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娟又惊又怕，嘴唇哆嗦：“他，他那么狠？”

    王宝发沉重地点头：“他外号叫c叫‘野狼嚎’，下c下手特别狠。你，你怕也好不了。”

    李小娟惊叫：“他还能打我？”

    王宝发脸色发黄：“他c他是条色狼。还不上债，他，他会逼你跟他睡觉。”

    李小娟哭出声来：“天哪，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王宝发揪着头发苦想，片刻后他抬起头：“如今只有c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李小娟擦泪催促：“什么路？你快说！”

    王宝发一拍大腿说：“下午一开盘，就c就把股票全抛出去，拿着剩c剩下的钱，闯c闯俄罗斯。挣了钱再c再还债。今晚就得走，要不c要不明天债主逼c逼上门，就走不了了。”

    李小娟有些犹疑：“去俄罗斯就能挣钱？”

    王宝发又拍大腿：“想挣钱就c就得敢冒险。再c再说，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李小娟又问：“那孩子怎么办？放你姐姐家还是带着？”

    王宝发惊叫一声：“孩子！”又用力拍脑袋：“唉！”

    李小娟急忙追问在：“你不是前几天把孩子送你姐姐家去了吗？他怎么了？”

    王宝发惶愧地看着妻子：“借c借高利贷，债主让我拿c拿值钱的东西作抵押，我c我没有，他c他就让我把孩子存他那了。”

    李小娟扑上去给王宝发一个嘴巴：“王宝发，你不是人！你还我孩子！”

    王宝发捂着脸更结巴了：“我，我以c以为这c这两天挣c挣了钱，就c就能把孩子c孩子接c接回来，可c可谁知”

    李小娟拽下王宝发捂脸的手，叫道：“你快想法借钱把孩子赎回来，等到明天就晚了！。”

    “这么急，我c我上哪借这么大笔钱！”

    李小娟抓住王宝发衣领使劲摇晃：“我不管！你能惹祸就得能消祸。你想办法，快想办法！”

    王宝发双手捂着脑袋苦想，片刻后他抬起头：“我c我想出一个办法。”

    李小娟仍紧抓着丈夫的脖领子：“你快说，快说！”

    王宝发叫道：“你c你松开手呀，我c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李小娟松开手：“你快说！”

    王宝发大口喘了喘气说：“我姐姐不是在c在储蓄所当所长么？咱c咱就跟她说下午股票要c要大长，让她借c借咱四十万公款，明c明天就还。”

    “还，你怎么还呀？”

    “闯c闯俄罗斯，挣c挣了钱就还。”

    “要是挣不来钱呢？让上级发现这事儿你姐就得遭殃。不行，这不是坑你姐么？”

    “现在不c不就是互相坑c坑吗？养猪的坑c坑卖肉的，卖肉的坑c坑买肉的。”

    “你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你姐姐一手把你拉扯大，咱可不能丧了良心。”

    “你别啰c啰嗦了，再啰c啰嗦时间来不及了。”

    李小娟咬紧牙说：“不行，咱们不能这么干，你再想别的办法。”

    王宝发瞪起眼睛：“别c别的办法？我c我只有一个办法了。”说罢他走向桌子，拧台灯的灯泡。

    李小娟疑惑地看着王宝发：“你想干什么？”

    王宝发不吭声，拧下灯泡，要把手指向灯头里一插，嘴里叫着：“我c我要触电，一了百了！”

    李小娟冲上去拉住王宝发，带着哭声急切呼叫：“宝发，你不能，不能啊！”

    王宝发有气无力地说：“那你就快c快去找我姐借钱，要不c要不时间来不及了。”

    李小娟流泪说不出话来。

    王宝发推着李小娟催促说：“你c你快去。要不c要不我还触电。”说着就要把手指往灯头里插。

    李小娟又急忙拉住他，被逼无奈地说：“我去，我去，行了吧？”

    “你c你快去，快！”王宝发又李小娟。

    李小娟转身离去。

    王宝发又叫住她：“你c你等一下。”

    李小娟站住，回头看王宝发。

    王宝发叮嘱：“你c你要镇静。要装c装得像。不要c不要露出马脚。”

    李小娟想说什么，看看王宝发脸色，无奈地点点头，转身出门。

    王宝发关好门，突然跪在地上磕头，口中喃喃：“姐，我c我对不起你！”又磕一个：“姐，你c你原谅我。”再磕一个：“姐，我c我也是没办法。”接着趴在地上哭起来。

    监视室里的杜海对鲁维亚说：“老师，看了这段你有什么感想？”

    鲁维亚沉重地说：“有位哲学家说过：在金钱世界里，一些人为了两倍的利润可以铤而走险，为了三倍的利润可以不要性命。至于礼义c廉耻和良心，根本顾不上了。此言不虚呀。”

    杜海和米华思索着点点头。

    鲁维亚说：“咱们看看第二大户室的情况吧。”

    杜海说：“这得看录象了。”他操作录象存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