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去清楚一叽咕在阴阳寮里到底遭遇了什么,众人只看到一护是被一脚踹进去的,姿势不是很好看,但确定是站着进去的。
但是……当一护以一条虫子模样的造型慢慢蠕动出阴阳寮的时候,夜一猫都傻了。
夜晚总是显得那样安静,所以当林刀刀将一护提着走出来的时候,对夜一带来的内心冲击也便放大了不少。
“林刀刀……你究竟做了什么,一护这个样子,明天我们就要准备进入净灵庭了!”
“啊?”林刀刀仿佛忘记了时间,“时间过得这么快吗,话说,夜一你竟然一点都不关心其他人,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只记得训练一护忘了其他人呢。”
“指点这种事本来就是看缘分的,看好谁指点谁纯粹是个人选择,为什么要考虑其他人?”夜一蹲坐在月光下,下,抬起头看向林刀刀,“这样的问题,也许只有空鹤那个骑猪少年弟弟才会问的出来,你……看上去并不像他那样幼稚。”
“是我问了个蠢问题。”林刀刀说着看向地上的一护,已然筋疲力尽,当即蹲下身一手落在一护身上。
“象转轮回。”
截取命运节点嫁接只能做到恢复体力跟灵力,却无法恢复一护的疲劳度,所以林刀刀想都没想便一记手刀出现在一护后颈。
“夜一,我是不是有点自私。”林刀刀突然问道,“一护本来的命运,不应该遭受这么辛苦的修炼。”
“可你也让他变强了不少,至少,比你所看到命运中的他,更强。”夜一沉声道,“不过也是,看上去训练有些惨痛,他能承受吗?”
“应该可以吧。”林刀刀想了想起身,“反正就算被打到半死,以小蝴蝶跟萤草的治疗能力也会拉回来,再者,就算死了我也能拉起来。他很坚强,很少看到这种认定了目标便可以赌上一切的人,他值得这样的修炼。”
“这么说……你以前也选择过这样的修炼。”夜一若有所思,“一护可以为了朋友赌上一切修炼,你所背负的又是什么呢?”
林刀刀突然笑了,抬起头看向头顶的上弦月:“谁知道呢,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曾经是一个很不靠谱的人,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无法掌控自己反向预言的能力,被整个学院的人当过一段时间的全校公敌……至于背负,没什么背负不背负的吧,只是凭自己的喜好,选择做自己更喜欢的事而已。”
夜一还想说什么,可看到林刀刀顺手提起一护却又忍不住沉默了。
“既然明天就要出发去净灵庭了,那么我先送一护去休息,晚安,夜一小姐。”
林刀刀说着离开,然而夜一却依旧停在原地,回头默默注视着林刀刀离开,这才抬头重新看向夜空。
夜空之中,司徒情最后的目光似乎再一次重现。夜一虽然对于林刀刀有些警惕,但却仍旧忘不了那个小姑娘最后离开时的笑容。
“现在的我,终于可以帮到你了……至少,让你多一个帮你背负整个神谕大陆命运的人,以后,你可以不用背负那么多了。”
少女的目光满是情意,目光之中却又尽是不忍与怜悯,那样的眼神,夜一只看到过一次,却如同如何都忘不了。
“你看得到一护的命运,可以选择帮助他……可你自己却在孤身一人努力……林刀刀,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声音消散,无人回答,夜一叹息一声,轻轻一跃消失在原地。而后,林刀刀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院中,脸上升起几分苦笑,一步踏出,人影便消失在阴阳寮大门之前。
落地闪身,飞雷神术式早已停留在冰窟之中。林刀刀扫了一眼眼前的一切,眼中闪过几分哀伤,随后默默靠坐在冰棺之前。
“其实有很多人帮我,你说对吗,司徒。”
而在另一边,彼岸花与妖刀姬相对而坐,目光遥遥望着不远处的冰山。
“刀刀大人的情况看样子的确不是很好,头一次经历生离死别,而且是看到别人为自己而死……他是不是准备将墓穴当卧室了?”妖刀姬平静道。
彼岸花闻言笑了笑:“你不是也能理解他?如果你不能理解,这会儿恐怕早就提着刀赶过去了,让他休息下吧。”
“你不怕他就此消沉?”妖刀姬不由问道,可问完之后却又摇头,“我什么时候也开始对人产生信任了。”
“变强总归要经历一条相对孤独的路,相信刀刀大人,越是这种时候,他越能冷静下来。”彼岸花说着露出几分不忍,“只是理智虽然能让自己保持冷静,可内心的疼痛却无法抹去,我们的阴阳师大人,真的很坚强。”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林刀刀便早早醒来,回到院子洗脸刷牙,顺便召唤了一发剃须刀,最近几天胡子有点长了。对着镜子深深吸一口气,然后给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林刀刀闪身便出了阴阳寮。
“你们不知道我这几天究竟经历了什么,那个浓眉大眼的西瓜皮,我一眼就看出来他根本就是非人类……林刀刀还不允许我用灵压,说是对我进行体术训练,然后我上去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