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突然说道。
一听这话,流荒眼睛都要亮了“谁家的姑娘啊?告诉姐姐,姐姐现在就去给你绑来去。”
“你。”夏夏一本正经地指了指她。
流荒嘴角直抽抽“这不一样。”
“不一样?”
“对啊,你对姐姐的喜欢,只是弟弟对姐姐的那种喜欢,但要是你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就不是这种喜欢了,你会”
“遇到,喜欢的,姑娘,会怎样?”
“嗯”流荒脑中想着青衣的音容笑貌,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起来,“看不见他,就着急,想时时刻刻都见着他,看见他后,就想时时刻刻都与他待在一处,去任何地方,都想跟他一起去,有最好的东西,首先就会想到他,看见他笑,心里面就像乐开了花,见他难过,自己也会心疼,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因为他,变得义无反顾!”
夏夏看着流荒那一脸幸福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些羡慕,却说不出是为什么。
他知道的,这种幸福,这种笑,与任何一种幸福和笑都不一样。
因为,这只能由最爱的那个人给。
流荒对他笑时的模样与对他哥哥笑时的模样是不同的,他知道。
青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嘴角挂着笑,听完了流荒说的这段话的每一个字。
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真正喜欢一个人,就会因为他,变得义无反顾青衣脑中一遍遍过滤着这句话。
所以,荒儿,你义无反顾起来的模样才最让我心疼。
她不是普通人,即便相爱,也要比其他人多几分难处,这份难,她却甘心承受。
流荒曾对他说,是你将我拖下了水,自然就要由你亲自拉我上岸。
于他来说,不也如是。
他们不过是相爱,他们只是相爱,无人阻拦,无人反对,已是最好的结果。
他们之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因为没有外力因素抗拒,可也因为这个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刻钟,才分外的宝贵和艰难。
因为那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好时光,好的时光,总是过得格外快。
他俩之间始终是隔着一条鸿沟,那么深,那么深
谁都无法做到忽视那条鸿沟。
故此,他俩在一起欢爱时,总是不能做到真正的心安理得,他们缺少这样的一份底气。
因为,即便爱相同,他俩之间也始终不同。
鬼王就是鬼王,凡人就是凡人,不可改变,不能改变,无法改变。
没关系的,只要我们相爱。
不过是一世世的离别,又一世世的重聚,不过是,我们需彼此都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去等待对方,不过是这样不过是,这样?
“哥哥。”
流荒诧异回头,见是青衣,直接从葡萄架跳了下来,扑到了他怀里。
“你什么时候跑过来的?”
“没多长时间,恰好,刚刚听完你对我说的那些话。”
流荒嗔怪道“谁说是说给你听的,我明明是说给夏夏听的。”
“你说给他听,脑子里还不是想的我?”
“你真的是”流荒哭笑不得,“哎,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
“嗯?我不信。”
“不信什么?”
“我不信你现在是想夸我可爱。”
“啊,被你知道了啊,”流荒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说好的我说什么你都相信的呢。”
“大事我信,这种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真讨厌,我说,宝贝儿啊,你现在真是脸皮厚度跟你年龄增长成正比啊。”
“跟着啥人学啥人,不是么?”青衣眼睛里亮得仿佛盛满了星子。
“呦,现在说话都不咬文嚼字了,要搁以前,你铁定是要说什么近朱者赤。”
“所以说,跟着啥人学啥人啊。”
流荒皮笑肉不笑“所以,你这是变相地损我呢?”
“哪敢啊,娘子。”
“还记得我是你娘子?”
“那绝对不能忘啊。”
流荒双手抱胸,下巴一扬,挑眉笑道“你今天得罪我了,你知道吗?”
“娘子请名言。”青衣一脸乖顺。
“但是,看在我家相公还算听话的份上,我就决定原谅他了。”
夏夏看他们腻腻歪歪的模样,实在受不了,直接丢下一句回屋睡觉去了。
“你看看你,都把夏夏给气走了。”
“哪是我气的?分明是”
流荒看着他,笑得一脸温婉贤淑“你在说什么啊?相公。”
青衣瞬间懂了“没有,都怪为夫,没有考虑夏夏的感受,我们夏夏如今也是个少年郎了呢。”
“这才乖。”
这哪是取了个媳妇儿啊,分明是取了个祖宗,天天得好吃好喝好言好语地伺候着才行。
青衣心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