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滨海最著名也是最繁华的外滩,顺着江边一路向北一直到与苏州河的交汇处,在正对着河岸公园的方向,有一栋很古色古香的建筑,这里除了一个“外滩35号”的牌子以外没有任何挂牌,似乎这里就只是个普通的房子,然而在这大滨海赫赫有名的外滩上,又有哪一栋房子是普通的呢?
更不要说在这寸土寸金的外滩上,这里居然有不比城隍庙要小的花园,要知道城隍庙可是滨海市的地标建筑,是重点保护文物单位,但这个外滩35号却是属于私人所有。
邻近中午时分,一辆加长的林肯礼宾车时分招摇的驶过外滩,最后开进了这座神秘的外滩35号,停在了郁郁葱葱的花园里。
一位穿着白衬衣西裤,带着白手套和礼帽的迎宾,立即上前时分恭敬的把车门打开,一位年轻人随之走下了车。
“恭迎樊大少大驾光临!”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喊,几个约摸三十多四十岁的青年人走过来了。
年轻人笑了:“怎么是你们来迎接我,难道这大名鼎鼎的刘家菜居然连迎宾都没有吗?”
那几个青年人也笑了,走在最前面那人说:“你樊大少是什么身份,两山之间洞庭钻天,一般的迎宾可配不上你的身份。”
年轻人笑了,因为他的身份正对应了那句俗语,正是钻天洞庭的樊家大家长唯一的儿子樊学刚。他深深看了领头的青年人一眼然后说:“但如果迎宾是你沈大少,我就算姓樊也同样受不起呀!要是我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了,恐怕我就又要倒大霉了。”
沈善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学刚兄弟,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开玩笑的事情难道你都要一一汇报给家里大人吗?也太没意思了吧。”
樊学刚哈哈大笑起来:“我当然不会这么没意思啦!”
随后樊学刚又用只有沈善长才听得到的声音对他说:“但我也不是那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对樊学刚这种近乎警告的话,沈善长并没多说什么,只是随便打了个哈哈,然后请他进门了。
沈善长和樊学刚走进了这个外滩35号,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客厅。
这个客厅只有一张圆桌,四周有八个穿着旗袍,身高身材都差不多的女服务员在一旁站着,等着为客人服务。在客厅的正前方还有一块半透明的纱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一个秀丽的倩影,抱着琵琶,从他们进来之前就已经在开始弹唱了,吴侬软语的声音不大不小,让他们听着舒服又可以掩盖谈话。
樊学刚大摇大摆的坐下来了,连茶都没喝一口,就直接问道:“说吧,有什么事?我可不相信大名鼎鼎的沈家大少,传说沈万三的后人,堂堂海华实业的董事长,会没事找我来这种地方吃饭。”
沈善长的脸上带着微笑,一直都没变过,就好像他只有这一种表情一样。
“的确这里很不简单,”沈善长接过樊学刚的话说道,“刘家菜,传说是满清御厨刘昂星的传承,他打败黑暗料理界以后在这外滩35号开设足有上百年的时间了,一直以来都不以饭馆示人,而是私房菜,每一次饭局都得排号,所以就算是我,为了今天这顿饭也费了不小的功夫。”
沈善长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这一次,我请樊大少过来,倒的确不是我有什么事,而是我想请问樊大少你有什么事?”
面对沈善长这个陡然转了话锋的问题,樊学刚当场就愣住了,不仅是他,就连沈善长带来的人,他们也都是一脸茫然的摸不着头脑。
显然就算是再聪明的人也不明白沈善长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要知道今天可是沈善长主动请樊学刚的,又是找关系又是花钱的,正常来说不应该是找对方有什么事吗?怎么还反而反问对方了呢?这怎么看都是黑白颠倒过来了吧?到底是谁请谁呀,为什么你请别人吃饭还要问别人什么事呢?这不是有病吗?
沈善长有些不满的摇摇头:“樊大少,你就不要装了吧,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可是知道昨天晚上,那位赫赫有名的江南虎就匆匆带人离开了滨海,我想是去劫人了吧?而谁不知道那江南虎是你樊大少的人呢?那么樊大少可以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樊学刚沉吟了一会说:“既然沈大少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我是让江南虎去找那个周铭,把周黄宁给我带回来。”
“果然如此呀!”沈善长叹息着说,“只是我很不明白了,这个周黄宁只不过是个骗子,何必劳樊大少你这么大动干戈,甚至都不惜在路上劫车……”
樊学刚立即打断了沈善长的话:“沈大少说话可得注意一点,我可没有劫车,只是周黄宁这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人,别说他没犯什么错,就算是他真的犯了什么错,也应该让我来处置,什么时候轮到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周铭来越俎代庖了?他是公安局长还是纪委书记啊?”
樊学刚看着沈善长说:“你说如果我要是真的任由他把周黄宁就这么带回了滨海,再移交给了派出所,那不是公然在打我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