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一早,朱一飞把朱立诚送到宁丰,七点整,朱立诚准时踏上了去往泾都的汽车,开始了他崭新的人生旅程。
经过一个半时的颠簸,朱立诚到了泾都汽车站,由于不知道泾都市委具体的地址,只得咬咬牙打了一辆面的,黄黄的色,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不过司机倒是不错,很健谈。当得知朱立诚是到泾都县委报到的,更是一口一个领导叫个不停,自然也就没敢绕道走了。
到了泾都县委门口,司机还客气地递给朱立诚一张名片,说以后要用车直接呼他,朱立诚也客气地把那写着司机姓名和呼机号码的纸片装进了衬衫口袋里,此时,那司机才放心的开车离去。
朱立诚此时才有功夫仔细地打量今后要在此生活和工作的地方,一个好大的院落,里面呈南北走向排列着多座楼,不是三层就是四层,外表看上去不甚光鲜。朱立诚走进传达室,给那架着老花镜正在认真读报的门卫递了根红塔山,矮下身子问道:“大爷,请问一下,县委办在哪儿?”
老头的眼睛透过老花镜扫了朱立诚一眼,淡淡地问:“你找县委办干什么”
“大爷,我是淮江大学毕业的,去县委办报到的。”
“哦,伙子是大学生啊。来报到的呀,呵呵,不错c不错,县委办和组织部在一起,就在前面的二号楼上,靠河边的第二幢。”老头热情地指着不远处的一幢楼说。
看着老头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朱立诚还真有点不适应,也不知道他嘴里的不错是什么意思,是指朱立诚人长得不错,还是能来县委办工作不错。朱立诚掏出防风打火机,啪地一声,给老头打着火,又接着问道:“大爷,您知道县委办主任贵姓?”
“县委办主任姓柴,和我一个姓。”老头得意地说,仿佛他自己就是县委办主任似的。
朱立诚把随身携带的行李,也就是那只蓝绿条的大包,随手就放在了传达室的墙角,整理好自己的白衬衫,挺直了腰板,向县委办走去。
朱立诚在写着“主任室”的门前停了下来,只觉得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自己稳了稳情绪,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见个县委办主任,至于这么紧张吗?自己在淮大怎么说也算是个人物,学生会的副会长,那可是全国闻名的重点大学。平时,时常有机会和校长c书记接触,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紧张过,那些可都是副部级的高官啊!朱立诚暗暗给自己鼓劲,实际他自己也很清楚,大学里的行政级别和地方政府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就算你是正部级的校长c书记最多也不过管个几千人,而一个正处级的县委书记的麾下动则几十万c上百万的人。
连续三次深呼吸之后,朱立诚敲响了主任室的门,连连敲几下都没有反应,朱立诚加大了力气,连敲了三下。
“敲什么敲,你找谁?”一声大喝,把朱立诚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发现对门探出一个架着黑边框眼镜的脑袋,外表俊朗,但却满脸的戾气,好像谁欠了他三百块钱似的。
“对不起,我找柴主任。”朱立诚心里一阵庆幸,多亏刚才向传达室老头询问了县委办主任的姓氏,要不然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位眼镜哥的问话。
“你找柴主任干吗?”眼镜哥一副质问的语气。
“我是今年刚分配来的,找柴主任报到。”朱立诚不卑不亢地回答。
“柴主任今天不在,去泯州开会了。你明天再来吧!”眼镜哥不耐烦地说。
“可”朱立诚刚想发问,发现那戴着眼镜的脑袋,已经缩了回去。
眼镜哥叫林之泉,县委办副主任,县委副书记潘亚东的秘书。一大早来,就被潘亚东狠狠地训了一顿,到现在还弄明白是因为什么,正愁没处撒气呢,遇到朱立诚,正好发泄一通。
泾都县的情况有点复杂,由于老书记陈大成快到点了,基本上不怎么问事,县长苏运杰和党群副书记潘亚东对书记这个宝座都很有窥探之意。目前的趋势,对苏运杰比较有利,于是潘亚东的心情便经常性郁闷,他的心情郁闷,最倒霉当然就是他的秘书林之泉了。
朱立诚一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走吧,介绍信上明明注明报到时间是7月1日;可是不走,自己又不知道该去找谁。
笃c笃c笃,正当朱立诚一筹莫展之际,从楼梯处传来高跟鞋敲打水磨石地面的声音。不一会,一个身着白色无袖衬衫,黑色套裙,大约一米六五左右的靓丽女孩走了过来,朱立诚只见她衬衫领处一片雪白,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直往鼻孔里钻,让人充满了遐想。鼓足勇气准备上去请教一番的朱立诚,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你找谁?有什么事吗?”女孩先开口了。
“大姐,你好!我是来报到的,想找柴主任。”朱立诚硬是把那姐给逼了回去。
“大姐?我有那么老吗?”女孩顽皮地问道。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很年青!”朱立诚一着急,连尊称都用上了,但心里却是一阵yy,这年头还让不让人活了?叫姐不对,叫大姐也不对,怎么出了校门,遇见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