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固定的职业,我又开始像是一具行尸走肉飘荡在深市。
我把我和雷刚以及玲子之间的事儿归纳了一下,是我自己贱,是我的浴望太强烈。
算命的说的对,我的桃花运都会伴随着桃花劫。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等房东来提醒我每个月的房租都不能拖欠的时候,我才发现,玲子给我的那三千块钱,我已经花的只剩下三百块了。
我不想回家让我爹看不起,为了心中的誓言,我想在深市拼一把。
因为在凤求凰做过事儿,我对夜总会相对熟悉一些,再加上我面貌还算帅气,于是在另一家叫做宝马会的夜总会里找了一份侍应生的工作。
夜里做事白天睡觉,这种颠倒黑白的日子过得似乎很快,转眼差不多一个星期又过去了。
星期六,夜总会的客人比平时要多两三成,空气中充斥着女人身上香水儿和胭脂混合的香味儿,我端着果盘在各个包房间穿梭。
灯光黯淡,我隐约看见前面有几个人挤在一起争吵。
刚靠近我就感觉到了火药味儿很浓,双方都吹胡子瞪眼推推搡搡的就差打在一起。
一个高个子瘦精精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独自一人,而另一方则有四五个男青年,为首正在和高个子吵骂的是一个右耳朵少了一半并且在右脸颊上留下一道长长刀疤的矮壮青年。
刀疤男那一伙人经常来玩,我知道他们是这条街上的混混。
原因我也很快弄明白了,瘦高个自己带了个马子来玩,刚刚他马子去上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刀疤男几个正要进包房。
刀疤男以为她是夜总会里的公关,又见她长得水嫩水嫩的,于是伸手在她翘臀上使劲儿拍了一下。
这会儿刀疤男仗着自己这边人多,丝毫不把瘦高个放在眼里,手指差不多就要指在他的鼻子上,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瘦高个只是用眼睛瞪对方,大概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低头对身边马子悄声说了几句话,随后那穿着吊带衫和毛边儿牛仔短裤的美女就退到了一边打电话。
说实话,她的身材太姓感了,又丰满又有曲线,特别是那屁古,包裹在牛仔短裤里鼓胀胀的还特别上翘,我特么的看着都想摸一把。
夜总会里打架斗殴,这样的事儿差不多两三天就有一次,我早已习以为常。
这些事儿由看场子的管,我手里还掂着一打啤酒呢,于是转身就朝着一间包房走去。
但就在我转身的那一瞬,我发现刀疤那一伙的一个寸头青年悄悄的从外围绕到了瘦高个身后,手里攥着个空啤酒瓶高高举起向着瘦高个的头上砸去!
我当时想都没想,冲着瘦高个喊了一声“闪开”,脚下迈出一大步,用我的身体撞在了寸头身上。
寸头猝不及防被我强大的冲击力撞倒在地,手里的啤酒瓶砸到了地上。
因为用力太大,我也摔倒在了地上,手里的一打啤酒随后爆炸开花。
事后我仔细想了想,我之所以会下意识的“见义勇为”帮瘦高个,大概是因为他的境况和我曾经被雷刚狐狸大嘴他们打的情景相似。
我从骨子里痛恨以多欺少。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刀疤几个对着瘦高个开打,他们把我也看成瘦高个一伙的,有两个围着我就拳打脚踢。
瘦高个身手不错,一个人对付几个竟然勉强能应付过来。
他冲我喊:“兄弟,坚持住!我的人马上就来!”
我上高中就开始混社会,也打过几场架,仗着一股子青春的冲劲儿和一些武术功底一时间也没吃什么大亏。
但刀疤一伙毕竟人多,两三分钟后我和瘦高个都呈现出了颓势,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些彩。
好在这时候就听他那个马子欣喜的嚷嚷着:“刚哥,你们怎么才来快,快,胖哥正被他们打呢!”
我扭头一看,十几个清一色的平头青年,手里全拿着橡胶棍,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
瘦高个的援兵到了,这些人手脚都很有两下子,几分钟之内就将刀疤一伙全都撂倒在了地上哭爹喊娘。
那天晚上瘦高个拉我出去喝酒,说我够义气,他让我以后就喊他胖哥,有什么摆不平的事儿以后就找他。
他瘦不拉叽的偏偏让我喊他胖哥,我觉得可笑,而且我认为他在吹牛逼,深市藏龙卧虎,就凭他什么事儿都能摆平
但仔细想想又不像,他让他马子打电话叫来的那些援兵,一个个都身手不凡而且训练有素,最主要的是他们拿的武器,一色儿的橡胶棍。
这些,完全不像是道上混的。
后来,和胖哥接触多了,我才慢慢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确实够牛逼,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胖哥是个爽快人,我的心里也憋屈已久,那晚上在酒精的刺激下我彻底的释放自己,我俩喝了差不多两瓶白酒,胖哥让一个没喝酒的兄弟开了一辆三菱越野送我回家。
我新租的房子位于城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