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护卫的说法,现在应该是已经不在了。”
他今天也是心情不佳,正好他也不是大胤的朝臣,用不着整天在宫里跪灵,大概的跟萧昀交代清楚就先走了。
萧昀却在台阶上站了许久未动,脸色阴沉的可怕。
“陛下,需要封城搜索此人的下落吗?”邢磊往前凑了一步,询问。
“因为母后的事,这一天一夜,城里已经众说纷纭,人心惶惶了,偏这时候武昙还遇刺了……”萧昀咬咬牙,“暂时不宜再大张旗鼓的搜城了,想来昨天周家的丑事被翻出来之后是那个周畅源在背后煽风点火,散布谣言了,现在得先稳定了人心,不能让他再趁火打劫了。而且这个人如果是这么好抓的,皇叔也不至于纵容他到现在。”
说着,转头吩咐陶任之:“再去催促一下刑部和大理寺,尽快将周家那边的事情给处置利索了。”
他们皇室和大部分的高门大户一样,有的是腌臜事,可与别的家族不同的是,他们萧家的任何琐事都被人天下人关注,稍有不慎,就会弄得铭心不稳,江山动荡,而其他的家族的事,就是再大的丑事和笑话,旁人笑话两天也就过去了,没人会瞎操心。
“是……”陶任之领命就去了。
萧昀这时候却不想再呆在姜太后的灵堂上了,想了想就还是径直下了台阶:“朕去看看外祖母。”
周太后那样的人,当然不需要他去安慰的,任何的事,只要她想,就都能挺过来,但是这个时候,她心里必定也不好受,多个人去看看她,总是个安慰。
而与此同时,他处置周家的圣旨也送到了定国公府。
周元升的长子周畅简的妻子韩氏又怀孕了,一家人在灵堂上接的旨,结果韩氏和昨晚就病下起不来神的常氏当场就齐齐晕了过去,周元升父子早有准备周家这次必定要遭受灭顶之灾的,看到只是夺爵而没有牵连人命,虽然心里也是很受打击,但好歹是还撑得住,可是满府的下人却全都乱了套,惶恐不已。
传旨的太监看周太后的面子,还是很客气的,宣读完了圣旨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半分也没有为难。
周畅简手忙脚乱的民命人把妻子送回房间,他再赶着去了周元升和常氏那边的时候,人还没进院子就听见常氏哭哭啼啼的叫骂声:“真的是冤孽,我一定是上辈子作孽才会生出这样的孽障来,他就是来讨债的!从小就跟我们不亲近也便算了,当年说走就走,就算他有天大的委屈,又可曾想过我们做父母的分毫?好!他走!走就走了,我便当是没生这个儿子,可他这都不肯放过我们?隔了十八年了,十八年不露面,这一回来就把我们全都往火坑里拽?他还是个人么?”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不是养在她自己膝下的缘故,母子情分并不是多亲厚,再加上这十八年来常氏根本就当是没有周畅源这个儿子的,这时候她好端端的一个国公夫人没的做了不算,还连累的子孙三代前程全毁了,她是又气又恨,可又抓不到儿子过来当面发作,就只能在周元升面前哭诉了。
“行了……能保住这条命就不错了。”周元升坐在椅子上也是唉声叹气,举目四顾,环视这间住了几十年的屋子里熟悉的一切,心情只会比常氏更沉重。
这是他祖宗留下来的基业,他父亲为了保住了,甚至把命都搭进去了。
他这几年的国公爷倒是做得轻松,全靠着周太后的庇护,一直都很省心。
果然啊,人就是不能过的太安逸了,他这一辈子没用亲身去抗击什么风浪,现在临了报应却来了,让他在这把年纪上葬送了一切,把整个国公府都赔进去。
周畅简从外面推门进来,他昨天衙门有些公干,原是准备等差不多开宴再进宫的,所以没赶上宫里发生的事,对一些的真相都是道听途说。
这偌大的一座国公府就这么突然没了,他现在都还有点云里雾里的感受不真切,进门之后先问候了常氏一声,然后又焦急的对周元升道:“父亲,这件事真的就这样了吗?祖母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我总觉得难以置信,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隐情?”
“胡说八道什么?”周元升连忙站起来捂住了他的嘴巴,“现在是陛下的圣旨都下来了,你还说这样的话,难道是说陛下在冤枉我们吗?唉!你祖母的事,昨天是她自己当面承认的,没人冤枉她。总之是什么也不要说了,你祖母的丧仪也不可再办了,你去安排一下,只停灵三日就送出去下葬吧。再有就是,清点财物和遣散奴仆的事,你母亲病着,你媳妇儿还大着肚子……你也去处理吧。”
“这些我都知道。”周畅简含糊的答应着,终究还是不死心,“父亲,就算事情都是真的,那……姑母那里……真的没有余地了吗?祖母犯下那么大的罪责,陛下也没有连坐到我们头上,这可见他还是惦念着姑母的,不想在姑母面前把事情做绝。现在夺爵驱逐也就罢了,我们父子也享了这些年的富贵,我们可以认命,可孩子们怎么办?三代不能入仕,我……”
“你姑母也已经尽力了。”周元升满面惭愧的打断他的话。
周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