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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见了面才知道,根本就是一个人!那个从初中开始,就扬言一定要把她追到手的人!

    “不疼。”她吓得哪儿都不敢疼了。

    “笨蛋,当然不疼,已经打了麻醉!”沈让不悦的冷斥,口中混着酒精味儿。

    钟可情突突直跳的心终于渐渐恢复平静,幸好幸好……她现在是季子墨的模样,他认不出她。

    当初为了摆脱沈让,钟可情自认……自认,做了上辈子最卑鄙无耻的事情。

    “要我们帮忙么?”贺迟上前一步,戴上口罩,准备一起进“手术间”。

    谢舜名也一早做了准备,静候在门外。

    沈让的助手丁宁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她横臂将他们拦在门外,道:“谢医生、贺医生,不好意思,沈医生做手术,不能让男人进去。”

    “这是哪门子道理?”贺迟脾气暴躁,他跟沈让是多年的好友,却从不知道沈让这个癖好。

    丁宁耸了耸肩,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压低了声音道:“没办法,沈医生受过心理创伤,平时就跟男人亲近不了。”

    动手术的时候被拦在手术间门外,这于贺迟和谢舜名而言,绝对是头一回。

    宾馆的隔音效果不好,尽管丁宁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钟可情还是听到了一二……她有些战战兢兢地望着沈让,他那个“心理创伤”,全拜她所赐,倘若他现在知道他要救治的人是谁,他会不会丢下手术刀,撒手不管她?或者,依照他的个性,应该以牙

    还牙才是!她记得沈让最后一次出现在她和陆屹楠面前,目光冷冽得如同一只豹子,恨不得当即将她吞食入腹!沈让发狠地将法院传票摔在陆屹楠面前,冷哼道:“我他娘给我起名字

    的时候一定已经料到了今天!陆屹楠,这个女人,我沈让消受不起,让给你了!”

    大学毕业之后,沈让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去了哪里,从此消失在钟可情和陆屹楠的生活之中。钟可情开始是窃喜,但越到后来则越是惭愧……

    青葱岁月里,谁没有做过那么一两件错事,对不起那么一两个人。钟可情所做的错事,全发生在沈让身上,上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也是他。

    钟可情听说,他这次给她做的是腹腔镜手术,动得刀子很小,伤口也就拇指大小,很快就会恢复,应该不会影响到高考。

    沈让浑身酒气,握着手术刀的手,却稳如磐石,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刚刚喝了酒的人。沈让是因为她,才报了C大。钟可情一直以为,他离开了她,绝对不会从医,然而事实总是叫人琢磨不透。沈让不但从医了,还成为一位如此有个性的医生,每逢做手术,

    他必须要把自己灌醉,就好像不喝酒,他没办法拿手术刀似的。

    宾馆里头有空调,丁宁刚要去开,便被沈让喝止住:“患盲肠炎的病人不能吹冷风,待会儿要是这小丫头感冒发烧了,贺迟非拆了我的皮不可……”

    六月的天气,热得窗外的知了叫得嗓子都要破了,宾馆里,房门紧闭,根本没有沈让先前说得那样惬意。

    被拐带过来的小护士果真是个新手,忙这儿忙那儿,偏偏就是忙不到点子上。

    钟可情打得是局部麻醉,意识还很清醒。

    沈让双目对着仪器,聚精会神地切割着她体内发炎的部位,额头上的汗水不觉流下来,快要遮住他的视线。

    那小护士果真什么都不懂,在一旁怔怔看着,却不知道帮主刀医生擦汗。

    钟可情禁不住伸出手来,擦去他额上的汗水。

    沈让眉头一皱,冷声道:“别动来动去!”

    钟可情受不住他那冷得像剜骨刀般的眼神儿,伸出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忘了收回来。沈让腾出一只手来,将她的手臂塞回毛巾被里,冷酷至极地扫了她一眼:“做了这么多年手术,还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病人。小丫头,你不要命没关系,可是万一你死了,

    贺迟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动刀子的地方在腹部,关她的手臂什么事?钟可情刚想要反驳,但那修罗冷面一般的沈让太过骇人,灯光下,他凌厉冷峻的五官轮廓和紧抿的薄唇,时刻都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霸道嚣张,尤其是那双喷火的

    眼眸,就跟几年前决裂的时候一模一样——

    才短短几年不见,沈让浑身上下都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是乌云蔽日,现在是一下子光芒万丈!“阑尾这种没用的东西早该切了……”沈让一边盯着仪器,一边同钟可情说话,好让她放松一点,“我看过你的病例,初三的时候就得过盲肠炎,不过那会儿是慢性的,医院

    随便用了点药,给控制住了,好像是为了正常中考。”

    关于季子墨的身体,钟可情不那么清楚。她只知道,季子墨初三的时候确实住院了几天,但也没见她动刀子,很快就参加了中考。

    “OK!缝合!”

    钟可情还没反应过来,这场手术已经结束,时间短得令人震撼。

    丁宁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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