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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搬庄打了一圈才行走来。大何太太让筠清坐下便去抽烟。元荪日里赢了大钱,心不怯场,加以佳丽当前,又多情深意厚,相待亲切,由不得心中高兴。人逢喜事精神爽,手气也好得出奇,加以牌底大小虽和日里差不多,筠清姊妹、刘何二人均喜买和买跑,学福建人打法,加了好些花样,第二转后刘太太提议每番另加一百和,五块代代跑,无形中加了一倍。元荪因先已大赢家,此时又赢,不便异议,不过心存客气,不好意思赢得大多,先未随众顶买,后因刘太太连双买和,绿华也说一人不买算账罗苏,元荪不知对方之意,只得允了。

    哪知赌钱这件事越急越怕输越输得多,越是气定神闲,不计胜负,精力再稍健旺,便非赢不可。何况筠清和刘太太又是有心照顾,更占了一层便宜,搬家以后手气越来越邪,无论怎打都是得心应手。打到未两圈上,时针己指四点,元荪暗算筹码,所赢已早过手,一看绿华输得最多,刘、何二人次之,筠清最少,赢了这多,要是不好意思,不要也还不行,弄的双方间反倒起了反感,偏生绿华输得最多,赢了她的心实不安,只有不和,再多放张,把她手气提起较妥,好在底已打厚,至多少赢,决不会输,恰好接做梦的是刘、何二人,略微看牌便去抽烟。绿华是下家,便专注意她的发张,绿华连和两牌,手气果然转好了些。元称却不再和,因专注意放下家,心神全在牌上,目不旁瞬,也未想到别的。因放得巧,又不说话。一毫未露形迹。打到未副,元荪暗算筹码,因未出什大牌,连庄不多,只倒出了三百多块,绿华却翻回了多半,心想母亲快来,连当晚所赢已有两三千元,房子租大一点,多用两人均能办到,真是意想不到的喜事,只不知还打不打。

    心里想着,等把未牌起上一看,起手一坎北风,一坎发财,对一万,二三四五万,只间着一张七筒,等上家小何太太发完了牌,头一张便补进一万,打出七筒,听二五万,带三六万、二五万来,三暗坎,还是满贯,这样天造地设十九必和的大牌百回难遇一回,不和自舍不得,便报了听。事有凑巧,下家绿华也是一副上手筒子清一色的好牌,头张吃嵌七筒,转手摸进一张筒子,便吊发财麻将,正是元苏坎上,本家摸筒子就改叫,谁知牌邪,筒子只在下家对门出现,绿华一张也未摸进,元苏所和的牌也未出现,刚看出下家是副一色,绿华又气得直说:“这张牌出来我也不要,看它进张不进。”对家刘太太忽打出三万,元荪想让绿华和,装未看见,却被庄家吃进边三万,笑道:“三弟头张便听叫,现在还未和出,我吃了这张三万,听的牌又多又好,三弟这副孤听牌怕要和不成,还吃庄敲呢。”元荪才想起收家暗杠东风,万子一张未发,此时发出四万听叫,白板红中未见,少说也是两大番以上,如被连去,绿华和刘太太均受其害,又不好意思摊牌再和,心正后悔,摸起二筒打了出去,绿华喜道:“到底还是三哥好,送我一张好牌,这张牌庄家多半三番,拿去吧。”

    元荪见打出发财,心想上碰,自己和绿华都多摸一张,也许是张筒子岂不是好?方一寻思,未及喊碰,忽听身后有人喊道:“发财开杠!”元荪回顾,承德不知何时走来,立在身后,忙起招呼,承德笑道:“我刚进门,你打你的。”元荪将牌立起,将三张发财取出杠了,绿华已把杠上补张代拿过来,笑道:“三哥杠上开花,我倒想得过,我老早听叫,却吊在坎上,早打这张不就和了,要被庄家敲了大牌才更冤呢。”话未说完,元荪一看补张,正是一张绝二万,杠上开花五番,满贯都用不完。承德在旁笑道,“七妹说准了,谁那不是开花,你早放,他早和,我打这些年也没见过这顺的牌。”众人说笑了几句,一开筹码,正合未两圈,倒出的数,还要多些,暗忖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该有的财气勉强不来。小何大太听五万红中对倒,一坎六万,偏巧杠上第二张就是红中,底下该刘太太摸红中,也是暗藏春色的白板坎,听二五索两大番,红中决不会和,再底下又是张六万,也是杠上开花,只元苏不和,或是杠上两张一倒换,小何大大均非满贯连庄不可,真个巧没有。小何太大又好气又好笑,直说奇怪。元荪末牌想要不算,众人不肯。绿华仍输了五百元,刘大大输四百,小何太太输了七百,筠清本无输赢,只输未牌满贯不足百元,结局元荪一人大胜。

    小何太太问:“还打不打?”元荪答说:“可以奉陪。”刘太太却不赞成再打,说:

    “周先生天亮有事,让他在花园里稍睡一会,天明后再回家好了。”说时,筠清早命人端了些南方糖食和西式糕点出来,请众食用,闻言笑说:“三弟和章家打一电话,就由我这里动身省事,还可多睡一会。”元荪说:“自从到京从未这晚回去,一则怕姊家不放心,二则明早还有好些事,要办完了才能走,必须回去。”承德接口道:“你那事我已知道。适才章家有一当差来,他所我的房子共是两处,一大一小,大的一处有二十多间,地方既偏,房又太旧。小的一处在潘家河沿,虽只一个四合院,房还干净,我命人代你布置去了。并非和你客气,至亲好友本应互相扶助,我这样办你要省事得多。你向不在外过夜并非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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