住,五指呈爪状朝着云娇的方向就挠了过去。
她知道,这些都是云娇算计好的,凭借邹氏,没这个本事,甚至老婆子都有可能是云娇想方设法弄来的。
老婆子来了,她自然不能翻身,毕竟把言欢是个大孝子,什么都听老婆子的,就算是有时候不听,老婆子只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总归是会得逞的。
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
云娇随意侧身便躲开了,语气轻松:“才不过如此你便急了?往后的路可还长着呢,比起我娘来,你这算是轻的。”
原来连燕茹也知道痛,当初她抢了娘的正妻之位,是多么的得意,可曾想过半分她娘心里的感受?
这么多年,连燕茹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当初她是自愿的!”连燕茹有些歇斯底里。
“那你下毒害死她呢?也是她自愿的?”云娇陡然拔高了声音。
连燕茹浑身一颤,僵在那里,她早该想到,她叫这个贱丫头回来,原本是想想方设法的对付她,谁料她还未来得及出手,这个贱丫头下手就这么快,害得她瞎了眼睛。
现在想起来,她答应回来答应的那么爽快,想来是想好了要回来为钱芳馆那个贱人报仇。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她厉声吼道。
“杀人偿命,你不值当我赔上一条命,更何况,让你死了,岂不是便宜你了?”云娇低头,凑到她耳边,用仅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想死的痛快?没那么容易。
她就是要让这个毒妇一直活下去,眼睁睁的看着她所在乎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被拿走。
先是眼睛,如今是当家主母的位置,以后就到了正妻之位了,当初连燕茹是如何让她娘受苦的,她都要连燕茹也尝一遍!
让她知道什么叫苦楚,什么叫委屈,什么叫绝望!
“你!”连燕茹脸孔扭曲,几近疯狂:“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拭目以待。”云娇清浅一笑,提着裙摆转身而去。
“大夫人。”乞巧连忙上前去扶连燕茹。
“我娘呢?我娘这些日子怎么不曾来看我?”连燕茹就着她的手站起身来,声音依旧不能平静,显然是叫云娇气的不轻。
“老夫人……老夫人这些日子有些忙。”乞巧顿了顿:“过些日子,老夫人便来瞧大夫人了。”
“我娘到底怎么了?”连燕茹死死的捏着乞巧的手:“她不会这么多日子不来看我的,除非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她之前已经问过好几回了,乞巧和七夕都支支吾吾的,她自然能猜到几分。
毕竟母女连心。
乞巧不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夫人派人来叮嘱她们了,她叫马车压折腿的事万不可告诉大夫人,大夫人现下需要静养。
但眼下,把家老夫人和二夫人来这么一闹,还有个九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大夫人哪还能安心养伤?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说话。”连燕茹有些恼怒:“你若是再不肯同我说,我现在便将你和七夕都赶出去,我虽然不能当家作主了,但打发你们还不费事。
反正我已经落得这般下场了,也不用你们在这护着。”
“大夫人,你别生气,这事……这事是老夫人不让我们说……”乞巧有些慌张,若是照应不好大夫人,老夫人可不会放过她们。
“你快说,我娘到底怎么了!”连燕茹听出来有些不好,不由得焦急。
“老夫人那日走的时候……”乞巧知道瞒不住了,一咬牙便说了出来:“在门口,不慎叫倒下的马车给压了,右腿折了……”
“什么?”连燕茹一惊:“怎会如此?好端端的,马车怎么会倒下来?”
她说呢,娘怎么会对她不闻不问,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来替她报仇,原来是受伤了。
“听说是东岳国使者的马儿受了惊,吓到了老夫人马车前头的马,连带着马车倒了下来,刚好老夫人就站在近前。”乞巧小声说着,想了想又道:“这事姑爷也知道,还是姑爷把老夫人送回去的呢。”
“他怎么没同我说。”连燕茹由她牵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这么一会儿,她后背已经疼的受不住了,出了一身的虚汗。
“大概也是得了老夫人的叮嘱吧。”乞巧猜测道。
“那我得去瞧瞧我娘。”连燕茹想着有些不放心。
而且娘也是为了她,若不是来看她,怎么会撞上这样的事情?
那该死的东岳使者,怎么连个马儿都管不好!
“大夫人还是别去了。”乞巧劝说道:“如今你身子还未大好,老夫人最记挂的就是你,你只要养好了身子,在老夫人心里比什么都好。
再说了,如今坐马车出去,对你的身子可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