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成山笑道:“当然是孩子们留下啦,我们还有什么好训练的,何况族里还有家事,我这个族长总是在外也不方便。对了,我在暑假之外还给他们请了一个月的假,训练可以进行两个半月,怎么样?”
他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彻底惹恼了钟季礼:“晁族长,我们现在探讨的是事关三界和宇宙存亡的大事,你怎么能这样儿戏?
“之前我就说过让你多选些晁家子弟来和我家共同训练,应付强敌,这怎么也要花费数年时间,而且,只这四子有何用处?”
晁成山摇摇手:“诶,钟族长,兵在精不在多。我知道钟家除了土系灵辖的法脉还存有巫术,可是我们晁家也有双系灵辖的法脉和道术,孩子们若是都要学,肯定还是两边跑更方便。
“更何况,我这边的家眷反复交代要让孩子们早些回家,我和内人也理解他们的心情嘛。”
钟家不讲求各家的抚养,向来是把所有同辈的孩子全部按照编号统一管理的,钟夏子已经十三岁,还没彻底搞清到底家族中的哪两个是她的生身父母,也没有出去上过学,所以对晁成山的解释有些不解,听得迷迷糊糊的。
钟季礼严肃地说:“晁族长,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天地因我等而毁,又当如何?”
晁成山笑笑:“命在其上,我等若败,便是命不当改。”
钟季礼气得放下了筷子:“晁家若是如此消极,还不如像花c浪二家那样藏起来了事。”
“钟族长这话说的,浪家多年没有出世,是我们找不到人家嘛,花家也只是一时联系不上而已,五十年之期到了总会出现的。身为灵辖,背负天地大任,这些事大家肯定都还记得。”
钟季礼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希望晁族长尽力配合钟家抵抗‘真理派’。”
“这是自然,我这么大老远把四个孩子带过来也不容易,十月份之前,就拜托钟族长好好调教啦。”
面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晁成山,钟季礼无奈,只有点点头。
饭后晁成山三人便离开了钟家,临走前晁昭抱着母亲小纤一阵大哭大闹。
钟家的十一个孩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晁家那三个哥哥则也跟着他红了眼圈。
大人们一走,钟季礼就立刻把所有孩子集中在一起,重新按身高排了队形,对他们训话。
“如晁族长所说,既然身体中流淌着灵辖的血,就应当背负起天地大任,我们是守护世界根本存在的最后防线,钟c晁c花c浪四家的每个人都必须有这样的觉悟。
“如今天有大异现世,我辈已经追查数十年,辗转两代,你们肩上也有此重任,无论你们准备好了没有,这件事都是你们将要面对的。
“现在晁族长已经派来增援,我有义务帮你们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这两个半月里,你们都要接受有史以来最严峻的训练,学习所有可以用上的手法”
钟季礼话说到一半,晁昭就举起手来。
“说。”钟季礼皱起眉头。
“我们也可以学钟家的土系法术吗?”
“不能,你们没有钟家血脉,没法控制土系灵子。”
“可是你刚刚说要学习所有可以用上的手法”
晁昭话还没说完,钟季礼就走上前去,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和长辈说话要用‘您’,听完之后才可以请示发言,真是毫无规矩!现在因为你一个人,所有人要被罚绕场地蛙跳三圈,全体,向右转,跳!”
晁千神有种“活该”的想法,而钟夏子想的却是:他居然比王义先插嘴,厉害。
所有钟姓的孩子都像小青蛙一样默默开跳,根本没有什么抱怨,可见这样的体罚在钟家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四个晁家的孩子从来都没有这种训练强度,很快就跟不上他人的进度,因为被分插在队伍中,他们把队伍扯得四分五裂,又渐渐被后方的孩子赶超,通通落在了队伍最后。
钟季礼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口中也不念咒,一抬手,地上的沙土就汇成一条长鞭,“啪”得抽在脱队的四个孩子身上。
吃痛的孩子瞬间掉下泪来,可他毫无怜悯,又是一鞭,像驱赶牛羊一样驱赶着他们,口中还大声喝道:“再不跟上就多加一圈!”
可体力和肌肉耐力是有极限的,鞭笞不可能让孩子们的能力瞬间增加,他们到底还是和钟家越差越远。
钟季礼长长地叹了口气,对训练他们要额外花费的心思相当不满。
师傅这回能长长记性了吧。晁千神也叹息了一声。
晁昭自小就对他和晁千琳的家教严加管束,想必就是因为他曾经因为这个吃尽了苦头。
钟家的孩子们跳完三圈时,晁家的孩子还在极其勉强地跳第二圈,钟季礼叫停他们,让他们东倒西歪地归了队。
谁知气还没喘匀,晁昭就又主动找事:“钟族长,这惩罚实在太多了,总得给我们个适应的过程吧!”
钟季礼抬手又要一巴掌打下,晁昭一屁股坐到地上,硬是躲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