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意外的话,恐怕今夜骆冰的清白就要毁于一旦,但常言道无巧不成书。
就在此时,外面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竟然有人找到了荒野之中的这个小山洞。
来到人并非是陈重三人,而是得到消息后迅速赶来玉门县的火手判官张召重。
张召重双目如电,顺着文泰来等人逃亡的踪迹追索,此刻终于找到了正地,不过当他走进山洞之后,也不由的怔了一怔。
作为行走江湖多年的武当派高手,同时还是朝廷的武官,张召重走南闯北也算是见多识广,但他还真没有见到过眼前这一幕。
洞中的昏迷不醒的文泰来,倒在地上衣衫不整,明显被点了穴道的骆冰,还有一副急色模样的余鱼同,张召重追捕了他们一路,自然都认得。
可是张召重万万没想到在这种境地之下,红花会的十四当家余鱼同竟然会对自己人下手,而且还是这种颇为让人不齿的行径。
张召重名利心极重,也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是他在男女之事上却无可指摘,所以见到余鱼同此刻的丑态,他不禁心中火起,连忙上前几步,一脚便将浑然不知有人来了的余鱼同踢了出去。
这一脚张召重含怒施为,力道着实不轻,余鱼同本来正要入港,猛然间被吓了一吓,原本冲到脑袋上的热血顿时消散。
此时余鱼同也顾不得自己浑身赤倮,也管不得被踢得胸腹剧痛,为了活命,他连忙捡起了自己的金笛迎了上来。
红花会能胜过张召重的人有,但绝对不是余鱼同这种弱鸡,张召重当即冷哼道:“不自量力的东西!”
余鱼同金笛使出武当柔云剑法,张召重却不慌不忙,反手一掌拍飞了对方的金笛,随即快如闪电的再补一掌。
余鱼同有心想躲,身体一侧,不料没避开,还是被张召重打中左肩,踉踉跄跄的跌出数步。
按照张召重的武功,刚才这一掌就可以要了余鱼同的命,他是因为看到对方施展出的武当剑法,这才临时收了手。
击退了余鱼同后,张召重望着他问道:“你师父姓马还是姓陆?”
要是红花会势大之时,余鱼同肯定会不屑回答,不过随着安西之战的消息传了出来,他的心思已经慢慢的变了,否则今夜也不会做出欺辱嫂子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余鱼同心知自己绝对不是张召重的对手,因此老老实实的答道:“我师父姓马,乃是武当派的掌门。”
听到这话,张召重不由感慨的说道:“原来你是马师兄的弟子,可悲,可叹啊!”
张召重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这句可悲,可叹,自然是说余鱼同品性有问题,马师兄瞎了眼,才会将起收入武当派的意思。
余鱼同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不过他的所作所为却也无可辩驳,只能保持了沉默。
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文泰来夫妇,张召重终究还是顾念同门之谊,稍稍考虑了一下就对余鱼同说道:“既然你是马师兄的弟子,那今日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只要你现在杀了文泰来夫妇,那我这个做师叔的也愿意为你作保,让你有个弃暗投明的机会。”
要说让余鱼同杀文泰来,估计他绝对没有二话,或许在他的想象中早就杀死过自己这个四哥多次了,但要说杀了骆冰
见到余鱼同犹豫不决的模样,张召重双目冒火,不悦的喝道:“今夜要么你们三人死,要么他们夫妇死,速速决定!”
到底是生命重要,还是爱情重要?
对于这个问题每个人的想法不同,而余鱼同面对已经不耐烦的张召重,还是选择了前者。
余鱼同来到文泰来的身前,一张白净的脸蛋出现恐怖的狰狞之色,恶狠狠的抡起手中金笛,当头砸向对方的脑袋。
被点了穴道的骆冰见到这一幕,瞋目切齿,口不能言的她双眼射出无边的恨意,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的话,恐怕余鱼同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杀了文泰来之后,余鱼同似乎也打破了自己思想上的一层隐形屏障,他随即握着滴血的金笛,来到了骆冰身边
“什么人!”就在余鱼同即将下手之际,站在洞口的张召重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连忙回头喝问。
黑暗的荒野中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全身重甲的神秘人,他手中拎着一把破烂的斧头,有些迟缓笨拙的向着山洞走来。
“装模作样!”张召重冷声说道,抬脚一踢,便将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踢向了铁甲人。
“铛!”铁甲人不闪不避,被这颗蕴含了巨力的石头砸中,虽然身体晃了晃,但还是迈着那缓慢的步伐向张召重走来。
“哼!你以为一套铁甲就能难得住张某么?”张召重说话的同时,右手拔出了腰间悬挂的宝剑。
此剑青光耀眼,如一泓碧水,十分漂亮,而且也是锋利无比,正是武当山的镇山之宝凝碧剑。
这把宝剑按理说本应由武当派的掌门马真人掌管,但他怜惜师弟张召重,所以才在他下山之时将这柄凝碧剑送他防身。
但让马真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