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冲真是看错人了,想不到生死之交的兄弟竟在自己背后捅刀子,而他竟然一无所知,有些被出卖还替别人数钱的悲哀。
罗永胜的罪行比凌志强的大多了,但没人为他说情打招呼,实实地被判了个无期徒刑。这还不止,省检察院查封冻结了他的一切房产资产,基本罚没殆尽,只留给家人不多的生活费用和一处旧房产。
云水遥酒吧被查封拍卖了,所得钱款悉数充公。
罗永胜妻子心脏病突发不药含恨而终了。
现在,罗家只剩下罗冲一个人。狭小的房间里,他终日沉迷酒色开始堕落下来。
刘振华为了掩人耳目,前来探望。
“罗冲,打起精神来,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你家出了这样大的事,我也很痛心,但生活还要继续,你父母也不想看到你这副消沉颓废的样子,我们是好兄弟,有困难一起扛,听我话,别再喝酒*了!”
“谢谢你能来看我。我都这样了,你就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活头啊!”
“别胡说,就算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我还是你值得依靠和信任的兄弟,我们不是发过誓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难道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就算别人看不起你,可我是你兄弟,真正的朋友,怎么会因此而背弃离开呢?你有手有脚,只要有信心,就不怕被饿死冻死!今天我来是有事要商量,看你这个样子,我还能说得出来吗?算了吧!算我看错你了,你是一个懦弱不堪见困难就卧倒的人,白费一番良苦用心了!我走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是看透了,你这辈子永远站不起来了,也没胆量抬起头让那些嘲笑耻笑你的人看了!唉……悲哀啊!”
“振华,你等等,我……”
“怎么了?想通了?”
“谢谢你教训我,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不是要你帮忙!而是商量,懂吗?唉……”
“你说吧!到底什么事?我知道你是在为我考虑,我也想通了,只要人还活着,就得好好活下去,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当笑柄!”
“呵呵,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认识的罗冲啊!我是这样考虑的。你不是有想法有经验吗?我们合伙开公司、做生意,你管理我出资,收益五五开,怎么样?有兴趣吗?”
“好啊!但是我们要做哪方面呢?”
“我初步设想,我们不开酒吧,开个婚庆公司,那样也轻松些,赚得也不少呢!”
“这个……不是我所熟悉的,我怕……这有点难!”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别犹豫了,我已经考虑过了。我出面,你管理,咱兄弟玩就玩大点,别让人看咱俩的笑话!”
“可我……这不行!要不,我只在幕后帮衬你?”
“这方面我也考虑过,没事,你躲在幕后也行,但你得把控全局,我只是挂个名头而已,主要还在你,对这个我不在行!”
“依我看,这样也行!只是怕我连累到你!”
“别再跟我说这样的话!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啊!”
“呵呵……”
“这样才对嘛!来我们走一个!让那些不愉快的破事随风飘散吧!今天我陪你喝个痛快,兄弟我心里很高兴!”
“哈哈……来……我们再喝一个!”
刘振华心里有愧,威胁家人弄来一笔钱,开公司是假,为了安顿好罗冲才是真。
凌风那晚出走,谁也不知道,别说蒋逸琳,就连他的母亲赵蓉都不知道上哪去了。
还是蒋逸琳最先发觉情况不对,连打几阵电话都是关机,后来找到临南他家,听赵蓉哭诉才知道凌家出了大事。
凌家出事那天,蒋家还沉浸在欢喜当中,全然不知事情糟糕到如此地步。蒋玉全又是宰鸡又是杀猪,忙得不可开交。许舒萍招呼亲戚家务,忙得不亦乐乎。蒋逸琳也四处联系同学同事,虽然有很多的话要对凌风说,但终究不敢开口。镇子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也是由来已久代代相传的习俗禁忌,女孩子出嫁头天不能和夫家人见面,也不能说话,这是规矩,也是忌讳,否则会伤损夫家人的福报阴德,对女方家人生命健康也是大不利,轻则怪病缠身,重则折寿夭亡。全家人都在为婚事忙碌。按照这里的风俗,出嫁前晚上,女方家要忙着应付远方早到的亲戚朋友,还要等男方家大清早派人来娶亲,家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是人,心里都有事,这一晚本就不是用来睡觉休息的,而要在接连不断的迎来送往活动中度过。
到了次日六点,天空已经发白,可不见男方家人出现,也没打电话过来,这可急坏了蒋家人。许舒萍感觉情况不对劲,立马叫醒了昏睡过去的蒋逸琳,让她联系凌风,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派人来接亲,是不是婚车出故障了,还是堵在半路上了,急得全家人团团转。
蒋逸琳试着打了十几通电话,始终提示对方已关机,这下子可吓傻了一家人,有些来看笑话的家务婶娘蒙住嘴偷乐,感觉她家出大事有好戏看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