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要求朝鲜王李倧履行之前光海君李珲与建奴的约定——既为兄弟之国,何以背约向明?
至于说之前李倧砍死了一个建奴使者的事儿,黄台吉则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上一次由于毛文龙的存在,没能一举怼死朝鲜,但是那使者也不过是个汉人泥堪而已,死就死了,不心疼。
但是李倧觉得这事儿不对。
原本大家都是给大明爸爸当儿子的,你建奴不孝,还想拉着本王下水?可能么?
所以看着一再强调什么盟约的建奴使者,李倧一忍再忍之后,终于不等朝鲜的大臣们替自己怼回去,干脆自己就开口了:“建州女真与朝鲜,皆为大明之属国,当以父礼待之。
然而,朝鲜,孝子也,汝建奴与日本,逆子者。未闻有孝子叛父而从逆者!”
马羽尚的脸色已经黑的没办法看了。
按照李倧的说法,大金国与朝鲜一样都是大明国的儿子,那自己这些投了大金国的士子该怎么算?
孙子?
马羽尚阴沉着脸道:“绫阳君何必如此?蛮明昏君无道,残暴害民,我大金国承天受命,当是时也。
如今我大金国兵强马壮,绫阳君不可自误于天下!否则,日后如何向朝鲜臣民交待?”
听着马羽尚满是威胁的话,李倧干脆笑的很是灿烂:“不知汝是汝人?女真人?
方才汝自称是马伏波之后,听本王一句劝,莫要再提了。马伏波在天有灵,不怕他老人家一个雷劈死你!”
见马羽尚还想要开口说话,李倧干脆直接一挥手道:“停下!你再有什么话,也不必说了,免得污了本王这大殿,到时候弄的臭不可闻,本王又该去哪里上朝听政?”
说完之后,李倧便喝道:“殿前武士何在?将此獠捆了,送与东江毛文龙将军处!”
马羽尚被殿前武士捆了起来带走,却是面不改色,喝道:“今日有死而已,马某于地下等着你!”
马羽尚既然敢来这朝鲜当使者,就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没办法活着回去。
既然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死的有骨气一些,也好叫世人高看一眼,何必乞活?
李倧却是毫不在意马羽尚的威胁——若是建奴的威胁有用,自己早就被建奴给怼死了。
如果说是黄台吉带着大军来跟自己说这番话,那自己当真是要好好考虑一下,说不得要屈身事贼,留下有用之身,等大明爸爸替自己主持公道。
可是区区一个使者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当真是可笑至极——尤其是毛文龙从朝鲜带走的那部分大军,可是说的明明白白的,孙师奉天子诏讨贼,这一次就要把建奴给弄服帖。
至于说摆成什么姿势,那还是得看皇帝陛下是怎么想的。
眼看着建奴自己都要凉了,李倧还会在乎一个建奴的使者?
大明爸爸万岁!大明爸爸无敌于天下!
至于说建奴奴酋黄台吉,等着一路跑回沈阳之后,再清点一番,发现折进去了差不多十个牛录。
黄台吉的心都在滴血。
就因为自己想要去怼了大凌河城,给明国的狗皇帝找乐子,自己的损失当真是大的有些头疼。
别说是原来唾手可得的锦州了,现在连明金之间的分界线干脆都被推到了大辽河。
而孙承宗蛮子显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还在向前推进。
更让黄台吉纠心的还在后面。
随着回到沈阳后时间一天天过去,黄台吉骇然发现,连南四卫也被明国蛮子给收回去了。
不止于南四卫,整个大金国的西南c南部c东南,基本上都被明国蛮子给攻了去。
整个大金国南部现在已经成了以东昌堡至海州卫为起始,向东南至大片岭关,绣岩城,向东直到定辽右卫,经新安堡到宽甸这么一个形势。
这些地方向北,属于大金国所有,向南,则是明国蛮子所有。
而让黄台吉恨的牙根都痒痒的是,这些地方虽然地盘不小,可是明国蛮子根本就没有迁百姓以实之的打算,而是就放任着这些地方上的土地荒芜。
别说是耕种了,就边放牧的打算都没有。
黄台吉觉得明国的蛮子实在是太坏了。
这些地方如果有百姓居住,那么多了不说,起码自己时不时的过去抢一波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现在怎么抢?抢谁?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更纠心的则是莽古尔泰那个混账东西。
原本从大凌河城跑了之后,莽古尔泰被压的死死的,被罚的东西也如数交了上来,可是现在这混帐东西和阿敏走那么近是什么鬼?
难道他不知道阿敏这个混账东西早就有问题了?
莽古尔泰当然清楚阿敏有问题,早在自己被黄台吉处罚了之后,阿敏派人过来请自己喝酒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但是莽古尔泰显然不是很在意这一点。
阿敏与明国蛮子有来往是很正常的事儿,没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