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取笑我了。”董城道。
“这我可不敢,你现在可是大网红加城市英雄。我要是得罪了你,光这个医院的丫头片子就能把我给撕了。”汤圆圆道。
“没那夸张。你可是我的雇主。我可还指着你吃饭呢。”董城笑道。
“啥雇主啊,一张纸罢了。”汤圆圆道。
“好,不说这些了。今天的新闻我看了,真替你们捏一把汗呢。”汤圆圆开始主动转移话题。
“我也看了,不过我不担心,我替那群不知死活的人当心。”艾米说。
“那也不能这么说,事实上还是挻危险的,有些事情完全脱离了我们的控制。”董城道。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可是风暴的中心。”燕子道。
“往往你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时候,往往也是最危险的时候。”董城莫测高深地说了一句。
他是有所指的。不过他并没有说出那个神秘在后的人物。他甚至都不能确定有没有这么一个人物。如果有,那真的太可怕了。
这也就可以解释那一次在杏花村密室的所谓灵异事件了。当然也包括不久前在追杀菲佣兵头子巴蒂时遇到的那种情况了。如果这三次都是同一个人所为的话,那情况虽然很糟,但至少你清晰地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物的存在。
如果不是同一个人,那才真正大条了。那意味着那股窥测他们的势力到底庞大到了什么惊人的地步。这是让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都说绝。
“好的!”重庆自然说好,而且他心里也确实有小小的期待。这个叫欧阳的冲东的不仅不配合,还时常辱骂他们,可是有军师的命令摆在那里,他们也没办法,感觉完全放不开,有一种处处掣肘的无力感。
董城很快就来到了关押“高级俘虏”的地方。
其实每个帮派都有这么一个地方。叫法不同而已,在这里叫贵宾室,按照尊贵不同,又有贵宾一室,贵宾二室贵宾三室等等。
欧阳冲东在贵宾二室,最尊贵的一室本来是为欧阳春准备的,可惜让他逃脱了。所以现在就只有让它空着。
“东邪?”董城目光中的冷芒象箭一样射过去。
“名字够狂!行为够张扬。可是有卵用。”董城毫不在意自己言辞粗鲁。
欧阳冲东直觉得巨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他强忍着心中巨大的恐惧,迎着董城戏谑的冷芒而上。他不想一个照面就输干净了。
可是这也没有卵用,实力摆在那,气势摆在那。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甚至是可笑。
而且,董城突然毫无征兆地出手了。
“你想要脸,我就不给你脸。”一上去,就是二耳光。
“不服,再来二耳光。”啪啪,反手又是二耳光。
“你们不是不上手段的吗?”欧阳有点想吐血了。
“我上手段了吗?”董城问重庆和旁边二个守卫。
重庆早就受够了欧阳的傲慢,当然说没有了。守卫更是一个劲的摇头。有人替他们出气,那还能不爽?!
董城在某些方面不要脸是出了名的,这只是正常发挥而已。
“对不起,你脸上有二只讨厌的苍蝇,我帮你打了。”董城笑眯眯道。
虽说是笑眯眯说话,欧阳却感到脊背发凉。
可是他那种想吐血的冲动还没有爆发出来。董城的右手又钢叉一般将他叉到了墙上。
“想吐血,可不能随地吐,那多不卫生!”
董城另一只手牢牢地掐住了他的咽喉。
欧阳直觉得一股腥热逆流了回去。重新憋回了胸腔。而呼吸却随着董城的手上力道加强变得异常困难起来。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他觉得他真不如一只蚂蚁。对自己的生命完全没有半点主宰权。
“不要以为人家对你礼貌点,你就成了天下老子第一,你还差得远,差得远!在我眼里你屁都不算一个。”董城的手上还在不断加劲。
欧阳冲东觉得自己眼前已经发黑,感觉随时都会窒息。可是董城对他的生命把控得如此牢靠,他似乎连窒息的资格都没有。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崩溃的了。
虽说,董城任何时候都可以取走他的生命。充当他生死的判官。可是董城对此却毫无兴趣。他所感兴趣的是他身后那个庞大到可怕的组织和那一个超然于自然神一般的对手。
欧阳冲东的绝望还没有到头,董城的手略略松了一下,一股新鲜之极的空气被欧阳冲东贪婪地吸进喉管里。就在他张大嘴巴试图再吸一口的时候,董城又无情地收紧了手。
“皇后路京滨花园一个叫珍珍女人叫我代她向你问好。”董城突然俯身对着欧阳冲东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你……无耻!”欧阳一句话被堵在喉管,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但董城听得很清楚。
“对无耻之人唯有比他更无耻了。”董城毫不为意。他也从来不为这样的无耻而羞愧。
他当然不会去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