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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发黑。”

    这御医专业的样子,倒像是法医,当然,在古代的话,应该叫做仵作,不过在西晋,暂时还没有仵作这职业的。

    半个时辰后,老御医取出银牌,银牌并没有变色。

    “没有中毒?”

    当真是感风寒而死?

    御医脸上也愣了一下。

    “贾后并没有舌苔薄白,脉浮或浮紧,应当不是感风寒而死的。”

    他再从医箱中拿出他用鸡蛋清拌匀了一个糯米团子,塞入了贾南风的咽喉。

    再把死者身上其他能出气的孔洞,全都堵住,连“菊花”都不放过...

    这一顿操作下来,还不如用银针试一试呢。

    但之前银牌也没有变色,恐怕这银针刺喉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反正此时这这殿中只有王生与御医二人,也不怕别人嚼舌根。

    半个时辰之后,御医,哦不...

    王生应该该叫他‘仵作’。

    这像是御医的仵作将塞在喉咙中的饭团取出,果然,饭团便黑了。

    “确实是中毒了,之前银牌不见变色,恐怕是这些宫女仔细清洗过贾太后的嘴了。”

    知道是中毒,这就好办了。

    “我们还是将贾太后的尸体变归原样罢。”

    ......

    半个时辰之后,王生再次来到太极殿。

    殿前依然有齐王等人跪着,这些人似乎是打算一直都不回去了。

    入殿,皇帝依然在殿中,不过殿中已然是有一桌美食。

    “广元侯来了,坐。”

    见了死人,还鼓捣了这么久死人,王生现在可没有太多食欲。

    坐下来之后,王生擦了擦身上的一点虚汗,说道:“陛下,结果与臣下所猜想的一般。”

    什么?

    司马遹手上拿着调羹,人却是愣住了。

    “呼~”

    皇帝深吸一口气,片刻之后才说道:“如此说的话,那便是金镛城也有齐王的人了。”

    王生轻轻点头。

    “看齐王如此架势,恐怕是了。”

    “莫非他以为朕不敢杀他?”

    皇帝是动了真火了。

    “陛下当然敢杀他,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为天下着想,陛下还得忍?”

    “忍?”

    皇帝深深看了王生一眼,说道:“你欲朕如何忍?”

    司马遹满脸通红,几乎像是骂人一般的说道:“这齐王都把屎拉倒朕的头上了,广元侯欲朕如何忍?”

    司马遹站起来,环顾大殿,双手前挥,霸气侧漏的说道:“朕乃皇帝,三皇五帝才能称之为的名号,朕乃天子,朕富有万里江山,亿兆子民,他齐王是何处来的?妄图与朕争皇位。”

    说到这里,司马遹的眼中已经满是杀气了。

    “朕不杀齐王,不足以明志。”

    “陛下三思!”

    王生跪伏下来,他心里自然知道皇帝是委屈到了极点。

    但是...

    皇帝原本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尤其是他这样的皇帝,前面的晋惠帝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政治遗产,武帝留下的遗产,如**,裴頠等,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毫不客气的说,皇帝现在就是一个孤家寡人。

    况且晋朝开国的分封与郡县齐置,便注定会产生中央与地方的分歧。

    齐王敢动,是因为历史原因。

    上一代的齐王死在洛阳,死的很憋屈,若是这一代齐王也死在洛阳了,而且还是被皇帝亲自赐死的,恐怕不止亲近齐王的大臣震动,便是那些中立者也会觉得皇帝做的不对,至于那些宗王,自然也是会感到唇亡齿寒的。

    威望如同齐王一般,皇帝也敢杀,更何况他们?

    不想死?

    便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杀!

    “三思?你欲朕如何三思?”

    皇帝震怒,一脚将桌塌琳琅满目的食塌踢翻。

    王生见过司马遹失态的样子,但是像他现在这般失态,倒真是第一次见。

    皇帝受了太多委屈。

    但在其位,有时候就要承受这样的委屈,皇帝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王生跪伏着,心想着他接下来如何做。

    若皇帝真的失了智,将齐王杀了。

    这天下,可就全乱了。

    ...

    “起来罢。”

    良久,皇帝似乎也是将气撒出来了。

    “齐王跪在外面,总不是一个事,便是朝中大事也无法决断了,广元侯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王生看了皇帝一言,徐徐说道:“原来亲近太后的臣子,只是想要陛下给太后一个名分而已,别无他求,陛下大可给太后一个名分,便是与先帝葬在一起,日后也有迁出来的时候,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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