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偷工减料用竹子,那又能怎么办。
后来出了事情,他就派人去那些人家里威逼利诱。河道总督算是最惨的,临去法场前还听他说。
说他已经请示了大帅,刀下留人的电话马上就到。可那悲惨的河道总督等到了午时三刻,鬼头大刀举起来的那一刻,也没有等来你的电话。
冤枉两个字还没喊全,就被一刀剁下了脑袋。那个河道总督,其实是有几分治水才能的。”孙承宗说话的时候有些落寞。
“那个河道总督是!”李枭有些疑惑的看着孙承宗,目前这个表情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心如磐石般坚硬的老人身上。
难道说,那个小小的河道总督跟孙承宗有什么关系?
可若是有什么关系,自己怎么从未听说过。否则就算是为了照顾孙承宗的面子,李枭也是会从轻处置的。
孙承宗没有说话,李枭看向了站在孙承宗背后的孙之洁。
“那是我一个远房的族兄!”孙之洁无奈说道。
“那怎么不跟我说?”李枭有些奇怪的问道,别人不好说,孙承宗的面子还是必须要给的。
“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的,那家伙骗他说,他可以找您摆平,用不着孙家插手。”
李枭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孙家的子孙都敢骗着杀了。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如果不是孙家忌惮他和自己真的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早就!
“孙先生,此人我从前根本不认识。当初接见他,也只是念着他战功卓著而已。
有今天这个结果,谁也想不到。我这就让绿珠抓捕此人,要杀要剐交给您处置。”
“哎!这件事情虽然是小事,可由小见大。你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下面的人就能理解出花花来。
朝廷里面那些官员,就指着巴结咱们这样的人,进而飞黄腾达。
当年,秦皇岛那个小小的水务局长。不就是打着老夫的旗号,贪渎敛财地方上的人却视而不见。
抄他家的时候,光是金子就抄出了二百多斤。
现在你明白,老夫说的不能擅听擅见是什么意思了吧。”
孙承宗慢慢的喝着酒,说话的语速也慢了下来。
“哎!孙先生!
跟您说实话,好多时候我都想喝一口。可放眼大明,也就只有和您和敖爷c满爷能跟我在一起喝顿酒。
上一次曹文昭来京城,我请他喝酒。
这家伙每次敬酒,都得站起来。漂亮话是一套一套的,我都有些怀疑。这还是当年那个千里征战,杀伐西域的曹文昭么?
权利之下,连曹文昭那样的硬汉都变了。更不用说,那些蚂蚁一样的胥吏。
我是想说,我已经十分注意这些事情。
可没办法,还是被一些利欲熏心的小人钻了空子。”李枭无奈的摇了摇头。
“枭哥儿!你知道以前大明为什么要有锦衣卫,有东厂么?”孙承宗忽然间把话题引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
“锦衣卫?东厂?”李枭知道,这是后世史书骂不绝口的大明两大著名特务机关。
有好多人,将大明的覆灭就扣在了东厂c锦衣卫的头上。
不过李枭倒是觉得,历史上的东厂和锦衣卫是什么样他不知道。可他见到的东厂和锦衣卫,全都做到了对大明王朝的忠贞不渝。
即便是崇祯帝败亡南明,最后抵抗最为激烈的,仍旧的东厂和锦衣卫。
时至今日,东厂早已经在玄武湖覆灭殆尽。而锦衣卫,却以另外一种方式存活了下来。
“以前总是有人说,锦衣卫的诏狱是阎王殿,魔窟!
可实际上,锦衣卫的职责相当广泛。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条就是,作为民间与皇帝之间的桥梁。
你可曾知道,锦衣卫甚至会每天记录东西市的菜价。只要菜价发生剧烈波动,他们都会查明原因之后禀报皇帝。
别看皇帝隐遁深宫之中,可因为有锦衣卫的存在,实际上天子对大明可谓了如指掌。
至于东厂,更像是你说的监察部。他们窥伺着朝廷的一切,只要不利于皇权的东西,全都会被他们翻出来,掐灭在萌芽之中。
如果在天启帝c崇祯帝在位的
时候,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皇帝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官场上活跃着这样一个人。如果皇帝不在乎,又或者是想利用他达到什么目的。
自然不会说,又或者是放纵一下。
如果皇帝没有这方面的需要,那么这个人也就!”
李枭当然知道,孙承宗没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就很想把那个混蛋小少校弄死!
或许他现在已经不是少校了!谁知道呢!
“枭哥儿!你的监察部,又或者是绿珠的权柄仍旧不够大。而且,势力也没有那么大。
这样庞大的国家,作为大帅你可以掌控全局。可你也不得不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算计!
一个担负社稷重担的人,需要像狮子一样傲视群雄,也要像狐狸一样发现陷阱。
一个小小的少校军官,在你的眼皮子下面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