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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红,除了一身季家的佣人服看上去还算过得去,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土气。

    杜鹃刚见到钟可情的时候,胆子很小,就跟张小蝶一样,说话吞吞吐吐,“子……子墨小姐,我来帮您换床单。”

    钟可情原本并不喜欢季子姗安排过来的人,但看杜鹃一副纯朴至极的模样,便没有太在意,起了身,任由她收走床单和被套。杜鹃抱着被套和床单走到屋门口的时候,钟可情突然将她叫住,冷声道:“我不希望在新换的被套里面发现钢针之类的东西,你既然是专门服侍我的佣人,就要保障我的生

    命安全,否则老太太不会让你好过。”

    杜鹃心中一惊,赶忙道:“子墨小姐多想了,杜鹃只是个佣人而已。”

    “但愿。”

    钟可情很快就打了电话给张小蝶,吩咐她查一查杜鹃的底细。张小蝶却一下子反应过来,像是一早就认识杜鹃似的,道:“她确实是季家的老人了,一直在季夫人身边伺候着,后来季夫人出了事,她才被调去了城郊的另外一处别墅…

    …她身世可怜,平时也没犯过什么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她毕竟是子姗小姐调过来的,子墨小姐还是提防一点儿好。”

    隔壁屋里,季子姗一脸焦虑,拽着江美琴的手臂皱眉道:“妈,我以为你会去找个聪明点的佣人来给我们当眼线,怎么找了一个土里土气的?看着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江美琴抿了一口茶,静默不语。

    季子姗又忍不住问道:“妈,那个杜鹃真能帮到我们吗?”

    江美琴轻咳一声:“人往往习惯性地对聪明人产生警惕,对于杜鹃这种看上去笨笨傻傻的,反倒不会放在心上。能不能帮到我们,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钟可情这几日睡得不太踏实,大约是因为那晚通宵唱歌的缘故,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如今张小蝶不在身边,没人看着她,她便懒得去看病,自己给自己开点药,请了几

    天假,吃了药就闷头大睡。

    无边的黑夜便朝着她压过来。孤寂空旷的阁楼里,她看到一个约摸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儿坐在长椅上玩耍,时而画画,时而仰头望向窗外。不远处,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一脸阴郁地望着小女

    孩儿,一言不发。

    恰当此时,屋外响起了阵阵敲门声,小女孩儿想要去开门,却被女人一把拉扯住,死死捂着她的口鼻,不让她发出声音。

    女人的手捂得越来越紧,钟可情觉得自己好像就变成了那个小女孩儿似的,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感同身受。

    脑袋越来越晕沉,意识越来越模糊。

    钟可情记得,她看见窗外漫天的火光,她看见熊熊燃烧地火焰扑面而来。她拼命挣扎着想要逃出去,而那个女人却疯狂地将她摁在地板上,让她动弹不得。

    滚滚浓烟呛入鼻腔,黑暗铺天盖地而来……

    “咳咳咳……”

    睡梦中,钟可情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屋门被扭开,杜鹃一边摇着她的身体一边轻声喊着:“子墨小姐,快醒醒,咳得这么厉害,先吃了药再睡吧——”

    钟可情一向浅眠,被她这么一摇,背脊猛然一震,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杜鹃正一脸焦急地望着她:“二小姐,你一定是做噩梦了吧?”

    二小姐?

    杜鹃这样称呼她,无非是她已经认可了季子姗在季家的位置。

    钟可情的眉头不由皱了皱,随即缓缓出声道:“我没事。”

    杜鹃递了要过来,小声道:“二小姐,我刚刚听你咳得严重,特意去最近的医疗站买了些止咳药和消炎药,你吃了药再睡吧。”

    钟可情淡淡扫了一眼药盒,药盒上沾了些许水珠,而此刻窗外正雷声大作,足可见杜鹃确实是冒着大雨出去帮她买了药。

    “不用。”钟可情缓缓摇头,“两个小时前,我已经吃了药。”

    杜鹃确实是一个用心的丫头,可她毕竟是江美琴母女安排过来的人,钟可情信不过。

    “哦。”杜鹃轻声应承,声音里可以隐约听出几分落寞。她拉过钟可情的手,摸了摸她的衣袖,皱眉道:“小姐,你出了一身汗呢,身上也在发热,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这三更半夜的去医院?当然不行。

    万一吵醒了季子姗和季老太太,又要被人说身子太娇贵。

    钟可情望了一眼杜鹃,随即缓缓笑道:“我没什么事,只是被子盖得太厚了,出了点汗而已。”

    “我去拧条湿毛巾过来,替你擦擦身子。”杜鹃说着,已经转身出了房门。

    钟可情望着她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她,究竟是真的对她好,还是别有所图呢?

    杜鹃手脚麻利地打了一盆凉水过来,掺了些热水,拧了一条崭新的毛巾,沾了些许湿气,上前帮钟可情擦着手臂。

    钟可情虽然不喜欢旁人碰她,但杜鹃的力道掌握的很好,既不会让人觉得痒,又不会下手太重,往返擦拭着,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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