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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地用手掩住了手机屏幕。若是把她的通讯录翻到他面前,让他一个个看下去,估摸着他会吓到。陆禽兽、贺禽兽、谢禽兽、沈禽兽,但

    凡是男人,她全部备注为禽兽,大概是上辈子被男人伤得太狠了,这辈子她便对这世上所有的雄性都心怀恨意。

    沈让的声音有些晕沉,钟可情透着电话线都能闻到他浑身的酒味儿。

    “你妈妈的病需要化学解毒,我派人接她去了我单位,通知你一声,以免你找不着人。”沈让舌头有些打结,应该喝得不少。

    钟可情焦急问道:“你不会打算醉成这样帮我妈妈动手术吧?”

    “怎么?不服?”沈让的酒劲儿突然上来了,声音中满是戾气,“要是不服,你自己治啊!或者找贺迟帮你,在或者找你那个绯闻男友,叫什么来着……谢……谢什么……”

    “谢舜名。”沈让的声音嚷嚷得很大,一侧的谢舜名静默回答。

    沈让一听,眉头不由皱起,“臭丫头,怎么有男人的声音?”

    钟可情知道沈让已经醉了,跟他说什么都解释不通。她只得咬了咬牙道:“我在医院,是同事的声音。”

    “哦……”沈让半信半疑,“你可千万不能背着我勾搭男人——”

    凭什么呀?

    上辈子被你缠得还不够么?好不容易摆脱了你,难不成你这辈子还想缠着我?

    钟可情“恩”了一声,心里头却在想:我不是背着你勾搭男人,等晚上报纸上头版头条登出来,你就知道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勾搭男人。

    “砰”得一声,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巨响,手机好像被摔到了地上。

    “沈医生,沈医生……”

    “沈医生,你可不能在地上睡,快,快起来,到沙发上去——”钟可情听得出这个女子的声音,这沈让身边的助手丁宁,先前沈让帮她做阑尾切除手术的时候,她见到过一次。丁宁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是个长相很清秀的姑娘,她

    身材高挑,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瘦瘦长长。

    听电话那端的反应,钟可情依约可以猜出,沈让那厮因为醉得厉害,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

    才挂了沈让的电话,贺迟又有来电。

    谢舜名仍旧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笑道:“沈禽兽,贺禽兽,让我来猜猜……莫非,我是谢禽兽?”

    钟可情冷冷睨了他一眼,“我没存你的号码。”

    谢舜名的一双眼眸骤然紧缩,瞳仁中透着危险的气息。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要他的电话号码,他好心打了电话给她,她居然不存他的号码?

    钟可情看了一眼手表,对着谢舜名笑道:“才半个小时,我以为要两个小时才能见报呢,看来关于你的报导,媒体会更加争分夺秒。”

    谢舜名朝着她竖起中指,很自信地摇了摇头:“不止是争分夺秒,他们一早就做好备案了。”

    “什么备案?”钟可情诧异地皱眉,她虽然经常出席一些重要的场合,但对于传媒界的事,仍旧不那么清楚。“比如,我结婚、生子,再或者离婚,这些稿子他们一早就写好了,只等着到时候将新娘和我儿子的名字填上去而已。”谢舜名说着,嘴角缓缓勾起,“这一次只用填未婚妻

    的名字,就是‘季子墨’三个字而已。”

    钟可情目瞪口呆,她从来不知道传媒界是这么操作的。“填三个字,却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发布,时效性真是越来越差了。”谢舜名耸了耸肩,回眸撞见钟可情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不信么?不信我现在开车撞向前面那

    颗大树,不到十分钟,关于我车祸身亡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络——”

    “当然,整个页面会留出十分之一的空白,介绍你这个殉情未婚妻的基本信息。”他说得很自信,像是深谙此道。

    钟可情握着电话的手完全僵硬,心思飘得渺远。

    这样两个人互相拌嘴的日子,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重新回来了。

    丁宁捡起地上的手机,见对方还没挂断,便竖起耳朵悄悄地听,她依约可以听到一个女人轻微至极的呼吸声。丁宁瞟了一眼沙发上烂醉如泥的沈让,气得直接摁断了电话。来电显示上写得是“傻丫头”,沈让鲜少对女人用这么和气的称谓,就算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丁宁,混了这么

    久,也不过要来一个“小宁子”的称号,听上去还那么像古代帝王行宫里的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第三类物种。丁宁一直认为,想沈少这么脾气暴躁、生活又不规律的人,一定缺爱,可事实上,关爱沈少的女人可真是数不甚数,就连搭个飞机,也会被邻座的旅客要电话号码和酒店

    房间号。

    “傻丫头”?

    丁宁冷哼了一声,又不知道是哪里勾搭上的野孩子吧!丁宁找了条毛毯给沈让盖上,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头。这小子长得可真好看,若不是因为他长了一张人模狗样的脸,就冲着他那副臭脾气,丁宁早踢馆子不干了

    !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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