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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人发愁的,愁的一夜没睡着,高兴的乐疯了,想想也大半夜没睡着。

    魏华音好不容易睡着,又听到又响动,窗户自己被一阵风给吹开了。

    她穿着亵衣起来,站在窗前,看着黑丛丛的院子,“谁?”

    没有半点动静。

    只有虫鸣声和远处的蛙声。

    魏华音微眯了眯眼,握紧手里的匕首,直接吹亮火折子,把灯点着。

    院子里,屋里,啥都没有。

    “娘?”魏华音轻唤。

    是不是柳凤娟的魂魄回来了?

    只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半点动静。

    魏华音干脆抽了一本书坐下来。

    只是坐着坐着就困了,趴在桌上就说过去了。

    白玉染皱着眉,看她趴在桌上睡着,但看她可能窝着脖子,发出轻微的鼾声,又目光流淌宠溺之意,拿了她的外衫轻轻给她披上,把一把银梳子放在她跟前。

    这一带的女儿出嫁,做娘的都要准备上一把银梳子,富裕的人家准备金银梳子,在梳子上镶嵌玉片宝石,或者金银玉梳弄全套。只有那特别贫寒的人家,打一把木梳子。梳子绑上红线。从此梳妆为妇人,勤俭持家做贤妇。

    没敢多留,白玉染赶紧回家。

    李氏半夜睡不着,起来上茅房,又不放心小儿子,过来看他。

    刚走进屋,就听见低低的声音传过来,“华音,我娶我娶华音!我肯定娶!音姑!娶!娶!娶!”

    李氏以为咋了,拍门叫他,“二郎!二郎!?二郎你咋了!?”

    白玉染没应。

    李氏吓的赶紧叫人,“快来人!快来人啊!当家的!婆婆!”

    全家都被叫醒起来了。

    白老大过来把门端开,立马都冲进屋里。

    就见白玉染一脸潮红,手里抓着一大把的头发,他的长发只剩下一半,割的还不整齐。

    “二郎!?”李氏惊叫一声,立马扑上去,一抹额头,烫的吓人。

    “大夫!快叫大夫!二房发烧了!好烫!”

    白老大赶紧去叫顾大夫。

    快天明的这会睡意正沉,顾大夫迷糊着起来,听白玉染高烧,以为是落水造成的,他身子骨太过虚弱,受不住河水,天热了水底冷,就赶紧过去。

    望闻问切检查下来,给白玉染开了药,李氏立马去熬药过来给白玉染灌下去。

    喝了药,白玉染安稳的睡沉了。

    白家几房人小心的议论开来。

    赵氏小心道,“二郎这是撞鬼了吧?”

    “那魏音姑的娘可是个厉鬼,家里对那魏音姑不好的,她就回去闹!”丁氏说出自己知道的消息。

    白三郎皱着眉,“我在外也听说了,之前那陈瘸子上门求亲,和媒婆都挨了打,大牙都打掉了,连跟着过来的陈维仁都挨了打,本来是要告官的。可是陈瘸子和媒婆被鬼剃头了!头上还有个鬼爪印!他们吓的就不敢报官了!”

    “瞎说八道!哪有鬼!”白方氏拧着眉说他。

    白三郎指着白玉染,“奶奶你看二哥的样子,刚才还说娶啊娶的,娶魏音姑。”

    “八成是被梦魇住了!”白承祖说。

    “爷爷!是不是有鬼在梦里叫二哥呢?”白四郎有些害怕的拉着他问。

    白承祖脸色很沉,“别瞎说!”但自己心里却相信了。

    白玉染知道,他嘴上说的是这些,却比谁都迷信,都信鬼神,最后做主的肯定还是他。

    这边折腾到天亮,他的烧退了。

    魏华音醒来,胳膊麻木,全身酸疼,一看油灯还亮着,她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刚坐起来,背后披的衣衫滑落下来,又看到眼前摆的银梳子,目光落在背后滑落的衣衫上。

    她很确定,她昨夜起来坐在桌前看书的时候,没有披衣裳。还有这帮着红线的银梳子,是这一代嫁女儿的规矩

    樊氏一夜都没睡着,迷迷糊糊睡着,就又担心着一个点儿,醒过来,看着天亮了,干脆早早起来。今儿个还得打起精神,应对白家的人!

    本来想过来看看魏华音醒了没有,却看到屋里灯亮着,“音姑!你一夜没睡吗?”

    她窗户大,又没闩,直接推开了。就看到了魏华音手里拿着的红线银梳子,愣住了。

    魏华音脑中刚闪过藏起来的念头,她就推开了窗,干脆放在桌上,“我睡了的。”转身去穿衣裳。

    樊氏进来,拿起桌上的银梳子,“这银梳子是你娘送回来的?”

    “应该是。”魏华音沉声道。柳凤娟没有看出她不是原来的魏音姑,却屡次显灵!?

    樊氏看了看她,“音姑啊!你娘可能就这个念想了,希望你嫁个好人家!你看这个事儿,要不咱先看看?你这解了毒,就和你大姐一样了,可没哪个地方对不住白家的!白家能娶你,也是他们白家的福气呢!”

    魏华音没吭声。她在想走的事儿。虽然有种被保驾护航的感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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