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白受了一下敲击,但目的已经达成,邵荃低下头,露出狡黠的笑意,回到檐下,拿起鞋底一针针的穿。
“既然你不愿意进去住,那就随你吧,总之有我一天,当不至于让你们兄妹被欺负。许久没来这边了,变化倒是挺大,真是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丫头,你说当初我要是没碰到你们,现在会怎样呢?”
邵荃抬头道:“这个怎么说呢?当年的事,每一件都是相辅相成,若无那个神秘人打伤我,也就不会有哥哥听桥姬之言去害人,又如何会碰到公子你。”
“其实很多事情现在回想起来,还要感谢那个打伤我的人,否则又怎会有今天的这一切。”
陆玄灵闭上眼:“今晚我在这休息吧,还是这里安逸清净,怪不得你只想留在这。待会天亮了叫其他天兵都回去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置。”
邵荃抿嘴轻笑,利索的点点头答应:“哎!”
“公子,公子?快醒醒,有人还愿来了!你昨晚说过这边的事暂时交给你的?”
睡梦中,邵荃那乖巧可人的软绵声音如同挠痒般的响在耳边。
陆玄灵只觉这声音好听至极,简直酥到了骨子里,然后睁开了眼睛,从房檐上慵懒的爬起来。
“还愿?”现在是白天,驻守青橼神社的天兵天将凌晨已经回了天界。
陆玄灵朦朦胧胧中回想起自己的吩咐,清晨朝阳明媚,樱花香味迎着清风扑面而来。
四五个农妇提着香烛,将神社清扫一遍,并将鲜绿的松枝整齐插好。
“王大婶,这青社神真有你说的那么灵验?”一人面色戚晦,隐隐有些担忧。
“嗨,我还能骗了你不成?我骗你这个也没甚好处啊!”
“李大婶,你也快来许愿把,你家那口子失踪多日,连官府也找不着,快来给青社神说说,许个愿,求青社神保佑,兴许明天你男人就回来了呢!”
“还有张大婶,你也快来,青社神都能大发慈悲指引吴婶儿找到丢失的钱,你只要心诚的许个愿,给青社神说说,说不定今天下午你家钱罐就能找到。”
两名妇人拿出了香火和贡品,除开香烛黄表,还有三碟干果,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神案前。
这两家显然比较富足,给出的香火比王大婶还愿的还要好。想来是心知灵验,不敢太过怠慢。
浓郁的香火之力自动流入天界,如今已不是当年,陆玄灵手中的香火数量早就收营有余,对些许微小香火已经不是太过在意。
因此这里的香火祈愿一直交给邵荃来打理,并且还特地挑出了两个神将,十个天兵来协助。
四司神君也从不过问西沟镇的香火事宜,只在每一个月末前来登记数目即可。
西沟镇对面的东洞沟里,另修建了一座树神庙,那里本来是一个流浪到此的野鬼安居,后来香火范围延伸到那边,此鬼便被收服编入天兵。
如今庙里的树神是华渊化身形象之一,两个庙宇一东一西,包围住西沟镇。
沿东洞沟一直向东北行走,便一路通往安业县。那里和安平县一南一北,正好是尚州南下均州的官道重镇。而且安业镇内另有高手,来头不小,陆玄灵便约束手下从不越界。
最近已经有三个村妇来祈愿,说自家丈夫沿东洞沟去安业县,结果一去不返。官府沿途寻找,没找到丝毫踪迹。
陆玄灵掐指算了算,那些人还活着,并未死去,只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掩盖他们的痕迹。
他起身跳下屋檐:“丫头!昨晚你还说东边最近还有狐妖出没?”
邵荃点点头:“是的!公子!这几天来,两位巡察大将在东山松林里,隐约闻到了狐骚味,听他们说至少已有百年道行。”
“那些狐妖许是知道我们不好惹,便只在安业县范围内活动,从不靠近这边。我正准备将此事告诉华渊,他负责东方之事,理应由他去处理。”
陆玄灵却到:“暂时不必通知其他人,这件事不简单,可能关系到了安业镇那个神秘的高手。刚才我已推算片刻,方向在哪也有了眉目,我去处理把。”
东洞沟名为沟,实则是一条宽阔大道,是韶云县转道安业县的唯一要道。
沟里沿途人烟稀少,只在接近安业县二十里的山道边,有个花家村,村西十几里的路道旁有户客栈。
客栈是花氏姐妹三人打理,沿途过往的客人经常会在这里投宿。
花田氏为大姐,早年丧夫,便带着两个未出嫁的妹妹经营客栈。
下午天色将暗,客栈里的水磨车咚咚作响,山道外迎来了四个便装打扮的人。
花田氏正在磨上扫出磨好的面粉,花二姐和花三姐手挽菜篓,迈着碎步小跑进门,边走边喊:“大姐!大姐!来了四个男人,估计今晚是要投宿在咱们这。”
花三姐补充道:“看他们的样子,来历有些不一般呢。”
花田氏一边扫面粉,一边扭头回到:“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来了四个男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