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马车还停在门口,出门三人就先登上去了。
雷鸣去找岑管家,拿了武昙让准备的礼物,他急着出门,又让岑管家去找蒋芳替他传了话,然后急吼吼的出门把东西递进马车里:“王妃,您让准备的东西。”
“嗯。走吧,我们先去刑部大牢。”武昙接了东西,一边打开来看了眼,一边随口吩咐。
那是一个大盒子里又放了两个小盒子,东西只有两样,两支百年人参和一尊成色绝佳的冰种翡翠观音小像。
武昙很满意,顺手先把和盒子放在了一边,然后就闭上了眼,开始养精神。
两个丫头不知深浅,虽然心里各自都有点不安,但见她没有想说话的意思也就都本分的闭紧了嘴巴,安静的在角落里坐着。
武昙去到刑部大牢门口,果不其然被守门的侍卫和牢头给义正辞严的拦了:“还望王妃海涵,宫里陛下传了口谕出来,说晟王爷是太后被刺一案的重要人证,他的供词很重要,所以在王爷被收押其间不准任何人探视和接触。不是卑职等人不肯通融,实在是圣命难违,请王妃见谅。”
萧昀会下了这道命令,武昙并不怪。
虽然这会儿她急切的想要见萧樾一面,可同时眼下需要她亲自出面去办的事情还有很多,她跟这些人耗不起,咬牙忍了忍就放弃了,只抬了抬下巴示意两个丫头把带来的东西递过去:“王爷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外袍弄脏了,本宫给他拿了新的来,陛下说不准探视,换洗的衣物总是可以送的吧?”
她平时走的就不是亲民路线,何况今天还心里有火,刚才再被这些人一挡,开口语气就夹枪带棒的。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确定这样和宫里的口谕不冲突,就赶忙殷勤的接过她的东西:“当然可以,晟王爷身份尊贵,请王妃放心,卑职等人一定会照管妥当的。”
虽然当朝亲王下狱,这本身就是一件百年难得一见的事,但也确实,人没定罪,就还有翻盘的可能,这些混迹官场的人,尤其是摸滚打爬在底层的,一个个泥鳅似的,都是会想方设法给自己留后路的,自然不会提前得罪萧樾和晟王府。
武昙了解他们的心态,冷着脸转身就走。
雷鸣赶紧从怀里掏出五六个小瓷瓶一并塞进粉色的那个包袱里,又塞了一包银子过去,叮嘱:“一起被送过来的那个是我们王妃最喜欢的婢女,她身上有伤,这些药也请转交一下。”
武昙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只不过她堂堂一个晟王妃,现在代表的就是整个晟王府和萧樾的脸面风骨,不可能跟这些人套什么近乎。
牢头和侍卫得了好处,又惧于晟王府的威势,又哪有不答应的,赶忙应承下来。
武昙回了车上就没再管这边的事,直接命令车夫:“不回王府,转道去永信侯府。”
虽然晟王府和永信侯府并无交情,车夫也不会质疑她的命令,直接抄近路杀了过去。
彼时永信侯夫妻也才前脚刚下马车进了府里,两人还在唏嘘宫里发生的命案。
“本以为今天会是一场盛况,可这好端端的一场寿宴最后却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宫里出了人命不稀,可是太后娘娘在自己的寝宫里离被刺身亡,这也太耸人听闻吧?”永信侯夫人想着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直拍自己胸口。
永信侯沉着脸低声提醒:“这件事牵连不小,不定要怎么收场呢,回头你吩咐下去,让府里的下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随便议论天家的事。”
他们这些人都没在现场,只知道姜太后离被杀,晟王爷萧樾又被做疑凶锁拿下狱了,朝堂上的人,人人都知道陛下看晟王不顺眼,谁都说不好这个事情后续会朝哪个方向发展。
永信侯夫人虽然不议朝政,但他们夫妻感情算是不错的,偶尔也会听夫君提两句,对其中利害多少也懂,立刻谨慎的应下:“妾身知道的……”
话音未落,外面就有门房的婆子跑进来通报:“侯爷,侯夫人,晟王妃到访。”
夫妻两个都吃惊不小。
永信侯刚坐下,差点又跳起来,沉着脸确认:“你说谁?谁来了?”
“晟王妃。”那婆子道,走上前把手里的盒子小心的交给了永信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就是今年年初定远侯府武家嫁去晟王府的那个姑娘呀,还带了份礼物过来。”
永信侯不明所以,永信侯夫人也十分意外,夫妻俩狐疑的将东西摆在桌上打开来看了眼,脸色就各自变得更加古怪起来。
那两样东西价值不菲。
这个节骨眼上,不怪永信侯会多想。
他沉着脸,神色纠结:“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两府以前并无交情,逢年过节也仅仅是因为萧樾的身份,侯府会象征性的送一份年礼过去,也没去登门拜访巴结的,现在晟王妃却突然登门还送这么厚的礼物?任凭是谁都会觉得她是另有目的和居心的。
那婆子看见盒子里的东西也很是咋舌,一边道:“王妃说今天她在宫里晕倒,多亏咱们夫人帮她去找的太医,算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