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翻出来。
自己的部下被压制在一个小斜坡下面,心里急的要死。脚狠狠踹在一个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的家伙,“你他妈倒是放枪啊!”
那个兵这才反应过来,拿着枪对着对面胡乱的搂火。
“你过来!”刀疤看到一个老兵,顺手就抓了过来。
“你!带着这几个人绕过去,看到没有,就是那棵树那里。从侧面对着狗日的放枪!”
“诺!”张三知道不是什么好活,还是应了一声诺。带着刀疤指给他的那几个兵,就往刀疤说的地方跑。
子弹好像索命的五常一样在身后飞过去,张三脑子一片空白。拽着一个年青的小列兵,“轰”好像炸雷在耳朵边上响起来。听声音,就知道是迫击炮。
张三什么都顾不上了,脚步乱得像是喝了二斤老龙口,z字型的在地上乱跑。子弹打在脚下面,捡起一团团的泥土。
手上一沉,回头看见一块弹片钉在了列兵的太阳穴上。灼热的弹片在皮肉上“滋”“滋”地烤出了烟。赶忙放开手,这人肯定没救了,这时候谁还顾得上拖尸体。
有没有脑袋活到明天还是问题,伸手扒下列兵的弹药挂在身上,继续向刀疤指定的地方跑。
这么一耽搁的时间其他几个兵已经跑到地方了,张三反而慢了一步。张三一边喘着气,一边喊:“哥几个,认得当官的不。就是脑袋上别着帽徽的,狠狠的招呼。”
“知道了!”
张三觉得自己的肺喘得像是在拉风箱,像是要裂开一样,眼睛冒着星外带手也发抖。连续打了十几个点射,连个毛都没有捞到。
心里骂了一声,做了几次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准星套上一个脑袋上别着俩帽徽的家伙,就你了!
一个点射,那个戴着两个帽徽的家伙,胸口爆出一团血向后仰倒。
这边一开火,廓尔喀人的火力马上被吸引了一部分过去。刀疤眼里着急,可脑子并没有乱。像个疯子一样在枪林弹雨里面穿梭,把害怕的人从地上拽起来,喊着大伙向前冲锋。
三连一个叫李四的兵,后腰被子弹豁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水把迷彩服浸湿了。手里的家伙一扔,一手拿着盒子炮,手榴弹用挎包一捆。
盒子炮二十发子弹,水泼一样的打出去,人距离廓尔喀人的战壕不过两三米。用嘴拉开手榴弹的拉环,“轰”,李四和三个廓尔喀士兵被硝烟吞没了。
刀疤带着人也是越冲越近,身后不停有人被打倒。看到自己兄弟被人打倒,刀疤的眼睛都红了,阿卡四七步枪调成了连发。手里的弹夹几下子打光,扔掉步枪拽出盒子炮,甩手一颗手榴弹扔进战壕,瞪着血红的眼睛跳进了战壕。
一个廓尔喀人挥舞着弯刀,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刀疤“啪”“啪”两枪钉在他胸口,趁着这家伙脱力,武士刀朝着他的脖子就招呼。
大胡子的廓尔喀人脖子很粗,锋利的武士刀一刀居然没把脑袋砍下来,那大胡子廓尔喀人歪着脑袋,脖子里面的血喷出一尺多高。
战壕上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廓尔喀士兵,他手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武器,一个飞扑把刀疤扑倒,一手按住刀疤的脖子,一手去抽腰间的匕首。
刀疤看到这家伙别着两个帽徽就知道,他是当官儿的。
趁着大拇指划拉到嘴边的机会,一口咬住那家伙的大拇指,森森白牙死命的一咬。耳朵里面清晰的听到一声脆响,廓尔喀人嚎叫着收回了手。
“啪啪啪啪!”刀疤手里的盒子炮对着这家伙胸口连续射击,子弹几乎把胸骨打碎了,鲜血喷了一脸。
那个廓尔喀人栽倒在刀疤身上,这家伙真壮,刀疤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人推开。
换了一个盒子炮弹夹,掰开机头对着这家伙的脸又是一枪。
这时候阵地上已经冲上来几十号爷们儿,枪声响成了一片。但大都是盒子炮的声音,阿卡步枪真不适合战壕里面肉搏。
操着廓尔喀弯刀的廓尔喀人,在盒子炮二十发弹容量的九毫米大威力子弹面前吃足了苦头。
拎着武士刀,刀疤已经打空了两个弹夹。手里的是最后一个弹夹,都说武士刀是近战利器。都他娘的是扯淡,盒子炮才是。
身材强壮的廓尔喀士兵,别管你多生命,两发子弹下去都歇菜。尤其是九毫米大威力手枪弹,只要命
中前胸一发,这人基本就废了。
中了几枪,还能酣战不休的家伙只存在于传说中。
很快阵地上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廓尔喀士兵看到弯刀不是大明军队的对手,干脆耍起了无赖。只要看到明军,立刻拉着手榴弹,要么合身扑上去,要么甩手扔过去,也不管距离太近会炸到自己。
阵地上一片凌乱,刀疤发现自己身上没有手榴弹了,他只好在廓尔喀人的尸体上找。很快摸出了三颗手榴弹,“还他妈挺阔。”刀疤嘟囔了一句,把手榴弹揣好。
走到工事拐角的时候,人没出去先扔颗手榴弹。
巨大的爆炸之后,趁着烟雾冲进去。可以看到浑身冒血的士兵在地上蠕动,拿着武士刀照着脖子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