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容忌神色淡然,随手一拉将我揽入怀中,亲昵地在我耳边吹着气,转而看向左相,“左相是想大义献出令爱,祭天?”
左相原见令狐容忌让我跨坐在他腿上脸色就不大好,又闻他要将素瑶祭天,脸色更沉了几分。
素瑶泪眼婆娑,上前伏地而跪,“若素瑶一命,能换得天朝江山稳固,素瑶愿意祭天。”
“殿下,万万使不得啊!素瑶郡主有天女之格,自是人中之凤,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鼠目官员也紧接着跪下,言辞凿凿。
我心下一阵感叹,原以为鼠目官员这溜须拍马的性子,在官场能有一番作为,可惜了被左相当枪使,这等违逆不道的话都敢讲。
令狐容忌冷哼,“人中之凤,母仪天下?那你的意思,本殿母后最终会被素瑶代替,是这样吗?”
“下官失言!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啊殿下,下官是说,殿下他日登”
“拖出去斩了。”令狐容忌并未让他将话说完,就命侍卫将他拖了下去就地格杀。
左相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殿下,女身体有恙,微臣先带女回府,择日再向殿下请罪。”
身后官员也纷纷告退,就怕令狐容忌一个不高兴,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令狐容忌并没回话,而是偏头问我,“歌儿,你认为本殿要如何安置天女?”
我看着左相身后哭得梨花带雨的素瑶,轻笑道,“有传言得天女者得天下。这天下自是令狐家的天下,天女定然不能旁落。”
我稍作停顿,素瑶诧异地瞪圆了眼,想是没料到我会出言帮她。她尽量报我以和颜悦色,一副诚惶诚恐感恩戴德的模样。只不过她眉眼中的阴狠太过明显。
而我,自然也不会好心到帮助一个对我恨之入骨的女人。我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接着说道,“依我看,天女理应献给当今圣上。一来可保天朝子民平安顺遂,二来可彰显左相等的赤胆忠心,再来天女入宫为妃,极尽恩宠,当是人人艳羡。殿下,你觉得如此安置天女,妥否?”
“十分妥当!众卿家认为如何?”令狐容忌愉悦地勾起了唇角,在我耳边私语,“你的表现本殿甚是满意。”
左相满腔怒火不得发作,也顾不得礼数,将脸煞白的素瑶直接带走。留下面面相觑的官员,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既然众卿家十分赞成本殿的建议,明早我希望看到诸位集体上书请父皇纳天女为后妃。这也算是为我天朝子民积福荫。若无他事,都散了吧。”
“是。”
待他们离去,我不免有些好奇地询问令狐容忌,“你明明也在四处找寻天女踪迹,怎的找到了又要将她献给你父皇?”
令狐容忌搂着我的腰,邪邪笑道,“只能怪天女没有你这般诱人。”
令狐容忌近来愈发无耻了!我乍然从他腿上跳起,忿忿不平,“登徒子,男女授受不亲的,你不得成日调戏我!”
令狐容忌红了眼眶,仿若下一瞬便要潸然泪下,“我做的这些比起你昨晚所为,孰轻孰重?”
我最见不得别人流泪,只好软了声安慰之,“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不该凶你。我这会子也是心急,师兄们倘若发现我不在离山,难免忧心,我看我还是先回去。三年后,自当前来迎娶你。”
“好。”
我有些诧异,这厮就这么轻巧地放我走?不过眼下不溜,今儿个又是走不掉了。我欣喜地往殿外跑而去,正当要跨出门槛,令狐容忌翩然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的脸色那么苍白那么苍白,嘴角残留的血那么红那么红。
“容忌!你怎么了?”我忙往回跑去,起初是对容忌有所怀疑,但看他仍不停地吐着血,再也生不出疑心。
令狐容忌将头埋入我的胸口,浑身还有些发抖。我紧了紧抱着他的手,对于弱,我向来有着强烈的保护欲。
“我没事。你快些回去,别让你师兄们担心了。”
而同样守在容忌身边,神情焦灼的追风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表情由惊慌改为无奈。
我心下了然,这令狐容忌,诓骗人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害得我一再受骗!我气急,松开手,顺带踹了一脚他的身子,“老子不陪你玩了!”
“你敢踹本殿!”令狐容忌素来洁癖严重,旁人太过靠近他都会招惹杀身之祸,被我踹上一脚,自是受不了。
“下次再敢骗我,我就将你扔猪圈去!”我乘着青云剑腾空而起,头也不回地扶摇直上。
“你”令狐容忌用手摸了把脸,脸上的灰垢染在了他纤尘不染的手上,一时气急,晕死了过去。
“殿下,你醒醒!”
我加快了速度,不再去听那些有的没的。我向来介怀被人算计,可他不仅骗我让我误以为他只有三年阳寿,还诓我在婚书上画了押,就连我要回离山,他都能随随便便吐血吓我,这男人真真可怕!也许,也许昨夜我并轻薄他?
想到此,我忙忙唤出绿莺,“绿莺,你昨晚可有听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