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毫不妥协问道:“怎么?皇帝不敢跟哀家打赌么?”
慕容楚无奈的说道:“母后您是儿子的母后这天下哪有儿子跟母亲打赌的?
这实在是有些不妥若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太后说道:“皇帝深信那慕容玄可哀家不信他。
哀家一个做母亲的为了儿子着想要跟你打个赌这又有什么不妥的?
即便是传出去了天下百姓也只会觉得哀家的用心良苦而绝对不会说别的什么。
皇帝不肯跟哀家打赌是怕输吗?”
慕容楚说道:“不是这样母后儿子只是觉得此事实在是没有必要。”
太后打断道:“除非皇帝不自信若你当真相信慕容玄就该跟哀家打这个赌。”
慕容楚叹了一声说道:“母后你何以如此肯定这些人就一定是八弟派来的?
还非要打这样的赌如果他们只是路过母后又当如何呢?”
太后闻言说道:“皇帝是没听清哀家所说的赌约吗?
哀家所说可并不仅仅只是这些人是不是慕容玄派来的。
还包括了你回京之后他是乖乖的就将皇位还给你还是推三阻四不想归还皇位甚至意图对你不利。
哀家说了他若当真不觊觎皇位那以后哀家绝对不会再在皇帝面前说任何对他不利的言论。
但若是反之那么哀家要求皇帝对慕容玄格杀勿论不得留半点情面。”
慕容楚刚要说话太后就直接又打断道:“皇帝不要再找借口推三阻四。
既然你如此信任那个慕容玄觉得他不会篡位那还有什么不敢接受这个赌约的?”
慕容楚心道母后对八弟的观念难以转变。
自己以后跟八弟相处免不了又要被母后絮叨让自己不要轻信他。
他对八弟深信不疑既然如此何不借着这个赌约让母后输了那她以后就再也不会对八弟和自己的关系多加置喙了。
慕容楚想到这里叹道:“既然母后执意如此那儿子同意便是。”
太后喜道:“好身为皇帝金口玉言。
既然同意那就不得反悔。”
慕容楚沉默没有说话。
太后当他默认了她心中很高兴她一门心思想要让慕容楚看清人心让他不要轻信任何人。
太后以前就对慕容楚跟白一弦之间几乎平起平坐这件事颇为不满。
如今更是觉得那慕容玄留着是个祸害。
太后也怕以皇帝对慕容玄的感情即便看透了对方的真面目也会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对他手下留情。
打了这个赌逼皇帝亲自了结了慕容玄。
那么不但铲除了这个祸害而且将来皇帝也不会再对任何人轻易交心轻信了。
这对于儿子来说可能有点残忍但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帝王岂能有情?
又岂能与人平起平坐?
太后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太过重情重义优柔寡断。
她希望慕容楚能跟他的父皇慕容威那般虽然疑心重了些但是有魄力杀伐果断让任何人都不敢轻视小觑。
如此才是帝王。
太后觉得自己跟儿子打的这个赌真的是太明智了。
而至于慕容玄会不会真的不想当皇帝不觊觎皇位太后根本就不信。
这世上哪里会有人真的不想当皇帝的?
就算有那也不过是伪装的深罢了。
两人打完赌谁也没有再说话马车里一时之间气氛有些过于安静尴尬。
太后倒也不在意。
就算因为这件事儿子跟她有一定的隔阂但她相信只要揪出那慕容玄的马脚儿子会再次跟她亲密无间的。
此时小六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原来是一直跟随着马车的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如今侍卫们都已经聚集了过来但未免打草惊蛇所以小六并没有让他们出现而是都隐藏在了这山间林中随时待命。
因此表面上看慕容楚他们这一行马车依旧只是两三个侍卫。
小六也是怕对方见到人多再放弃原有计划。
如此一来他们表面依旧人少如果对方真有什么企图的话就一定会暴露出来。
马车里的慕容楚跟太后听到动静都不由掀开了一角车帘透过缝隙往外看去。
这座山并不陡峭以前就有不少来往于苏州跟西兴城之间的百姓和行商为了走近路而翻阅。
因此这山上有百姓走出来的道路骑马可行。
那七八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的倒是普普通通。
脸色如常并没有什么杀气和不轨的模样。
但小六却看得出来这七八人乃是练家子身具武功且武功不低。
小六见状心中不由也有些怀疑。
小六一直跟在慕容楚的马车外自然也听到了车内皇上和太后之间的争执。
他平时接触承亲王以及言风比较多对于承亲王心中也是比较信任的。
可是那毕竟是皇位啊。
有句话不是说吗只要利益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